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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台小姐姐带着去了面试区，她填了一张面试登记表。
像应试一样，她写在纸上的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检查了好几次的。
确认没有错字，确认写的意思都对。
……
就在宋星遥填登记表的时候，总裁办公室。
霍燕琛结束了高层会议，行政拿着一叠简历走进来，“霍总，这是下午面试的人员简历，您要参加吗？”
鼎瑞医疗从建立以来，有一个传统，只要是霍燕琛有时间，都会参加各部门的面试，哪怕是行政部财务部。
所有过来面试的人，他再忙都会看一眼简历。
行政说话的时候，霍燕琛已经翻开了她递过来的简历。
翻到宋星遥那一页时，他停顿了很久，然后才翻过去。
翻完，他看了眼表，站起身，“走吧。”
……
宋星遥可能是填表的时候太过紧张，所有感官都封闭了，如今填完，一放松，旁边工位上闲聊的声音就钻进了她耳朵里。
“每季度一次的晚间深谈会，霍总昨晚居然鸽了大家，你们谁知道是什么情况啊？”
“这还用问，像霍总那样的工作狂，能让帝王不晚朝的，一定是美色！”
“你瞎猜的吧？没准儿昨晚就是有事儿，我来公司两年，别说是美女，霍总身边连个母的都没有，所以我严重怀疑，霍总是那个。”
说话的小姐姐神秘兮兮的说完，宋星遥回头看了她一眼，正好看到她笑着挑眉，一副“你们都懂的”的表情。
宋星遥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撂下笔，把头伸了过去，“所以，你们霍总喜欢男人？”
“……”
“……”
“……”
三脸懵逼之后，这三个人刚要问宋星遥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突然看到站在宋星遥身后的霍燕琛。
三个人身体僵硬了一瞬后，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齐声对着宋星遥身后喊了句，“霍总好。”
这次换宋星遥脊背僵硬了。
她双腿发软的站起身，想扇自己嘴巴，刚才干嘛要多嘴。
她转过身，低着头，认怂了，“霍总，您别误会。那个圈子的人大都长得比较帅，我这是……夸您帅呢。”
刚才八卦的那三个人脸上憋着笑。
而宋星遥却是快哭了。
“来面试的？”
霍燕琛好听的嗓音让宋星遥怔了下，这个声音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但她也不敢多想，赶紧应声，“嗯。”
她目光微微抬了下，看到霍燕琛带着奢侈名品店腕表的手拿起了自己刚
才填的登记表。
宋星遥害怕的闭了闭眼。
“姓名。”
“宋星遥。”
“学历。”
“滨城大学大四在校学生，主修医学和生物学，考试基本都排在全系前三，拿过两次国家奖学金。”
因为担心自己还是学生被拒，宋星遥特意多说了两句。
霍燕琛还在继续。
“婚姻状况。”
“……未婚。”
“未婚？”
宋星遥本来在想，这些基本信息，表里不是都有填吗？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结果就听到了霍燕琛的质疑。
她低着头，有些心虚，“我……”
从小到大，宋星遥只要一说谎声音就会磕巴，她闭了闭眼睛，说了实话。
“我被家里包办了婚姻，但至今没见过男方，所以不存在一进公司就怀孕休产假的情况，而且我很快就会变成未婚状态的。”
宋星遥的话让办公区很多人都或惊讶或看热闹的转过头来看她，但她低着头并不知道。
霍燕琛冷眸扫了眼办公区，那些目光瞬间都收了回去。
霍燕琛将视线重新落回到宋星遥身上，继续问。
“为什么选择鼎瑞？”
宋星遥认真的想了想，“人工智能是未来的大势所趋，重点会在运输业和制造业，运输业的无人驾驶，制造业的ai医疗，是两大巨头。鼎瑞的创立理念和技术我都非常认可。”
回应她的是无尽的沉默。
良久，霍燕琛回头，将手里的登记表递给行政。
“我办公室缺个秘书，这个人可以试试。”
宋星遥怔愣，她知道，这个霍总口中的“这个人”指的是自己。
可是，秘书？
纠结再三，她弱弱出声，“霍总，我来应聘的是技术岗……”
霍燕琛回头看她，冷声，“哦，技术岗的话，就直接回拒吧，鼎瑞只要技术高端人才，不负责为社会历练小白。”
他目光看着宋星遥，话却是和行政说的。
行政全部应下，“好的，霍总。”
再后面，霍燕琛说了什么，宋星遥就都听不清楚了。
她盯着霍燕琛的皮鞋，看到他转身离开，走出自己的视线。
在原地脸色发白的站了会儿，宋星遥下定决心，快步追上行政，“你好，刚才霍总说的秘书岗位，我想试试。”
“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霍总脾气不是很好，你确定要试试？”行政看了眼她发白的脸色，劝道。
宋星遥点头，“我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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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行政也不再说，“行，我联系下我们行政主管，跟你谈一下薪资，然后你就可以回去等offer了。”
“好。”
……
宋星遥刚从大楼里走出来，姜延就端着两杯热咖啡走了过来。
宋星遥对他笑了下，伸手接过。
“怎么样？”姜延问。
“明天入职。”宋星遥回了句，脸上全然没有面试成功的喜悦，说完又加了句，“职位是总裁秘书。”
姜延愣住，“秘书？你不是应聘技术岗位吗？”
宋星遥就把刚才在里面发生的告诉了姜延，包括霍燕琛说的那句——鼎瑞只要技术高端人才，不负责为社会历练小白。
要知道，宋星遥在学校可是学霸级人物，亲自受过校长表彰，提起她，没有哪个导师不为她自豪。
可到了这里，就成了小白。
这样的落差，让她心情糟糕透顶。
姜延心疼她，“一定要在这里吗？或许换个公司，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
宋星遥摇头，回头看向鼎瑞的大楼，“不，我一定要在这里。”
她的这份执着，姜延看不懂，但也不需要懂，他只要支持她就好了。
“既然面试成功了，我叫几个人为你庆祝吧？把你那些朋友舍友闺蜜也都叫出来。”
宋星遥感动的无以复加，伸手抱住他，“姜延，你怎么这么好。”
姜延回抱住她，“现在知道我好了，当初你可是差点拒绝我，差一点你就错过了一个潜力股好男人。”
总裁办公室，落地窗前，霍燕琛闭着眼睛。
宋星遥笑眯眯的声音钻进他耳朵里，“你还真不客气，说你胖还喘上了，潜力股是，但好男人嘛，还得继续考察考察。”
“你随便考，晚上想吃什么？”
“火锅吧，我想吃西川家的九宫格了。”
“行，我打电话定个包间。”
直到他们相拥着走远，坐上出租车，霍燕琛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眼睛很好看，但眼底却是一片黯然。
齐言推门进来，“霍总，晚上公司聚餐，说去西川吃火锅，你去吗？”
其实，齐言只是例行询问，毕竟公司人谁都知道，霍总最讨厌吃火锅，霍总讨厌一切人多的地方。
霍燕琛走回办公桌前，“包间定了吗？”
齐言：“刚才打了电话，说包间已经被预定完了，可以在外面大堂给我们留桌。”
“好。”
齐言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些懵。
这霍总到底是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