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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遥尴尬了一瞬，想解释什么，但霍燕琛的脸色实在是很难看，她要说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霍燕琛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宋星遥，你要知道，我是个商人，不是放马的。还有，鼎瑞需要的是人才，不是一个只有恋爱脑的废物。你要是觉得全世界都应该为你谈恋爱让道，那麻烦你回你的象牙塔，不要出来给别人添堵。”
一想到她这些天刻意的关心，都是为了换个方法为姜延求情，而他对她来说，根本一文不值，他就嫉妒的发狂，话不经思考就出了口。
这大概是宋星遥这么多年听到最重的话了。
她好像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难堪、委屈齐刷刷的往上涌，眼眶里一下就红了，身体微微颤抖。
霍燕琛一瞬就泄了气，放在面前的手死死攥着，最后，还是认命起身。
宋星遥几乎同一时间飞快低下头，短暂的沉默过后，她就抬起头，迎上霍燕琛的目光，她脸色依旧是惨白的，但神色里透着一股子坚定，声音里是公式化的疏淡，“对不起霍总，是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注意。”
“我回去工作了。”宋星遥飞快出了办公室，走到齐言工位上，把医药箱放好，拿起手机，回项目部。
办公室内，霍燕琛牙根有咬的死死的，盯着紧闭的办公室门许久，才慢慢坐下，用力的揉着眉心，满脑子都是她含泪的双眼。
该死！他在做什么？！
“扣扣！”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霍燕琛猛然坐好，收敛了情绪才平静的说了一句，“进。”
齐言掐着时间推门进来，“霍总，十分钟后有个会议。”
霍燕琛看见进来的人不是宋星遥，眼底最后一丝期望熄灭，转着椅子背对门口，声音淡漠，“知道了。”
齐言莫名。
这是怎么了？
宋星遥回到工位，一天都没有跟同事插科打诨，埋头工作，等回过神来，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冯佳收拾好东西走过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拼命。”
宋星遥正在核对试验数据，头都没抬，“拿人钱财，与人赚钱嘛！都不准加班了，总要充分利用有效工作时间啊！”
冯佳说的没错，早上公司还真出了新政策，全公司不允许加班，这才十分钟而已，办公室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冯佳给她一个白眼，“有效到饭也不用吃啊？快走了，一会儿电闸一拉，你资料做的跟花一样也一样丢。”
宋星遥连忙按了保存，关掉电脑，收拾了东西跟冯佳往外走。
刚到门口，电闸就被拉了，公司只有走廊上的灯还亮着。
冯佳惊呼一声，“我去，玩真的啊！你说霍总这么想的，这么多免费劳动力不要，非要学人家搞什么885。”
宋星遥抿着唇，好一会才回答冯佳，“可能……为了节约用电吧。”
“……”
和冯佳分开，宋星遥就回了家，随便泡了袋泡面吃了，就回卧室准备继续加班，刚连上网，就收到一封邮件。
她点开，先看了一下发件人，是一个陌生账号。
但是下面发的内容，却跟上两次收到的大同小异，她闭了闭眼睛，压下心里翻腾的闷意，回了邮件回去。
加载条刷新了很久，
显示发送失败。
又是老套路。
宋星遥原本还耐着性子，这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来了脾气，翻出手机，找到上次叶星澜推荐给自己的名片，点了添加，发送了验证信息过去。
等待的时间，她把手机丢到一边，去洗澡。
回来的时候，显示已经添加，她就抱着手机和电脑窝到床上去，点开聊天框跟他聊天。
“你好。”
那边一直在输入，但是一直都没有消息过来，宋星遥飞快的点着屏幕，又发送了一条信息过去，“我是叶星澜介绍过来的，我姓宋。我的事他跟您说了吗？”
这次星星很快，回了一个“嗯。”
宋星遥抿了抿唇，问：“能查吗？”
“嗯。”
宋星遥一瞬间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在看见这个字的时候，脑海里莫名浮现的竟然是霍燕琛的脸，她下意识就点开了星星的资料。
空空如也。
空间里也是隔很久才发一次，都是风景的照片，西藏的雪山、内蒙的马。
不过，霍总哪有这空？
宋星遥甩甩头，把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开，低头专心给星星发信息，“是把账号发给你就好了吗？什么价格呢？”
另一边……
霍燕琛坐在沙发上，看着空间里唯一的访客记录，无意识的看了门口一眼。
她今天一天都没怎么说话，他能听到的，只有她的呼吸声、翻书声、敲击键盘的声音。
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空虚。
最后，竟然是用这样一个方式在联系，他费尽心思替代了叶星澜给宋星遥找的那个“黑客”，才换来她的qq。
她的网名很好听，“遥遥动听”。
她刚刚看过他的空间，那里面，都是她看过的风景。
她发现了吗？
他抿唇，一句“我是霍燕琛”在对话框里删了打，打了删，颠倒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删了。
遥遥动听：不方便吗？
霍燕琛连忙回了一个合理的价格。
“成交。”宋星遥很痛快，在qq上就转了一半定金。
霍燕琛皱眉，忍不住说：“事还没办就给钱，不怕我拿钱跑了？”
遥遥动听：如果你帮我事儿办成，我跑路了怎么办？
霍燕琛一噎，回了一串省略号过去。
宋星遥发了一个拜托的表情包过来，霍燕琛不太懂现在年轻人的聊天方式，手机里也没有表情包，顺手就点了表情包后面的“怼”字，就跳出一系列的针对表情包，他挑了个“承让”的动态图。
动态图的底图是当红笑星，即便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叫人捧腹。
霍燕琛就听见宋星遥笑了，还回了他一个萌贱猫的表情，附了句“大神就是不一样啊，什么图都有。”
他攥着手机，心里忽然就有点酸。
倘若当时叫住她，诚心诚意道个歉，何必躲在阴暗里，借着别人的身份才能逗她笑一下。
她那么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