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la.com,最快更新林希然陆书墨 !
陆书墨脸上的表情变化多样,我没心情去揣测,想到陆丞只能硬着脸皮应付,“抱歉,刚才太激动了,我没事。”
“林希然,你刚才吐血了。”他异常认真,一字一顿强调。
我又没瞎,我能看到!
深呼吸一口气,强颜欢笑的道,“是被你气了。”
“……”。他瞬间沉默。
手机嗡嗡响了两声,是若习发来的消息。
希然,我看我还是先走,俩个大佬在这,我有点紧张,回去再联系,照顾好自己。
拿着手机,在一旁休息椅上坐下,随意看了眼崔烨,他靠在手术室门口墙壁上,低头看向地面,神情有种说不出的落寂。
收回目光,我低头按着手机。
想到我妈的事,心里一刻都无法平静。
嗡。
手机震动一声。
微信有人添加我为好友。
看着备注‘白语焉’三字,我手指顿了顿,几秒后,退出微信界面,当没看到。
尽量,不跟她有达多牵扯;也不跟池礼走得太近,对我们三人都好。
“你说事情是小桐做的,还有没有其它证据。”一道阴影挡在我身侧,随着而来的,还有他的声音。
“你相信我?”我激动的看着他。
他没说话,只是相着我看,几秒后,突然靠近,手指捏着我下巴,指腹刚好按在我伤疤上,轻轻的碾了碾,“林希然,你应该知道,我极其讨厌被人骗。”
“我是说真的,我没有骗你。”
“最好是。”他冒了句。
许是他态度的改观让我变得大胆,我得寸进尽,将心中猜测托盘而出,“还有阿姨的事,不是我做的!你可以认真想想前因后果,真的会是我吗?我不乱胡乱编排,但她确实是我怀疑……。”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他手指用力,我下巴微疼。
“给你点颜色,你就开起了染房?是不是要将所有的事都往她身上推?你怎么不说,你这疤也是她派人弄的?”他嗤笑。
我倔强扭头,温热的触感从下巴处消失。
我心里自嘲,对他我能抱有多少信赖?
愚蠢至极。
“我会去找证据。”刚说完,手术室的灭了,诸音韵在护士搀扶下走出来……,看到门口屹立身影,诸音韵原本苍白的脸,此刻像线白纸,僵在原地。
“你是她男朋友还是丈夫?”护士看了眼崔烨?,已然把他当成会家暴对象的男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一定要动手?她怀着孕呢,再这样下去,你们还要不要孩子了?一次两次……。”
“谢谢护士。”诸音韵疲惫的打断护士,“我们知道的。”
“回去好好休息,多养养身体,最好三个月内禁止性生活,有异常随时来医院。”
“谢谢护士。”我轻扶上音韵,道了声谢。
崔烨没说话,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音韵讳莫如深。
“我们休息一下吧。”
“姐,我能去你家吗?”诸音韵压低声音问。
“不谁去!”崔烨压着嗓音,“回去让阿姨好好照顾你,别闹脾气。”
‘呵~’
安静的走廊里,诸音韵一声轻嗤格外清楚,她声音平静又透着冷漠,“不必了,谢谢崔少好意,今天我再重申一次,我们已经结束,还请崔少自重。”
崔烨握紧拳头,额头青筋迸跳,隐忍着怒意。
原来
,他们已经结束,我往音韵身边靠近些,不着痕迹挡掉崔烨目光,“嗯,就去我那里吧,我照顾你。”
诸音诸抬头,露出抹苍凉让人心疼的浅笑,“谢谢你,姐。”
她靠在我肩上,先是温热,后是一阵清凉,肩上从未停止。
“抱歉,医院禁止吸烟。”
护士提醒的声音让我向朝那边看到,崔烨脸上一闪而过狼狈……。
休息了十几分钟,诸音韵才主动说走。
出了医院,她又朝我歉意一笑,“姐,我想了想,还是不打扰你了,谢谢你啊,姐。”
崔烨搀扶她,上车,消失在我视线里。
短短的十几分钟,她又想清楚了什么呢?
她跟崔烨的这段孽缘,现在是彻底结束,还是另一种纠缠的开始?
手臂突然被拽紧,我一回头,人便被那只大手强拖着往另一边去,“别人的事,少渗合。”
把我塞上车,他往绵绣香江方向开。
腹部隐隐的痛楚让我拒绝了他,“放下我吧,我还有事。”
在我潜意识里,他带我去绵绣香江,为的就是那种事!
他在我眼里,他就是这样的人。
“找池野?”他嘲讽道。
我怔了怔,没回答,在他眼里成了默认。
“一个瘸子,值得你心心相念?”
瘸子两个字,如同把利刃扎在我心上,我咬着发颤的唇瓣,盯着他侧脸,“你再说一遍!”
我越生气,他眼里的朝弄更甚,“我有说错?一条腿瘸了,不让人说?还有这道理?”
“陆书墨,是不是你做的?”我浑身颤抖的问,猩红着眼死死的盯着他。
‘嗤~’
车子突然刹车,我身体往车前重重一晃,被安全带拉回椅子上,额头撞上,大脑懵了下,“你神经病是不是?”
突然停车,毫无安全意识!
他侧眸,盯着我一字一句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唇角噙着意味分明的笑,比他动怒时更让人觉得不好相处,我张了张嘴,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他冷笑一声,“他说的?”
我才不会把池礼拖进我与他的恩怨中,“我自己猜的。”
“很好!”他薄唇轻轻吐出这两个字,明明是正午,我却感觉到有点冷。
车子重新启动,速度非常快,我紧拽身前安全带,看着车子驶上高速,“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跟你有关系?”
车子速度快得心我心跳加快,这是条新高速,眺望前后,只有我们这一辆车,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翻滚,很不舒服,“陆书墨,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声音在发颤。
他仿若未闻。
一直以为他都是这样,不是冷漠面对她的歇斯底里,便是暴怒,一年两年,依旧如此。
也只有对我才会这样。
在唐雨桐面前,他总是温润如玉,柔和得像个邻家知心大哥。
视线中一片碧绿闪过,车子突然拐弯,我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陆书墨,你要干什么?”
‘呯’一声。
我在位置上一晃,还没有反映过来,车子急速下坠。
四肢百骸害怕得僵硬。
我大脑里最后一个念头是,丞丞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