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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刮去,是我太不小心了。”
周桐认真的跟着宋清重复了几遍,换来宋清欣慰又带了几分奇怪的目光。周桐被宋清看的有些绷不住,神情略微不自然的解释:“看我干嘛,这不是看你这么念叨,我也跟着念几遍嘛。”
“没,就觉得挺稀奇,你不像会在意这些事情的人,不嘲笑我封建迷信就是好的。”
不得不说,宋清的确对周桐了解甚深,连周桐什么反应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周桐微微一讪,把真正跟着他一起“封建迷信”的原因借开玩笑般的语气说了出来:“看你心太诚,比我还在意我自己,我当然要领情。以后你要是也无意间说了什么话,我也是要帮你这样念叨几句的,所以这回也算提前预习了省的到时候念错。”
“胡说八道…”
宋清忍俊不禁,语气比刚才柔和了不少,他喜欢周桐细软头发的触感,于是拿手继续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以便再感受一次那凉津津顺滑的感觉。
“下楼吧?起风了,再待下去我怕你会感冒。”
宋清低头问怀里的周桐,夜里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度,周桐在W市刚病了一场,宋清担心她身体弱还没完全恢复,感冒再次席卷而来的几率会变大。真要生了病,自己担心自责还是小事,周桐难受却是大事。
周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在宋清怀里乖顺的点点头,这是答应他下楼回去了。两个人按照原路返回,一路上虽然灯光明亮,但还是没有什么人,宋清惦记着周桐病好没多久的身体,到车上先打开了暖风。“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头重脚轻或者哪里不舒服?”
“没,”周桐系上安全带,在暖风把手脚吹的暖乎乎的舒适里宽宋清的心:“我病好了,今天穿的又挺多,不用太担心,倒是你,外套一直没拉上敞着怀,是不是被冷风给吹着了?”
“也没有。”
宋清摸了摸周桐的额头,又握了握她已经变暖的手,见她神情确实没什么不舒服的样子,这才放下心。他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揶揄的看了周桐一眼,紧跟着说道:“我怀里有个稀世珍宝,帮我把寒风都给挡住了,一丝都没吹着我。”
稀世珍宝·周桐默不作声的红了脸,在副驾驶座上也不搭话,全当宋清刚才什么都没说。见周桐似是害羞,宋清没再继续调侃,眼角眉梢里却都染上了笑意,他神情从始至终都是轻松愉悦的,更衬得他那张俊美的脸愈加叫人移不开视线。
周桐没想到自己也有被色相给迷住的一天,她见多了圈子里各式各样的俊和美,所以第一眼被宋清吸引住的并不是他出众的样貌,而是他随口玩笑也能当正事认真对待的态度。可在后来的相处里,不管是在外人面前清清冷冷生人勿近的宋清,还是同事前温和有加礼貌疏离的宋清,又或者只有她才能见到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宋清,他的样子在周桐眼里越发清晰深刻起来,即使在茫茫人海里,周桐也有信心能一眼认出宋清的脸。
真好,这么帅的男孩子被我给遇到了,周桐心里美滋滋,脸上也自然的带出个愉悦的笑。
有人欢喜有人愁。
马志文挂掉电话,越发想念起许久没见过面的女朋友,嘴里的蛋糕也越发不是滋味。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酒店房间里,想起刚才电话里女朋友的殷殷嘱托,心里一时之间苍凉无比。
“宋清不爱说话,有什么事都憋着不说出来,虽然他心里什么都知道,但有时候还不如傻一点什么都不知道的好。你可得帮我把这个弟弟照顾好啊,我俩即使不是亲生的姐弟,我拿他也早就当亲弟弟看待了…”
马志文郁闷的撑着下巴,觉得自己女朋友对自己发小实在是了解有限,他盯着面前桌子上吃到一半的蛋糕,食欲全无。原因无他,这个蛋糕太难吃了…
“幸好这崽子没把蛋糕给影后带过去,否则影后还能不能跟她谈恋爱都还是未知数呢!”
马志文面露痛苦之色,对桌子上放着的另外小半块蛋糕心生恐惧之意。
其实宋清做的蛋糕,外形看起来是很不错的。那是一个四寸的名副其实的“小”蛋糕,一看就是练手用的。底色是周桐喜欢的紫色,侧面有用奶油裱出的细小花纹,小蛋糕的表面还有宋清拿巧克力酱和白色奶油勾勒出的简单图案。单看样子,不少人都会觉得这是个一定很好吃的精致漂亮的小“美味”。
如果隐藏在奶油下的蛋糕胚没有被宋清烤糊,如果宋清肯在蛋糕的制作过程中多放些糖,如果蛋糕没有因水量不足使其吃起来发硬发干导致口感不好……这个外表看起来足够优秀的小蛋糕,不会出乎意料的让人难以下咽。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用这句话来形容这块蛋糕实在贴切。
“哎…”马志文“独守空闺”,寂寞如雪的叹了口气,他喃喃自语片刻,像是在偷偷反驳自家女朋友的话:“你这个弟弟,的确看起来冷心冷情,跟块天然去雕饰的大冰疙瘩似的,不过那都是没遇上影后。”随即马志文想起宋清跟周桐相处时的情形,过来人般好笑的摇摇头:“遇上喜欢的人了,千年寒冰也能摇身一变成了夏日暖阳,看以后怎么惊呆你们全家人下巴~”
马志文嘿嘿一笑,又看了桌子上的小半块蛋糕,本着“被糟蹋了的粮食也是粮食,不能随意浪费”的原则,狠狠心咬咬牙,闭着眼宛如战士慷慨赴义般把蛋糕送进嘴里,胡乱嚼几口便两三口咽下肚。
夜还剩了一小截,贪恋自由的人也陆续归了家,整座城市即将陷入香甜的睡梦中,宋清和周桐也不例外。宋清把周桐送回家,自己驾车回了酒店,在酒店房间外的走廊里,遇见了因为吃撑而来回溜达散步消食的马志文。
“你这是?现在流行起深夜散步这种新型养生方式了?”
“……滚。”
马志文赏了宋清一个白眼,语气里满是嫌弃:“还不是你那个遭瘟的小蛋糕,简直人憎狗厌的难吃!”
“那你还吃撑了?”
马志文被宋清怼的无语凝噎了一瞬,真诚建议道:“说真的,听哥一句劝,别把做蛋糕的手艺带到影后面前,特别不利于你良好形象的保持。”
宋清点点头,心平气和的承认自己做小蛋糕实在没天分。他沉吟几秒,就在马志文自觉消食的差不多了,准备转身回房间的时候,宋清试探着开了口:“我打算等三周年的时候再做一个小蛋糕,用来庆祝我们顺利度过的三周年,这期间的试吃任务,一事不烦二主,还是请小马哥……?”
“求求你做个人吧宋清。”
马志文绝望的低声道,怕半夜三更有其他艺人在休息,他不得不压低了声音:“练习归练习,我绝不反对,但失败的作品请你自己享用谢谢,只要别再让我从你手里尝到你亲手做的蛋糕,我们就还能维持岌岌可危的发小情谊,不然……”马志文言尽于此,对着宋清扯了外套一角做出割掉的手势,然后干脆利落的把宋清一个人扔在走廊,自己转身回了房间。
瞧着马志文带了几分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宋清苦笑一声,也回了房间。罢了,还是先睡觉,等以后再做了蛋糕,到时候再找有缘人试吃也不晚。
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有什么新奇但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跟已经习惯了的日常生活一样,日升日落便成了新的明天。回来以后,周桐光是调整从W市养成的行为习惯和状态,就花了小半个月,这小半个月的时间里,厚外套彻底换成了棉外套,单薄的短袖长衫也都已经穿不住了。而宋清和周桐也像普通的热恋中的小情侣一样,时常一起吃个饭,窝在江季新区看个电影对个戏,甚至有时候还和齐玫马志文一起玩个剧本杀,偶尔不用去看弟弟的庄裕琳和闲下来的杨夏也会加入进来。四人本升级成多人本,更热闹也更烧脑,几个人像聚众吸猫薄荷的猫咪团体,欲罢不能的同时总是想着休息,对工作也难免懈怠了几分。不过好在这段时间众人的工作都比较轻松,所以没出什么差错也算好运气。
周桐和宋清注定不能像其他小情侣一般肆意的出门约会,他们经常见面的地点除了宋清的公寓,齐玫的工作室,还有周桐住的江季新区了。江季新区的安保做的特别优秀,自从江季新区的物业和执勤保安联合抵御了一波波缠人的记者狗仔们,还没有给江季新区的业主们造成生活困扰以后,江季新区的名声便在艺人圈子和富人圈子里大了起来。有权有钱有势有名气,这四个里哪怕只占一个,都会对居住的环境极尽挑剔,江季新区背后的开发商和其他有远见的谋利者们很快便找准了定位与商机,对有需求者投其所好,加大了各家物业和执勤安保的重视和管理力度。而江季新区这个热饽饽的出售价格,也仗着自身热度没降便水涨船高。
不过这些目前对周桐和宋清都没什么影响,反倒在助力两个人的约会方面成了一等功臣,别说娱记狗仔们在严苛的物业管理下进都进不来,怕就连一些“无孔不入”的私生也只能对着江季新区的大门哀叹不已。时间一长,大家都知道江季新区是块厚实的镶金铁板,火烧不熔锤砸不动,慢慢便自动自觉的放弃了对江季新区的探究。再加上周桐和宋清都不是喜欢出门的人,两个人都相比较电影院更喜欢在家里看电影,条件创造条件,似乎连老天爷都愿意出面制造机会帮周桐和宋清一把。
“你俩这运气真是没得说,但凡换一对艺人搞地下恋情,早该被娱记狗仔围追堵截翻个底朝天了。”齐玫穿着高领毛衣半躺在沙发上闲适的翻杂志,“不过《温雅》这一两年的编辑是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拿脚选的人么,怎么净是刊登这种货色?”
齐玫哗啦哗啦的把手里最新一期的《温雅》翻完,往桌子上随意一扔,眉头皱紧的程度恨不得夹死一只蚊子。周桐本来正在微信上和宋清聊天,对齐玫少有的激烈言辞感到稀奇,便好奇的将无辜遭殃的杂志拿过来,翻了翻,找到了被齐玫诟病抨击过的男艺人。可能跟宋清天天见面的关系,她的眼睛一直享受着宋清俊美样貌的滋养,这猛一看见杂志上的男艺人,周桐顿觉眼睛僵直了片刻,对自己好奇心旺盛的悔恨迅速漫上心头,迫切的想借宋清洗洗眼。
用尖嘴猴腮已经不能够形容那位男艺人的尊容了,廉价整容医院割出来的欧式大双眼皮都比那位男艺人脸上的双眼皮好看点,不知是眼皮上距离远得出奇的两道褶儿红肿未消,还是化妆师“鬼斧神工”的化妆技术堪称一绝,总之内页写真上出来的效果,活像那男艺人被人往眼睛上狠狠揍了两拳。不光是奇特的双眼皮,男艺人高得恨不能直插云霄的山根,也给周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宋清的山根有他那么高么?”
周桐细细回忆着,可没能等她回忆出个二四六来,齐玫就打断她笃定的说道:“正常人都没这么高的山根,写真上的这男的山根应该是去欧美的整容医院给做的,没给他按亚洲人的标准做,也可能是他自己不晓得什么畸形审美,特意要求山根做的越高越好,最后要么做脱了出了反效果,要么他自己觉得还挺帅……”
齐玫说到这里,话一停,神色略微有点怪异。她忍了又忍,结果还是没忍住,一言难尽道:“如果是第一种情况,碰上个技术不精的整容医院,他应该算倒了大霉,挺可怜的,但把填充物取出来恢复个把月多少能好一些。可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他指定脑子或者眼神有点问题。”
“《温雅》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也是我纳闷的。”
穿着柔软珊瑚绒睡裙的周桐和半躺着的齐玫对视,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和不解。周桐这一两年的不怎么看杂志,所以并不了解目前杂志写真时尚圈这块儿的状况,但齐玫身在娱乐圈,又有自身的喜爱和多年培养下来的眼界做加持,所以她对这块儿了解的虽说不是内行,也不能当外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