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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她们约了在有间酒吧见。
陈兮到的时候杨凌已经在位置上了，酒吧放着舒缓的音乐。
她在杨凌对面坐下，杨凌抬起头看她，红了眼。
三年不见，她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眉宇间透着郁色，更成熟了，陈兮看着她也红了眼。
杨凌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瘦了。”
陈兮故作轻松的调侃道，“现在都流行骨感，倒是你，去了这么多年倒是见丰满了。”
她在朴素那里或多或少的听了，这三年来过得如何。
“他们都爱油炸，面包和牛肉，不长肉都难。”杨凌也调侃着回她。“对不起，小兮。”突然正色道，她手捧着酒杯，低着头看手中的酒杯没看她。
“都过去了，我现在挺好的。”
“我试着和你联系过，刚开始我手机和所有能联系到你的方式都被切了，后面再想联系你，已经联系不上，你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我们回来也见不到你，我找了朴素，她让我别再打扰你，我知道你们都恨我……”还有程其修。
“杨凌，如果你约我出来是要说这些得到原谅……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恨过你。”陈兮打断她，“我是怨过，为什么你们都不跟我联系，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们，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但换掉所有联系方式后，我知道，都过去了。你们回来了，我欢迎，但是你问我，能不能回到以前，很抱歉，我做不到，我不恨你，所以我不用原谅你。”
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我都揉不得沙子！
陈兮再次开口，“我这次来，是为了朴素，她的婚礼，我不希望因为我们闹得不愉快。”
“好！”杨凌笑了笑，“其修……你们见过了吗？”
“嗯，见过。”陈兮淡淡答道。
“他这几年……”
“我们之间分开不是因为任何一个第三者的介入，你也不用劝我，至于我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你见过谁分了手还能再做朋友的。”
杨凌笑道，“你们挺像的，都是固执的家伙。”
陈兮也没有否认。
她想问陆离，可好像又没有立场去问。
陈兮看她犹豫的神色，知道她想问什么，但这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任何旁人都无法干涉，她也没有立场去主动跟她提陆离。
“我以为，我们不在这几年你会接受他，和他在一起”，杨凌笑着，嘴角笑意都是苦涩。
陈兮没有说话，她接着说，“那次庆功宴在阳台，他跟你表白，我听到了。”
陈兮抬头看着她，似乎喝得有点多了，陈兮还是沉默着。
“我其实有时候挺羡慕你的，有程其修疼着宠着，有单纯朴素一直陪在身边……”说话开始语无伦次，“我知道，你知道我喜欢他，我也知道你当时和程其修在一起，心里装不下任何人，所以我装作不知道，这样我就还有机会，找借口接近他……”杨凌仰头喝掉杯中的酒。
“……我真的好喜欢他。”她趴在桌子上，眼神迷离地注视着空酒杯，两行泪无声的低落着。
陈兮拿起手机拨了电话过去，“陆师兄，我现在在有间酒吧，有点麻烦，你可以来帮下忙吗？”
陆离是大四那年出了国，当交换生又留了一年读研。
杨凌生性骄傲，她对陆离的暗恋从没和人说过。
陈兮知道她喜欢陆离，是在“大学生建筑设计比赛”的时候，他们一起出设计方案。
她能察觉出杨凌对陆离的不同，但杨凌不像朴素和单纯，什么都藏不住。
杨凌心思细腻缜密，所以她懂陈兮，但有什么事也都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