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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愣了下,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司凝在陆言启手里没错,而她出去也救不了司凝,但让她什么都不做,天天跟他在这个林子里心安理得待着,她同样也做不到。
“她暂时不会有危险,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我会尽快想办法出去。”
听到他的话,尽管江澜不想和他牵扯太多,也还是忍不住将视线落在他脸上。
她看了他片刻,不知道说什么,她转身走出了山洞。
林子里视线很暗了,有微风吹过,树叶草丛沙沙作响。
现在也睡不着,在狭窄的山洞里待着太闷了,她找了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
陆竟池也跟了出来,他用树枝点了一堆火,火光亮起,照亮了两人的五官。
“无聊了?”
江澜看向他,“你不无聊?”
“不无聊。”
他深深地注视着她,后面江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赶紧打断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做不了,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我给你表演个才艺吧。”陆竟池忽然说道。
“什么才艺?”江澜狐疑地看着他,她承认陆竟池会的东西很多,但他会的那些算不上才艺,只能算才华。
陆竟池嘴角一挑,“给你表演脱衣舞,想不想看?”
“…………”
火光下,江澜的脸上,肉眼可见的写着‘无语两个字。
但话说回来,江澜不信他能跳得出来。
“那你跳吧。”
“当真?”
“不是你说的吗?”
陆竟池也真的站了起来,抬起修长的手指开始解自己的纽扣。
江澜脸色变了变,没想到他来真的。
恍惚间她想起来,现在的陆竟池今非昔比,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干得出来。
她急忙制止他,“我不想看了!”
“那不行,我都脱一半了。”他又解开了第二个纽扣。
江澜颇有几分懊恼,她别过头不去看陆竟池,“我开玩笑的,你别脱了,再脱我可真不理你了!”
倒不是她害羞,而是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体内的药效,最后干了什么,丢人的还是她自己。
他说的药效有半个月,这才过去六七天而已。
男人动作一顿,他眉梢微微上扬,看着她泛红的脸颊,过了片刻,他忽地一笑。
“我也开玩笑的。”
江澜愣了下,刚要发作,他朝着一棵树走了过去。
他抬手,在树上观察了片刻,摘了一片树叶回来。
他问江澜,“会吗?”
江澜摇头,看到树叶她才突然反应过来,他是要吹树叶?
她很诧异,陆竟池竟然会这个?
江澜已经开始想象他吹出来的声音是什么样的,谁知他却拿出匕首,把树叶放在地上,用刀尖在上面写写画画。
对于他这个行为,江澜心中的期待又多了几分。
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江澜忍不住问,“还没好吗?”
“马上。”他同样也不抬,专注着自己的事。
于是,江澜又等了五分钟,陆竟池终于放下了匕首,“好了。”
江澜直勾勾盯着他。
陆竟池拿着树叶起身,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
江澜还等着他吹树叶,随口问道,“开始吗?”
“开始什么?”
江澜眉头蹙起,“你不是要吹树叶吗?”
陆竟池眉头也跟着微微一蹙,“我什么时候说要吹树叶了?”
“那你是要干什么?”
“你看。”陆竟池将树叶举起来放在她眼前。
江澜抬头看去,树叶上的划痕在火光的映照下,能看到许多细小的缝隙,火光填充了缝隙,就将这些划痕变成了一幅画。
只是……
“这上面画的什么?”
陆竟池道,“画的你,好不好看?”
江澜接过他手里的树叶,对着火光,再次端详起来。
的确是个人,但是也只能看出是个小人,要说长得像谁,就像幼儿园小朋友画的涂鸦。
有头发有脸,小眼睛大嘴巴,很抽象的一张图,用来当表情包无敌。
良久,江澜僵硬地转头,“这就是你说的才艺?”
“不算吗?”
江澜忽然觉得,自己等了这二十分钟等了个寂寞,关键他还刻的是自己。
她反手将那片树叶丢在陆竟池身上,“你自己慢慢欣赏吧!”
刚起身,手腕忽然被拽住,陆竟池又将她拉了回去。
江澜脚下不稳,又跌坐回去。
“你放开!”
陆竟池搂着她的胳膊,眉梢眼角带着笑,“别生气,逗你的。”
说完,他重新拿出一片树叶放在她眼前,江澜看着上面的画愣了愣。
这次不再是搞怪了,上面真的能看出是她,是她的侧脸,火光的颜色像极了皮肤的颜色,几乎和照片差不多了。
她错愕地看向陆竟池,心底的怒意也消散了几分。
“送你。”
江澜别扭地转过头,错开他的视线,“我不要。”
“真不要?”
“不要!”
陆竟池叹了口气,将树叶揣回兜里,“那我自己留着了。”
江澜又忽地转头看向他。
而陆竟池也似乎真不打算给她,要自己收藏起来,江澜也不好意思再要过来了。
陆竟池又说,“应该雕刻一张我送你才对,比较有纪念价值。”
江澜扯了下嘴角。
“不要,谢谢。”
“女人嘴里说的不要,就是要。”
江澜再次道,“我真不要!”
陆竟池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说,“前几天你骑在我身上压榨我的时候,也是说的不要。”
江澜脑子嗡的一声,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再次席卷而来,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是她翻遍了所有的记忆,都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骑在他身上过,还说了不要?
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她能想起来的画面,都很模糊。
江澜只觉得眼前那堆火越烧越热,烧得她脸颊一片通红,脸色几乎比那堆火还要鲜艳。
她推开陆竟池,起身往山洞里跑去。
听到身后传来男人的轻笑,她跑得更快了。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他了!
胡说八道的结果就是,江澜又把自己缩在大衣里了,到第二天再也没跟陆竟池说过话。
第二天陆竟池就出去了一小会儿,弄了些食物就回来了。
她还是昨晚的姿势,整个人连头带脚都缩在衣服里,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那里面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