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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不由自主的往后慢慢退着,不时地向林德清投来求助的眼神。
林德清深表同情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田七还没反应过来,林德清已经窜到百米开外了。
三人再次聚在一起,还是得研究寻找孟菱瑶的方案。
没了灵鸠,凭他们三个,就算跑断了腿,在这莽莽大泽之中,想找到一个人的踪迹,那难度并不亚于大海捞针。
现在只能依靠老办法,遇见别人就打听,三人一路打听,总算探听到一些眉目。
孟菱瑶容貌出众,令人过目难忘,这大泽中鱼龙混杂,难免有人碰见落单的漂亮小姐姐,就会产生不轨的想法。
好在她有神通境初期的修为,顺手教训了几个不太理智的武者,让其他人对她印象极为深刻。
说看见她朝大湖的方向去了。
想必是听说那晚,大湖畔出现了高级异兽,故而想去那里碰碰运气,证明自己。
“不会这么巧吧?又往那去?看来,她对那个巨掌熊还是念念不忘啊!嘶~”林德清用包着雪块的布包轻轻敷着黑肿生疼的眼眶。
这个夏若男小盆友,下手真是没轻没重,刚才追上来不由分说,就是一记直拳,打的他眼冒金星,之前她打的黑眼圈才退下去没多久,这次又添新伤。
原因很简单,他刚才扔下田七自己先跑了。所以她要给田七出这口气。
可是,我是因为什么跑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林德清心里吐槽,嘴上却不能抱怨。
他确实不想跟这熊丫头一般见识,他也不是那种别人一拱火,立刻就上头的性格。
十年饮冰,冰镇的就是这腔热血。
否则,这十年人设不就白立了?
一切以人设为重!
为了几个嘴巴,得罪灵狐宗这样首屈一指的大宗门,实在不值当。
在这秦天国几州地界,水货宗门多如牛毛,毕竟是个驭兽境的武者,驯化了异兽,就能开宗立派。
大易宗本来也不太行,如果照现在这么个趋势发展下去,离水货也不远了。
可是玄门的一百零八宗,那可个个都是硬茬,得罪了他们,没有好下场。
别的不说,就人家这成材率就很能说明问题。
那个年纪轻轻的帅气师兄已经是神通境,孟菱瑶是神通境,就连这刁蛮的小丫头夏若男,十五六岁的年纪,也是实打实的驭兽境修为。
在安化城那块巴掌大的地方,他们个个都得算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可来了这里才知道,神通境简直多如野狗,怪不得师父来了两次就再不来了。
照这么说,师父他岂不是连狗都...不行不行,这太打击人了,跑题了跑题了。
林德清把飘向远方的思绪扯了回来。
此行跟着这小丫头出来寻找孟菱瑶的下落,说实话心里有点担忧,她那神通境初期的修为,在这大泽之中,根本就不够看。
黑狮宗朱迎就是例子,一个十级异兽,收拾一个神通境巅峰的武者简直不要太轻松。
这也是为什么灵狐宗的宗主肯把镇门的灵**给儿子防身。
而且据夏若男所说,孟菱瑶与跟她的哥哥夏风华早就定有婚约。
对于这个结果,林德清是有心理准备的,但心里还是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照夏若男所说,灵狐宗的宗主对他们能不能驯化什么异兽不异兽的,根本不关心,以后夏风华以血脉继承灵狐就好了。
是孟菱瑶执意要来大泽历练,其实自打那天夏风华出手救她那天,林德清就看出了端倪。
他能感觉到,孟菱瑶活得很纠结,而且她又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所以才忍不住对她说了那番话。
夏风华这小子不解风情,众目睽睽之下,秀恩爱不说,还喊她过来收现成的,这在她看来是种莫大的侮辱。
当时碍于他的身份没有发作罢了。
在孟菱瑶看来,她到大泽可不是跟着夏风华游山玩水来的。
她希望夏风华给予她帮助,但不用帮助到那种程度。
夏风华自打来到这,只口不提进入大泽捕捉异兽的事,只带着她们在大泽的边缘游玩。
这就促使她毅然决然的,只身进入大泽,一心想驯服一只异兽,证明给宗门那些说闲话的人看看,她不是一个豢养在灵狐宗的花瓶。
当然了,这一切信息的来源,都是田七的功劳,现在的夏若男对田七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一路上大鹏依人,百依百顺,让林德清都有点难以置信。
田七也万万没想到,师父教给他的两句话,能让一个这么刁蛮的大小姐,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夏若男的态度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可不接受又有什么办法?
这如同泥石流一样的情感冲击下来,他这小身板根本无力反抗。
三人赶到大湖畔的时候,已是深夜。
大湖还是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一片山河静好的秀丽模样。
湖边的一堆篝火旁,果然发现了夏风华和孟菱瑶的身影。
果然,有灵鸠的帮助,夏风华先于他们一步找到了孟菱瑶。
可这场面并不是如林德清所想的那样,两人并肩依坐在湖边,郎情妾意,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情到深处一言不合就坦诚相见,赤膊上阵,决战到天亮。
也没有身陷险境,与那湖底的龙纹鳄血战到底。
两人在篝火旁激烈的争吵,声音还挺大,虽然离的挺远,可在这旷野地带也能听的是一清二楚。
林德清示意先不要过去,观察一下情况再行动,依着夏若男的性格肯定是不愿意的,好在田七说话比他好使多了。
夏风华依旧是那幅富家公子的做派,一身雪白貂裘,面含微笑,月光映衬下更显得帅气英武。
孟菱瑶倒是一身夜行的打扮,一身黑色的紧身武服,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更是凸显的格外诱人。
她的貂绒披风随意扔在一边,看来刚才两人已经激烈的争吵过一通。
“菱瑶,不要闹了,跟我回去吧,这里太冷了!”夏风华弯腰捡起披风,刚要披在孟菱瑶肩上。
孟菱瑶倔强的一闪身,挥手把披风扯下又扔在了地上。
伸手一指远处,“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夏风华不与她争辩,抬步过去拾起披风,伸手掸了掸上面的灰尘,搭在臂弯,走到孟菱瑶身边。
“我爹说了,只是让我们来这里历练历练而已,你又何必这么执拗?再说了,以后我继承了灵狐宗,就算你没有异兽,哪有如何?咱们还分什么彼此?”
夏风华上前一揽她的腰肢,孟菱瑶又闪出去几步远,双目死死的盯着夏风华。
“你是你,我是我,不要把你我混为一谈。你根本不懂我,我这么多年刻苦修行是为了什么?我在宗门里受了多少白眼,听了多少闲话?这滋味你明白吗?”
孟菱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显然这是她的心结所在。
夏风华闻言,哈哈一笑,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你告诉我都是谁在后面说我菱瑶妹妹的闲话,我回去拔了他们的舌头。”
孟菱瑶看着夏风华的笑脸,轻轻地摇头,此刻,这张笑脸在她看来是那么的不可理喻。
“你根本不知道我爹从小把我送入灵狐宗是为了什么,你也根本不知道我多么想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异兽。
我爹创立宗门几十载,在这玄星城受尽了屈辱,就因为宗门没有一只实力超强的异兽坐镇,屡次被其他宗门的武者挑衅,受尽侮辱,却又不能奋起反击。
我跟我娘眼睁睁看着他毕生的心血和尊严被那些人践踏在脚下,无奈之下只能解散了宗门。我身为他的女儿,一个武者,却无能为力。这种绝望你懂吗?
他把我送进你们灵狐宗,就想着有一天我能学有所成,不再受人欺辱,有朝一日能重振宗门的荣耀。”
夏风华没等她接着说下去,插话道,“难道现在不是吗?提起你孟菱瑶,谁不知道你是我灵狐宗宗主的未来儿媳?这个身份还不够吗?”
夏风华有点不耐烦了。
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倔强的女人在坚持什么?现在这样的身份是多少玄星城的姑娘朝思暮想而不可得的?
一个实力不济的破败宗门,散了就散了,这么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优胜劣汰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只凭你孟菱瑶一人之力又能改变什么?
他更不明白,一向温柔可人的孟菱瑶怎么一提到这件事,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什么涵养,矜持,礼貌现在统统甩到一边。
夏风华一指孟菱瑶。
“别挣扎了,你爹把你送入灵狐宗的那一刻,说明他已经妥协了,指望你重振你孟家的宗门?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别闹了,嫁入强大的宗门,不都是你们这样的女孩毕生的梦想吗?”
听到这番话从夏风华的嘴里说出,孟菱瑶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落下来,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在颤抖着。
看着眼前这个人,她的心中突然涌上一阵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和厌恶感,他的笑脸现在无比的可憎。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怒火,“夏风华,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她发疯似的冲夏风华吼道。“从今天起,我孟菱瑶与你灵狐宗再无任何关系,回去我就让我爹上门解除婚约!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夏风华再怎么说也是大宗门的少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之前对她以礼相待既是念及婚约在身,又是同门师妹,现在见她说出这样的话,也就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他呵呵冷笑一声,“解除婚约?好啊,就看你那个窝囊老爹敢不敢到灵狐宗提这件事。还有,我忘了告诉你了,知道我为什么你都‘神通境’的修为,却无法驯化那些高级一些的异兽?”
孟菱瑶一愣。
夏风华嘲讽的目光看向孟菱瑶,“从你入门那天起,我爹就让你就触摸过‘命理玉璧’,我们都清楚,只有你自己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就是最下贱的低阶命宫,这辈子都与高级异兽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