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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田七揭帘,夏姑娘已经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犹如一头饿极了的猛兽,双目带火,直奔林德清而来。
几步上前,一把揪住林德清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铜铃一般的双眼死死盯着林德清,“说,那天你给我师姐说了什么狗屁混账话?”
帐篷里每个人都是不明所以的盯着两人。
林德清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她提的是哪一壶。
“夏姑娘,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两次锤我面门,我看在你师姐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不要以为你个小丫头片子我怕了你!”
夏姑娘根本不顾他的话,伸手将他凌空抖了几抖,林德清单薄的身躯在她手中如同提线的木偶,任由她摆弄。
“女侠,女壮士,你有话好好说,我师兄徒弟都在这,稍微给我留点面子!”
林德清被她摇的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夏姑娘不管不顾,就是一顿摇,嘴里还在质问道。
“那天我哥哥赶走那只老熊的时候,我就看见你在我师姐跟前鬼鬼祟祟的说了什么。
回去之后,她就茶饭不思,好像有心事,今天趁我吃饭的时候,她留了张字条,说要进入大泽证明自己。你敢说这不干你的事?”
林德清哭笑不得,摊开双手,一脸无奈的说道,“这午饭的时间不就是刚才?赶紧追啊,吃个饭的时候能跑出去多远...”
说到这,他低头一看夏姑娘的体量,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赶紧闭嘴。
夏姑娘不依不饶,继续吼道,“我哥哥已经去找她了,现在,你必须跟我一起去找她,要是师姐出了什么事,我要我爹带人踏平你们大易宗!”
林德清伸手扶着脑门。
让你不要撩,不要撩,怎么样?上辈子差点都当一辈子单身狗了,这辈子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给自己立个什么情圣的人设?
现在怎么办?如果不去,得罪了灵狐宗这样的宗门,那大易宗现在可以就地解散了。
唉,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啊!
我倒也不是担心那个什么孟菱瑶,就是担心宗门安危,可怜了师父师兄还有那些徒侄,他们无处安身,流落他乡...
罢了,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
林德清,你肩负着宗门的重任,你不去不行啊!
可我就答应了,是不是有点刻意?是不是不够矜持?
林德清伸手拍了拍夏姑娘的粗壮的手腕,“去!为了我们大易宗,我去还不行吗?可我一个凝神境水平的武者,去了又能怎样呢?”
这时,温逸秀闪出来,小声说道:“我能证明,他是凝神境没错!”
夏姑娘一努嘴,冲着温逸秀,“你给我滚一边去,谁问你了?”
温逸秀讪讪退去。
彭非槐站出来说道:“我这师弟确实修为有限,刚才又深受重伤,进入大泽恐怕身陷险境,不如我们一起随你寻人如何?”
“不用。”夏姑娘果断拒绝道,转而盯着林德清,“你什么境界我不管,反正你必须跟我去,如果我师姐有个三长两短,我也要拉你给她陪葬!”
“你说你这小姑娘,净说些不吉利的话,什么就陪葬...”林德清话还没说完,夏姑娘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出了帐篷。
林德清在不停的挣扎,双腿不停的在踢踹着地面,可还是不能挣脱夏姑娘铁钳似的手,如同一只屠夫手中待宰的羔羊,是那么的无助。
几位师兄一起摇头,纷纷向他投来怜悯的目光。
这一刻,他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壮烈和悲凉。
夏姑娘将他拖拽到白骢前,这才撒手将他扔在地上,白骢俯下身子,夏姑娘拽着缰绳爬了上去,那白骢四条腿微微颤抖了一下。
林德清看看白骢,又看看夏姑娘,“咱俩坐一起恐怕不太好吧?”
“呸,就凭你?还想占本姑娘的便宜?你在后面跟着跑!”说完,一催白骢,抬步向大泽冲去。
林德清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整了整衣领。
真就是大城市大宗门里出来的大小姐,就大泽的地形,你骑着这玩意又有什么用?
“田七,走吧!”林德清冲里喊道。
“啊?师父,我也要去啊?”田七一指自己。
林德清双眼一瞪,“怎么着?翅膀硬了?想单飞了?”
田七叹了口气,只好整理了包袱跟上。
果然不出林德清所料,白骢跑了没几步,就被前面的沼泽和丛生的灌木挡住了去路,夏姑娘也只能停下来,等着林德清师徒过来,三人一起步入大泽之中。
在这茂密的丛林之中穿行,之前蛮横强势的夏姑娘也失去了之前的气势,周围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吓得她花枝乱震,惊叫连连。
林德清故意逗她,“既然夏姑娘这么害怕,不如我们回去吧。你师姐也没留个记号,这么找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夏姑娘一回头,又恢复往日不可一世的劲头,“你说的什么屁话,本姑娘怎会害怕?再说,要找到师姐的行踪,哪里需要什么记号?”
说着,从腰间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鸟笼,仅有拳头大小,夏姑娘打开笼门,一只小鸟飞了出来。
这鸟一指多长,一身灰褐色羽毛,两颊各有两点黄色的斑点羽毛点缀,飞在半空转了一圈,开始向着一个方向打转。
夏姑娘满脸骄傲的向上一指,“你们这些小地方来的,哪见过这种高级货,这是异兽灵鸠,我这只是跟师姐的那只是亲姐妹,不管距离多远,它们都能找到彼此。”
说完,夏姑娘得意的看着半空中盘旋的灵鸠,眼神瞟了瞟师徒两人。
那只灵鸠好像听懂了她的话,在半空中不停的旋转,在那不停的炫耀。
田七听她说,这灵鸠的妙处,觉得很不可思议,张大了嘴巴,双眼死死的盯着看。
林德清那晚在地下城算是见过世面了,对这种身怀异能的小玩意没那么好奇,但是心里还是不禁赞叹。
大宗门就是不一样,出手就是阔绰,我们手摇电话机都还没有的时候,人家GPS都搞起来了。
就在这只灵鸠在盘旋之际,半空中一道黑影惊叫着掠过,那只灵鸠还没发出声音,就进了那黑影口中。
应该是一只鹰鹫类的异兽。
夏姑娘惊吓之余,眼见自己的灵鸠被抓,气急败坏。
她堂堂灵狐宗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窝囊气?顿时,身上一道白色灵气冲出,直奔那黑影而去。
自己也紧随着追击了过去。
可惜她的修为尚浅,白色灵气不及那黑影的速度,那黑影几下就遁入密林,已经不见了踪影。
让你显摆,这下不显摆了吧?林德清双手抱胸,乐呵呵的站在一边看热闹。
熊孩子的热闹,不看白不看,我尽量不笑出声,啊哈哈哈哈哈~
眼见追击无望,夏姑娘鼓着腮帮子,板着脸,看见林德清师徒都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想着自己堂堂灵狐宗大小姐,竟被这下等宗门的低级武者嘲笑,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登时扁着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那粗壮的声音直冲天际,惊起林间无数飞禽。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虽然这孩子骄纵刁蛮,可毕竟是个女孩子,热闹也瞧了,现在哭的天崩地裂,要是没人安慰一下,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再说了,要这么耽误下去,孟姑娘还救不救了?
想到这,林德清用手肘一顶田七的后背,“哎,你去,安慰一下。”
田七一扭头,“明明刚才是你笑的最大声,为什么让我去?我不去!”
林德清抬手给了一个爆栗,“你们年纪差不多,你不去难道我去?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是个‘炼铜’的变态。你师父我废归废,可我三观还是很正直的。这事只能你去!”
“可我过去说什么呢?”田七一摊手问道。
林德清挠了挠头。
对呀,田七直男一枚,过去没安慰好,再给这姑娘惹毛了那可就麻烦了。
哎,算了算了,直男就直男吧。
林德清对着他耳语了几句,一推田七的肩膀,把他推向了夏姑娘身边。
田七嘴里嘟嘟囔囔的走近夏姑娘,递上一块手巾。
“喂,你别哭了好吗?”
夏姑娘先是一顿,听见有人安慰,伸手接过手巾,狠狠的擤了一下鼻涕,把手巾扔向一边。
哭声更是惊天动地,音浪震得树枝都在颤抖。
“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我听说,一个人,要是难过的时候,就倒立,这样子,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他磕磕巴巴总算说完了。
听到这番话的夏姑娘,虎躯一震,哭声骤停,泪眼婆娑的转过脸,双眼认真的盯着田七,抽泣着问道:“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田七脸色一红,低头一指一旁正在吹着口哨,旁若无人的林德清。
夏姑娘缓缓起身,走向林德清。
林德清余光见她朝自己走了过来,心中一阵发毛。
不会吧,该不是被那几句话打动了?我该怎么办?我很慌啊!
夏姑娘站定,双眼盯着林德清:“刚才那番话是你教他的?”
林德清点点头。
夏姑娘先是微微一笑,然后抡圆了胳膊。
“啪~”
“啊!”
林德清捂着脸,“你打我干什么?”
夏姑娘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倒立?我看你就是在为难本小姐!”
见师父又挨打,田七赶紧过来劝阻道:“我师父也是好心,姐姐你怎么能打他呢?”
夏姑娘闻言,缓缓转身,脸色变得十分羞涩,伸手轻轻一拍田七的胳膊。
田七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下意识的吞了一下口水,正要张嘴准备跟她讲道理,只听夏姑娘娇嗔道。
“从来没有人说这样的话来安慰过我,以后别叫姐姐,叫人家若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