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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叶朵朵的坚持,容寒声稍作安排就将婚礼定在了三天后。
叶朵朵的要求是一切从简。容寒声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婚礼本事喜庆的事情。但是他和叶朵朵都不是爱那种虚幻热闹的人。而且叶朵朵现在身体情况不好,按照正常程序来,她会很累。
所以,想了想之后,他精简了仪式,也精简了人员。请的人都是两人都相熟的那几个人。为了避免麻烦,他甚至没告诉容若浦和林芳如。
不过,虽然一切都静悄悄的举行。容寒声还是用了心思,让这场婚礼简约而不简单。
他提前让艾琳给会所里清了场,请了滨海最好的婚庆公司做了布置。
这些,都是他一手准备,没有告诉叶朵朵,而叶朵朵也没问,只安静的等着。
她相信容寒声,大事小事都相信。她知道,他一定会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
到了婚礼这天,虽然容寒声一直没叫她,叶朵朵还是醒的比之前早。因为化妆师已经提前去了会所待命,所以他们从家出来就直接去了会所。
叶子熙跟他们一车,小家伙仿佛从这场不寻常的婚礼已经嗅出了什么不对,坐在叶朵朵身边,一路上总是不时的看看她,那小小的眉宇间,竟似凝了几分沉重。
不过好在,聪慧的他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刨根究底的追问父母。一路上他都很乖,甚至故作开心的样子,调侃父母拖着他这个小尾巴举办婚礼很羞羞。
知子莫若母,小东西再怎么聪明也是个孩子,嘴上虽然说着笑着,可那点小心思还是都写在了脸上。
叶朵朵看着难过,有心安慰孩子,到开口的时候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到了会所,小东西也没给父母添乱,自己找孟白他们去了。
化妆室里,艾琳很快拿来了婚纱。因为时间太紧,做不了太精致的东西,这就是一件从一位知名婚纱设计师那里取来的现成品,根据叶朵朵的尺寸改了一下。
这婚纱款式简单,露肩束腰设计。从胸口处往下点缀着朵朵白色的玫瑰,剪裁得体,简单又不失优雅精致。
婚纱很唯美,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腰间稍稍宽了那么一点。艾琳见叶朵朵上身后腰间不那么贴合,便有些歉意。
刚想开口,却见站在叶朵朵身后帮她整理裙摆的容寒声冲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
艾琳这才想起自己是按照叶朵朵之前的尺寸告诉设计师改的。现在……她瘦了许多。
艾琳也不清楚叶朵朵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从这场仓促婚礼来看,他们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艾琳也是聪明人,从容寒声那点眼神暗示中体会出了他的一丝,自然也就什么都没说。
其实也不用艾琳说什么,叶朵朵自己也能感觉的出来。但今天是个好日子,她丝毫不想破坏气氛,所以扯了扯宽松的腰,出了一会神也没吭声。
她自己的衣服换好,容寒声的礼服也换好了。他穿正装很好看,换好后叶朵朵就多看了几眼。
觉得他的领带不够正,叶朵朵抬手帮他理了理。整理的时候,她
低着头,目光没抬起,唇边却溢出了笑意。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什么感觉?”
这时候艾琳已经先出去了,所以她说话没有顾忌。
容寒声低眉看着叶朵朵这张因为上了妆而显得格外娇嫩的脸,微微勾了唇:“不是想打死我吗?”
“当然不是。”
叶朵朵抬眸瞪着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容寒声本就是开玩笑,见她当真,更起了兴致,抬手挑起了叶朵朵的下巴:“那我应该怎么想?你这个丫头从见我开始就没对我做什么好事,难道我还能幻想着你第一次见我就想着要嫁给我?”
他的眼中星光夺目,倒影的人影就是那一蹙星光中最美的风景。
叶朵朵微微歪了一下头,长睫一闪笑道:“想想也未尝不可啊。我第一次见你,第一秒内的感觉就是:哇,帅哥!”
她实话实说,却把容寒声惹的笑出了声:“那你这第一次是哪个第一次?”
“当然是从z城回来后的第一次。几年前那一次,我可没心思欣赏你的盛世美颜!”
叶朵朵微嗔的调侃,整好了他的领带之后就将手松开了。
这个时候,容寒声的手臂绕上了她的腰间,薄唇贴着她温热的额头,轻吻了一下,才松开继而拉起了她的手:“走吧,前面差不多也该准备好了。”
艾琳刚刚出去就是做最后的准备工作,现在,应该一切都就绪了就等着她们了。
两人手牵着手离开了化妆间。婚礼仪式的现场设在外面的草坪上。草坪上搭起了一个半高台,背景是粉色玫瑰扎成的心形花架,花架中央镶嵌着两人的巨幅婚纱照。
高台下,没有铺任何地毯,而只是用鲜红玫瑰花瓣取代地毯,铺出了一个‘love’的字样,从远处一直延伸到高台下。
玫瑰话路上还搭着鲜花拱门,取长久的意思,一共九座。叶朵朵挽着容寒声现在就站在第一座门面前,他们的前方是请来的为数不多的见证人。
踩在柔软馥郁的花路上,相携的两人脸上都没有笑容,反而只显得很严肃,很庄重。缓步走上高台,司仪开始念主持词时,叶朵朵才侧眸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无论如何,在爱情里,她已经无憾了。
容寒声心疼她的身体,整个仪式并不长。以叶朵朵的体力,她精神很好的完成了整场仪式。
婚礼结束之后,容寒声将自己的工作一再精简压缩,尽可能的减少工作量,呆在家里陪着叶朵朵。
但是即便如此,叶朵朵的身体还是每况愈下。容寒声很着急,面上却不能表露什么。这样过了一个多礼拜,在今冬的第二场雪降下来的时候,叶朵朵又病了。
这天傍晚,两人本来站在窗前看雪,没有什么预兆的,叶朵朵就昏了过去。
容寒声知道现在的昏迷意味着什么,当下就立即给孟白打了电话,请他过来。
却没想到,电话打过去是程岚接的,说孟白现在在实验室不接电话。容寒声先是楞了一下,思索片刻,也没有坚持,放下
电话之后就在这个漫天飘雪的傍晚抱上了叶朵朵去了孟白家。
程岚见了叶朵朵这样子,又是一阵心疼。将叶朵朵安置好之后,她就去实验室叫了孟白。
几分钟后返回,却告诉容寒声,孟白说让他等。
程岚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说完也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自家老头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天晚上,一直到半夜,孟白才从实验室出来。
一出来,他只看了床上毫无知觉的叶朵朵一眼,便扔给了容寒声一句话:“把朵朵交给我。你先回去。三天后过来。”
“你有把握?”
容寒声原本已经晦暗如墨的眸子瞬时闪出一抹希冀的亮光。
他本以为这个时候孟白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已经有了解毒的办法,甚至可以说胜券在握。
谁知,当孟白说出后面的话时,他才知道,胜券在握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孟白说:“没有把握。死马当成活马医。这是最后的机会。我告诉你了,结果如何,不要怪我。我尽力了。”
“……”
容寒声彻底僵成了一段冰雕。还没回神,就见孟白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三天后这个时候过来。”
孟白神色很冷,冷到让人觉得很绝情。
死马当成活马医,尽力了……这些字眼都戳痛了容寒声的心。
他相信孟白救治叶朵朵的心跟他一样迫切。可如今,连孟白都这么说了,他的丫头到底还有多少活命的机会?
眼前一晃,全世界都变了颜色,温度褪尽,只剩下冰冷和苍白。
就像,就像之前那个溺水而亡的女人睡过的水晶棺一样冷。
他呆在那里,好不容易回神想上楼去看看叶朵朵。不料,孟白却仿佛很嫌弃他在这里,没给他机会上楼,直接推搡着他:“你快走吧。不要再墨墨迹迹耽误她的时间了。浪费了时间,她更活不了了。”
神思还在飘忽中的容寒声被他这一推,推的直踉跄,程岚看不过去在一旁伸手拦,“你这个老头子,你是干什么?你让他在这里又怎么样?你……”
“你闭嘴!”孟白瞪了她一眼,转脸继续推搡,直到把容寒声推出了门才道:“好了,记住,不要来打扰我。生死有命,你来了也没用。”
“砰……”
他竟就这样把大门给关上了。
容寒声盯着那绛红色的雕花木门愣了半天,抬手准备砸门,掌心落下还没贴到门上,又停住了。
他当然不怕孟白,但是孟白的话却说的对。
如果孟白都没办法,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虽然孟白的态度不近人情,可现在他的纠缠只会浪费时间。
想了一会,他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下了手臂。这一扇门,现在对他关上了,再打开不知道是什么结果。
朵朵,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