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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嫂快步跑到杂物间,看到陆竟池把很多东西都掀翻在地上,还在里面找什么。
“陆先生,您找什么,我帮您找吧?”
林嫂说完,陆竟池没有回应,他自顾自的翻找着。
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里找了半天,他终于发现了什么。
他从角落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等他拿着盒子出来,林嫂才发现里面是一堆纸屑的碎片。
陆竟池拿着那个盒子来到客厅,重新坐回沙发上,将里面的碎片倒出来。
他捡起那些纸片,在桌面拼凑着,因为碎片太多了,拼凑起来比较困难,要一张张试。
虽然很多都对不上,他也没有不耐烦,耐心的拼着碎片。
他低垂着头,额前碎发散落,身上还穿着病号服,那副专注的模样,看在林嫂眼里,有点像个小孩子。
她那八岁的孙子玩拼图的时候,就跟他现在一模一样。
陆竟池拼好一张,就拿透明胶粘上,随后轻放在旁边,用东西压住。
林嫂想上去帮忙,也被他阻止了。
她就站在那看他拼,一直到深夜,他还在那里拼。
第二天林征来看他,他还在那里拼图。
“陆董,有文件需要您签字。”
林征把文件递过去,陆竟池随手接过,看也不看,潦草的签了字丢在一旁,又继续拼自己的碎片。
“陆董,这是什么?”
陆竟池没理他。
林征挠了挠头,有点担心他这样下去会出问题,可是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站了会儿,林征还是默默地退了下去。
他不眠不休的拼了一天一夜,终于将那些碎片拼凑完整,那是个本子,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字。
那是之前江澜失忆时写下的回忆,当然,还有她的愿望。
随手翻开一页,上面写着:好像又忘记了一些事,惹他不高兴了。
我们离婚了。
我们离婚了。
我们离婚了。
一定不要再去找他了。
看到我写下的要去坐热气球,他居然那么生气,他好像也忘了,那是他答应过我的。
上五年级的时候,和同学比赛放风筝输了,他答应我,要给我做一个独一无二的大风筝,比房子都还大,把他们统统都打败。
等了这么久,他都没有给我做,应该已经忘了吧。
如果我忘记了一切,是不是就又变成他最喜欢的妹妹了?
肯定是的,他说过,只要我乖乖听话,他就会对我好一辈子,把所有人都忘记了,就只记得他了呀。
他一页页翻看着,虽然写的乱七八糟,但每句话里,似乎都蕴藏着她的无奈与苦涩。
林嫂在不远处都睡醒一觉了,她睁开眼,看到陆竟池还坐在沙发上,沙沙地翻着本子。
看了眼天色,又快亮了。
林嫂揉着眼睛,起身来到他身边,小声说道:“陆先生,您又没睡觉啊?”
他翻开下一页,头也不抬地说:“睡什么?”
“睡觉啊……”
“睡觉,我配睡觉?”他手指轻抚着纸上的字迹,“但凡我当初仔细翻一翻,就不会……”
说到一半,他自嘲地笑了笑,“好像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裴卿声还是会跳下去,她还是会离开。
林嫂壮着胆子劝说他,“陆先生,您也想开点,这对夫人来说,或许是种解脱。”
“我已经答应让她离开,她还想怎么解脱?”他合上笔记本,连带着骨灰盒抱起来,“她分明是在惩罚我。”
林嫂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怎么接话。
陆竟池抱着骨灰盒,起身上楼,来到卧室。
将骨灰盒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他手指抚摸着盒子,就像在抚摸江澜的脸。
窗外有风,吹得窗帘浮动,空旷的房间里,连风都带着苍凉。
之后两天,陆竟池都闭门不出,任何人来探望都被拒之门外。
没有办葬礼,什么都没办,别墅就和往常一样,就像江澜还活着一样。
林嫂以为他自暴自弃了,但是等第三天的时候,他从楼上下来,穿的整整齐齐,看不出有丝毫的异样。
“陆先生,您起床了?”林嫂殷切地迎了上去。
陆竟池目光却往沙发看去,却只看到空空如也的沙发,与安静的电视机。
“把电视打开。”
“啊?”林嫂愣了下,又急忙去把电视打开,调到了少儿频道,熟悉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来,清冷的别墅里总算是多了一点人气。
隐隐约约的,好像真有个人坐在那里看电视一样。
陆竟池这才转身去了餐厅,该吃饭吃饭,该喝药喝药,但江澜那个位置,一直有套干净的餐具放着。
别说,林嫂看到他这样挺渗人的。
可有了胡医生的前车之鉴,她不敢跑,也不敢提离职。
吃过早餐后,陆竟池像往常那样出门。
陆竟池出现在公司,林征震惊不已,他居然来上班了?
他来公司后就开始埋头工作,从早工作到晚,比工作狂魔还要拼命。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
林征看他办公室灯还亮着,忍不住敲门进去,果然看到他还在忙。
“陆董,快十二点了。”
陆竟池顿了顿,抬起腕表看了眼,他神色恍惚了一瞬,“十二点了。”
沉吟片刻,他站起身,拿起外套便走了出去。
林征跟着他,开车送他回御江庭。
踏进门之前,林征就听到里面的电视声音,他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比陆竟池还要先一步跑进去。
可进去之后,却只有电视在放,林征失落的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陆竟池,发现他也在盯着那边看。
“陆董,您先休息,我先回去了。”
等林征退出去,陆竟池抬脚朝沙发走去,兀自在沙发上坐下,把手机拿出来关机,放到一旁,专心的盯着电视看。
半夜外面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声音,混合着电视声音,在客厅回响。
客厅大半的灯关了,光线昏暗。林嫂出来看到他吓了一跳,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是江澜坐在那里。
之前很多个夜晚,江澜就是坐在那里,守着电视等待他回来。
不管他走了多远,她等了多久,至少有等到的时候。
只有知道他会回来,她才会等。
可他在等什么?
林嫂拿了张毯子过去,小心翼翼地盖在他身上。
在碰到他的瞬间,陆竟池忽然睁开眼,他茫然地盯着林嫂,目光有几分呆滞,仿佛还未从梦中抽离出来。
林嫂触电般地缩回手。
听到外面的雨声,陆竟池视线变得清明起来,他闭上眼,轻声道:“为什么,我闭上眼就梦到她,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林嫂一时口快道:“陆先生,您应该是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