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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营地的时候,师兄们还没有回来,身边一切如旧。
打听了一圈下来,此次春捕,大家也都是鲜有收获,且不说高级异兽,就连五级、六级的异兽居然都没遇见几只。
大伙纷纷表示这过于反常了。
不出意外的,几位师兄也是空手而回,三个人一脸的疲惫和沮丧。
大家回来交流了一下心得,提及那晚在湖边设伏的事,林德清和田七都心领神会,笑而不语。
经历了那晚在湖边的生死时刻,他们也没有再往深处去的打算。
在边缘地带晃荡了几个来回,没有收获,也就回来了。
沿路再一打听,大家都没有收获,心里立刻就平衡了许多。
既然大家都不及格,那一定就是题目太难了,没错,一定是这样!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回去怎么跟师父他老人家交代?
宗主令可不是闹着玩的,宗门间的武试日期也逐渐临近,这次难道又托病不去?这个理由已经用了很多次了。
他们几个人都快把各种疑难杂症,轮流着得了个遍。
师兄们愁云满面。
林德清在一边吃东西,一边摩挲着那个蛋。
问过温师兄了,仅凭一个蛋辨别不出是什么物种,不过这个蛋手感着实不错,盘着倒是合适。
在师兄们看来,什么玩物丧志,无所事事,不务正业,一无是处这些词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
符阳平心烦意乱,站起身来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只听门外有人喊道。
“安化城大易宗的武者可是在这?”
听到有人问话,符阳平顺势起身推开门帘回道,“没错,什么事?”
话音未落,一道灰色灵气直冲而来,正中符阳平胸口,一声闷响,符阳平飞起几步,径直跌落在地,呕出几口鲜血,一时间竟无法起身。
温逸秀赶紧上前慢慢扶他起身。
林德清带着田七跟随大师兄来到帐外一探究竟。
帐外来了三个武者,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我师弟朱迎现在何处?”领头一人冷冷说道。
林德清打量了一下三人的打扮,衣着各异,但是,浅色腰带上都有一个黑色丝线勾勒的黑狮图案。
黑狮宗!原来是那个王八蛋朱迎的同门师兄弟。
这帮人上来就出手伤人,他们那真是王八蛋扎堆啊。
干脆别叫黑狮宗,叫黑龟宗算了。
彭非槐从帐篷中走出,拱手道,“在下大易宗白云院主彭非槐,几位既然有事要问,开口便是,为何出手伤人?”
领头之人嗤笑一声,“伤人?”从腰后拎出几个东西,扔在彭非槐面前。
那东西满是血污,在地上滚了几滚,落在他脚下,彭非槐定睛一看,竟是几颗人头。
依稀可以辨别出,是那晚跟他们同去湖边埋伏的几个宗门武者。
彭非槐有点迟疑了。
这几人前来寻人是假,找他们这些同行之人的麻烦才是真的。
莫非那朱迎已经殒命大泽了?
想到这,彭非槐如实回道:“那晚我们确实与他一同前往大湖,只是你们那位朱师弟人品卑劣,我们不屑再与其为伍便分开了,他的下落我们着实不知。”
领头之人狞笑两声,“我师弟人品如何,轮不到你们来评价。”
他用脚拨弄了几下地上的那几颗人头,踩在其中一颗上,眼睛一挑,对彭非槐说道。
“他们也是这么说的,我很生气,我一生气,就把他们给宰了,所以,趁我还没生气,再给你一次机会。”
彭非槐背后冷汗直流。
很明显了,就是来找他们麻烦的。
他们三人就数符阳平修为最高,却被对方一道灵气击退,毫无还手之力。
那些死在他们手里的宗门武者,至少都是“驭兽境”的修为,甚至还有“驭兽境”巅峰的武者。
双方实力太过悬殊。
一时间老成持稳的彭非槐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而林德清却在一旁单手托腮,摇头赞叹。
绝了,真特么绝了,嘲讽拉满!教材,简直是活教材!
什么叫放狠话,这他娘的才叫放狠话!田七啊田七,你可长点心吧,好好学着点。
黑狮宗的师兄见彭非槐半晌也不回话,抬步来到他跟前,“我就直说了吧,我师弟朱迎如今下落不明,据说那晚有人出手救了你们这三条杂鱼,那人现在何处?”
彭非槐心里一怔。
原来他们是在打那位恩人的主意。
彭非槐立刻争辩道,“你们又如何认定,是那晚出手搭救我们的人取了你师弟性命?”
领头之人点点头,“除了他还能有谁?以我师弟的修为,莫说你们这群臭鱼烂虾,就是那湖中的异兽,也断然不是他的对手!”
“噗~”林德清没憋出,笑出声来。
那人扭头看向林德清,一步步向他走来,面对面站定,仰头问道。
“你笑什么?”
林德清正色道:“不是,我呢,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会笑,除非是忍不住。”
“我说的话很可笑?”那人瞪眼看着林德清。
林德清把头偏向一边,眨眨眼睛,依旧一脸严肃道:“可笑倒也不是很可笑,只要是没有逻辑。
你想想看,如果你师弟真如你所说,他又何必带着几十人去一起伏击异兽?他完全可以带着大家去湖边野炊、烧烤,顺便搞搞团建什么的,捎带着就把异兽给制服了啊。
又怎么会被区区一只异兽吊打?狼狈逃窜不说,还要拉他人垫背?这不合逻辑啊!”
林德清一番话,将那人说的哑口无言,只得伸出手指在林德清面前指指点点。
“好一张利嘴,那我也就明说了,说出那人下落,饶你们不死,否则,你们都得去为我师弟陪葬!”
林德清摇摇头,“这更不合逻辑,既然你师弟那么厉害,都被人家收拾了,你们几个就算知道人家的下落,去了还不是白给?”
他这几句话,一下戳到了那人痛处。
他哪里是想找那人寻仇?
林德清说的一点都没错,那人能在异兽攻击之下全身而退,还能顺便收拾了朱迎,他们找到人家又能如何?
何况他们根本也没想找,命是自己的,谁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们此行无非就是虚张声势,找找那几个同行宗门武者的麻烦泄愤,回去好给宗主有个交代罢了。
那人脸色顿时一变,杀心骤起,身上一阵灰色灵气溢出,直冲林德清而来。
哦,又是一个神通境!这个宗门成材率倒是不低啊。
完蛋了,光顾着嘲讽,这哥们起了杀心,怎么办?这情况我该怎么出手?田七在这,师兄也在这,灵气一出我这人设就得崩啊。
身陷两难之间,林德清想起了一个东西。
对了,我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林德清见他灵气将出,作势回身要躲,一手伸入怀中取出红尾蝎的毒液,仰面倒地让人以为他被灵气击中,趁着这个间隙,袖中灵气一点,将毒液送入对面那人口中。
“啊~我被打中了,要死了要死了!”林德清嘴里叫着,顺势倒在地上。
那人还在纳闷,忽然觉得口鼻一阵异样,紧接着喉咙发紧,全身酸软无力,一阵眩晕直冲头顶,立刻意识全无,那人闷声倒地面,片刻便没了呼吸。
真如那红蝎宗的武者所言,毫无中毒的症状,犹如突然暴毙一般。
剩下两人见带头师兄当场毙命,哪还敢再找麻烦,赶紧扛起尸体,溜了。
眼见危机解除,彭非槐赶紧上前,架起林德清,关切的问道:“德清,你没事吧?”
林德清缓缓睁开双眼,咳嗽了两声,“大师兄,原来我没死啊?”再一扭头,看到远去的两人的身影,疑惑道,“他们怎么跑了?”
彭非槐也很纳闷,四下探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动静,突然想起那晚出手搭救他们的高人,面露喜色。
“想必又是那晚出手搭救我们的恩人暗中出手相助,恩人既然不愿露面,我们也不强求。这恩情我们只能以后再报答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彭非槐慢慢搀扶着林德清站起身来。
田七赶紧过来搀扶。
林德清冲着田七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可以啊,关键时刻居然收到了我的信号,将那人一击毙命,好样的!”
田七一脸的茫然,“信号?什么时候发的信号?”
林德清瞪大了双眼,疑惑道:“你难道没收到,我是从心里发出的信号啊,我倒地那一刻心中默念终极奥义,然后他就凉凉了,还说不是你?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
田七更加茫然,“可是,我好像并没有发力,他就倒下了!”
“嗨,这不显得你功法准吗?虽然那人死有余辜,可他放狠话的样子你可得多学习学习!”
林德清伸手摸了摸田七的脑袋,扶着他的肩膀,嘴里不停呻吟,步履蹒跚的进了帐篷。
还没等他坐定,门外传来一阵骢兽嘶鸣,紧接着又有人大声呼喊。
“狗东西,林德清在哪?赶紧给我滚出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
不对,这个声音有点耳熟,这不是那个“坦克”吗?
她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