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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想像,唐雨桐真的会跟付南珍的事有关,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她那么爱陆书墨,我想到不到原因。
难道付南珍不喜欢她?
似乎,只有这层意义。
只有这个原因值得她动手。
这样一样,唐雨桐就是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
我突然想到陆丞,唐雨桐会不会有一天看陆丞就不顺,就要对付他。
一想到这,我浑身冰冷。
不能,不行。
我不能让唐雨桐这样做。
我站在陈原以前住的小区这里,陈原的老婆他们已经搬到镇里,我没有地址,只能在这里等天亮。
江城的已经开始入秋了。
清晨徐徐凉风吹在身上,有了点凉意,我站在路边,望着深蓝色的天空,脑海里涌出太多太多过去的事,年少太娇纵,肆意挥霍,所以才会让我经历这么多吗?
仿佛,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所有。
想到母亲躺在病床上,甚至都来不及睁开眼,再看一遍这个世界,就突然离世。
还有父亲……
因为林氏,因为母亲的突然离开,也选择离去。
眼前的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林希然,你怎么就混到了这个地步?
堂堂一个江城名媛,落魄到此,活得像个笑话。
真是可悲。
不知道站了多久,凉意让我开始发抖,四周才有人走过。
旁边邻居开门时,我扯了个是陈原家远方亲戚的缘由套到了他家的新地址。
是在镇里一个小区。
陈原妻子开门见到我,满脸疑惑,又带警惕的问,“你找谁?”
“我找你。”我推开门,从她旁边走进她家。
三年没见,她好像老了很多,黑发中渗着很多白发,脸上的皱纹也多了,房子是三房二厅的小居室,装修不算豪华,却很舒适。
“你找谁?我不认识你。”她皱着眉问。
我收回打量的目光,刚在沙发上坐下,便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看着一个小孩踩着车子从房间里出来。
“成成,小心点,不要摔了。”妇人急忙过去扶着孩子,引导他踩着自行车。
听到她叫孩子成成,我不由想到我的丞丞,心底深处像被什么扒开,瞬间的窒息感袭来。
“你不记得我了吗?在你搬家那天,我们见过的。”我先开口说道,声音轻轻的。
闻言,她脸色一变,声音紧紧绷着,“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你不是坐牢了吗?”
我锐利的眼神盯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坐牢了?”
她顿时不说话,目光闪烁,我心中却隐约有了猜测,除了唐雨桐那边给她消息,还能谁给?
告诉她我在坐牢,所以她们一家子可以心安理得的生活。
“不是意外,是吗?”我盯着她问,她不敢直视我,背对我,掩饰她慌张。
我滑开手机,给她看唐雨桐的照片,“是她指使的吗?”
妇人随意瞥了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
故意杀人罪跟交通事故的区别很大。
“我只想知道真相,不会对你们一家做什么,也不会去警察局翻案,我只想确定真相。”我说得随意,顿了顿,看着在客厅里踩单车的孩子,声音骤然一冷,“这是你的外孙吧?”
“你,你想要干什么?”她把孩子护在身后,害怕的问我。
“我只有一个人,我什么都没有,我要是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人为我伤心,但能为我妈做点什么,我还是很愿意。”
妇人听我这么说,睁大眼,唇瓣都在颤抖。
或许是害怕我真的做出亡命之徒的举动,妇人把孩子领到房间去玩,回来后跪在我面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没有想要她的命的,只想让她出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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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可意外又怎么可能算得这么精准呢?
差之分厘,结果完全不一样。
我拳头紧攥,眼里涌出泪水。
“是谁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是太需要那笔钱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妇人说完,还在我面前跪着磕头,呯呯呯声,每一下,都像在刮我心!
一句对不起,可以弥补两条人命吗?
望着房间门口那个探着头的孩童,我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紧扣,拔不掉,无法呼吸?。
阳光直射在我眼睛,望着那刺眼的光,我不敢闭上眼,害怕一闭眼,泪水会失控落下。
陈原是在吃快餐时,遇到一个男人的,对方知道陈家需要一笔钱替女儿治病,就像在步入绝境时,看到阳光,陈原同意了。
对方要求,弄伤就好,不能致死。
陈原喝酒,又害怕……。
眼泪终究从眼角落下,我能怎么办?把陈原一家子给告了吗?
回到家,我跪在我爸妈的排位面前,“爸,妈,对不起。”
这段时间,我总是在道歉!
真的所有一切都因为我而起。
唐雨桐想给我点教训,没对我动手,却对我身边的人……,她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逍遥法外。
望着我爸妈的黑白照片,我痛苦得想要去死。
如果死能解决一切问题该好多。
我却不能死,不能拖着唐雨桐陪葬。
我还有丞丞,还有希宥。
就这样,我呆在家里,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常若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从喉咙深处震出句我在家后,彻底陷入一片黑暗里。
‘嘭~’
耳边,似乎传来声欲耳震聋的声音。
我掀了掀眼皮。
迷迷糊糊看到了线脸,好像谁在打我,叫着我名字。
“书墨。”我呢喃这个名字,委屈倾泄而出,“我妈,我妈,是唐雨桐做的。”
是她,都是她做的,你不要被她骗了好不好?
眼前的东西晃来晃去,有些不太确定的东西在我面前闪过,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等我醒来,看到的是白茫茫的一片,白炽灯就在顶端,动了动,右手手背的刺痛让我清醒,消毒水的味,旁边挂着点滴瓶,身上是蓝白条纹病服,我在医院。
我怎么来医院了?
回想起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是陆书墨送我来医院的?
就在此时,病房门从外往里拉开。
常若习站在那,她见我醒来,高兴的道,“希然,你终于醒了?”
“你,送我来医院的吗?”我不太确定的问。
常若习点头,“你真是要把我吓死了,你家的门还是我找人踹开的,你就晕倒在叔叔阿姨的牌位面前发,身下还有血……,希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生病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说?”
“你都知道了?”
“还能不知道吗?这么重要的事……,什么时候知道的?”她问。
“不久前,不对径来医院检查才知道的。”我语气平谈,仿佛那个得绝证的人不是我,“没事的,我已经接受了,不用担心我。”
“真的,看你这样,我特别害怕,不恋不婚,永保平安,那他知道吗?”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知道跟不知道,又有何关系呢?
我是生,是死,关他什么事?
或许死了才更好,彻底清静了,这辈子,我都不会烦着他。
可以跟他爱的女人度过这一生。
“那你,还有没有什么愿望啊?”常若习一脸沉痛的问。
“只想跟孩子开开心心度过最后时光,这算不算愿望啊?”我垂眸,自嘲一笑,“但,这是不可能的。”
陆书墨不会允许。
“唉,
昨天送你来医院的时候,你一直叫着陆书墨,你这种执念真的已经融入你的骨血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就找我,我去给你买份粥来。”
病房里,恢复宁静。
这种宁静就像张密密麻麻的网,将我紧紧缠着。
我拨掉手背的针,拿着呼叫机记护士给我办出院手续。
既然治不好,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刚把东西整理好,就见常若习又回来了,她手里空荡荡的,没有粥,在我疑惑的目光里,她激动的说,“项然,你知道刚才我看到谁了吗?”
我一副等她继续说的表情。
她了然道,“唐雨桐,刚到楼下,就看到她来了医院,你知道她来医院干什么吗?”
若习兴灾乐祸的问。
我迟疑几秒,“来看产科吗?”
要真的来看产科,真是老天太不公平了。
若习白了我一眼,“你想得太多了,她不是来看产科,她跟陆书墨这么多年,也是奇怪了,从来没有怀孕过,她来看的心理。”,她指了指脑袋位置,继续道,“怕是有病吧。”
我脸色一白,唐雨桐要真的有病,有个精神病之类的,那她这辈子就不可能受到法律制裁,她可以利用这个病在外面逍遥,或者看谁不爽,就由着这个病去伤害别人。
若习说完,打量着我神色,欲言又止,“还有,陆书墨也来了。”
“哦。”我反映淡淡,以陆书墨对唐雨桐负责任的程度,唐雨桐不舒服来医院,陆书墨是可以放下任保何手上的出陪她的。
“你去办手续吧,办好就出院。”
若习这才发现我红红的手背,最后视线落在未打完的点滴上,“药都还没有打完,就出院了吗?”
“没必要。”
若习不太愿意去,在我主动去的时候,她才去帮我办了手续。
在住院楼下的院子里,意外跟迎面走来陆书墨碰上,看到我,他似乎怔了怔,眼底闪过抹浓浓不悦,“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看病。”我淡笑的回答,他身后并没有跟着唐雨桐,“我妈车祸那件事,我查清了真相,幕后者是唐雨桐。”
“你跟踪我?”陆书墨停留在第一个问题上,“林希然,我很不喜欢你做这种事。”
自我感觉是不是太良好了,他到底哪只眼睛看到我跟踪他了?就因为看到我出现在他面前,就以为我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吗?
我才不会这样做。
不是,以前我确实就是这样做的。
他在哪,我就在哪。
“别自我感觉太好了!若习不舒服,我陪她来医院的。”我拉出若习,若习非常配合的咳嗽几声,陆书墨沉沉的看了眼她,面无表情从我们面前走过。
突然脚步一顿,回头,嗓音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吃!你这样冤枉小桐,她是可以告你的。”
到头来,我成了那个搬弄是非的人了?
不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做的所有都不对,所有碍眼!
所有都不对。
所有真相从她嘴里说出来,都是谎言。
所以,不喜欢是原罪!
“走吧。”我转身,轻声对若习说道。
早就料到他不会相信,可亲耳亲到,心里还是忍不住一片死灰。
若习跟了几步,又往回走,在我还没反映过来,就听到她在不远处斥责,“陆书墨,你是不是真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就因为希然是那个早爱上的人,所以就该受你这般对待吗?总有天,你会后悔的!我祝你跟唐雨桐那朵白莲花,百年好合百年孤独!”
“走吧!”骂了句,心里爽快了,若习走来拉着我的手离开。
我失笑。
“心里舒服了?”
“不舒服,要是我手里拿着刀,真想抹了他脖子,这样的男人,就该一辈了跟唐雨桐那样的人绑在一起,别祸害别人。”
我扯了下唇角,没有说话。
若习带我去喝了粥,又给我买了一堆营养品送我回家,说我那天晕倒
是缺水,还有营养不良造成的,担心我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还提出让我去她那里住。
我哪里都不去,在仅剩下的时间里,我想陪陪我爸妈。
这时,我手机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看着上面号码,是串数字,不像是手机号码。
“国外的电话。”若习瞥了一眼,说道。
一听到国外两个字,我立刻接起了电话。
“喂。”电话那端,一片安静,静到,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我又重新说了句话。
等了十几秒,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
那端响起了声,“姐!”
“希宥!”我立刻大声叫道。
因为太多年没有见面,我对我弟的声音不敢确定,不再是过去那道充满阳光,朝气,现在哑哑的透着股颓味,我不太确定的又叫了句,“希宥。”
“姐,你为什么不给他?为什么?”林希宥突然咆哮般在电话里质问,声音在发颤,紧接着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响起,还有他压制的尖叫声。
我死死捏着手机,试图唤醒现在的林希宥,“希宥,你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去接你回家好不好?你在哪里?”
“我不回家,我不回家!”他还在大叫。
各式各样的声音传来,我隐约猜到点什么,“你说的是给谁?我现在去找他,是谁?”
“真的?”那端一静,我弟的声音几乎就在我耳边,声音里充满激动惊喜,“现在,现在去找他,你现在去。”
“谁?”
“池礼啊!你现在去找池礼,让他立刻安排人把东西送过来,我现在就要……,姐,我,我现在就要!”后面的话,我弟说得断断续续,像压抑着什么痛苦,最后,他先挂了电话。
按着来电显示重拨电话过去,已经是一片忙音。
“我要去找池礼。”
若习愣了愣,“希然,池礼不是以前的池礼,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我以为若习说的是池礼腿受了伤,现在走路不正常这件事,心不在焉的立刻回答她说,“我知道了。”
现在是白天,我不确定在酒吧里能不能找到池礼,但我还是来了。
洒吧,比我想像中的豪华又大气,站在门口,我很吃惊,短短三年,池礼是怎么成功到这一步的?名字,还取我跟他名字谐音。
“走吧,我们进去。”我拉着若习时,发现她很踌躇,似乎并不乐意进去。
“怎么了?”
“希然,你出来后跟他见过吗?”
我点头。
“总之,不要跟他走得太近,这样对你好,对他也好。”
我听得莫名其妙的,什么叫对我好对他也好啊,我正准备问清楚,突然从酒吧里走出四位黑衣色衣服的男子,应该是保镖,停在我跟若习身边,面无表情的说,“林小姐,我们小姐有请。”
他们怎么知道我在门口?看了眼那端的摄像头,我又突然都明白了。
只是,大小姐是谁?
“池礼在吗?”我反问。
我不是来找大小姐的,我是来找池礼的。
“你进去就知道了。”
说话的那名保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意,一看就不好说话,不好相处,此刻紧紧盯着我,更是一脸不善,听他口气,有种主让我觉得池礼不在里面的错觉。
池礼换了手机号码,我手机没有存。
那天留下来给我的名片,更是放在家里没有带出来。
我只有进去确认池礼在还是不在,顺道见见保镖嘴里所说的大小姐;要么,上此离开。
他们如同知道我想法,四人瞬间散开,呈圆形将我跟若习围在中间,不让我们走。
“那麻烦你们带路吧。”逃不掉,就选择面对吧。
左右前后,各一人跟着,像挟持般,我跟若习进了酒吧。
现在是白天,酒吧还没有营业,里面却出奇多的人,我一眼就看到最中间坐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