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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呢,没道理啊!”
早上过后,一整个上午,温东阳都时不时念叨这句话,然后总会在最后央求少女:“拜托了,再让我试试吧,你这阶层跨越的实在太离谱了,咱们到秘境里头去试试,到时候把灵力运转着我看看波动。”
丫头原本实力是足够了没错,受到刺激或生命威胁,就会像小说中基因锁一样升阶也能理解。
可你能从筑基直接越到结晶,直接跨越一个大段位,免去中间那个突破环节……为什么啊!?
按照苍茫城的秘法,也是需要将全部灵力集中压缩,在气海中晶化凝结的啊,你这怎么能跳过去的?
“不是,最关键的问题是,若你打算像我一样为凝结剑丹做准备,那现在这结晶方向都是错误的,那岂不还要完全推倒重来,重新结晶?这不倒费二遍事吗?”温东阳一次接一次发出质询,并最终化作同一句恳求:“再试一次吧,我想看看!”
对此余影书总是小手一挥:“免了啊,试个屁啊,让我再打你一顿吗,咱俩可没干别的你是忘了吗?再说了,我都已经是结晶期了,再怎么试也也不会再有跨越阶层的突破。”
以她对老温的理解,这孙子是真没起色念,而全是对武道的纯粹追求。
关键她这个气海结晶,虽然毫无特色,不像那些顶级宗门的秘法,能对自身有各项加成,可偏偏就胜在量大管饱,属于是完全由硬实力堆积起来的,也正好是最适合她的那一个。
她无论体修还是神念,都有自己的体系,灵力这边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唉————”温东阳一声长叹,仰头坐在沙发上:“那容我再想想。”
他一向自诩天下一等一的天才,结果连一直追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余儿都结晶了,他这边却连结晶的方法都没有头绪,怎么能不着急。
余影书也以同样的姿势坐在沙发另一侧扶手,思索自己的事情。
现在来看,这具身体无法通过自主修炼突破阶层,而是只能通过这样那样的步骤,很可能是有既定突破路线的,也就是说你自己练没用,她早就被设定好,只要按部就班走下去就行。
省事倒是省事,也十分契合自身体系,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操纵感。
不过接下来可能就没那么快了。
位阶的等级和突破,是与自身所有修炼的功法、以及功体修炼时间和自身天赋悟性挂钩的。就像武侠小说中一样,有些天赋异禀的大佬仅凭一部吐纳法,用短短几年时间就能练到宗师级;还有些拿着顶级内功,也要修炼几十年。
余影书自身的天赋显然不值一提,不过好在所有修炼过的东西,包括利用系统点出来的技能,比如折气哺星术,都会增加她底蕴,也就是修炼的上限。
只不过就是别人可以通过每个宗门都有的秘术一层层突破到上限,而她则只能借助外力。
而现在,余影书就已经练到上限了。
凭她的天赋,所有的一切,包括折气哺星术、龙象功、寒傲诀和清徽神雷在内,结晶一阶就是顶点,再想继续往下练,就要提升所有技能的等级。
若换成温东阳,他现在仅凭一部寒傲诀,以及九转游身剑,就已经能够结晶,二者天赋的差距可见一斑。
哎,比不了啊,比不了就把他吸干!
少女脑子里突然浮现一个邪念想法。
余影书努力将其遗忘,站起身招呼道:“走,出去吃饭。”
都下午了。
温东阳瞟她一眼,没动地方,只是好心出言提醒:“你走路的姿势和以前不太一样。”
若是由此被人看出来什么,这丫头又会恼羞成怒,最后遭殃的可不还是自己。
所以先提醒一下,也就等于先做出一个免责声明。
“没有啊?”余影书先蹦跶两下,感觉里面应该都已经排干净了,又走了两步,没觉出有异常。
“你会不会是因为那层膜啊,你没了牵挂,所以姿势都变了……”温东阳提出一个假设。
他感觉丫头摇臀摆臂之间,比以往更有女人味。
不像之前那个假小子了。
但具体是哪里出现了变化,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余影书竖起手指开始讲课:“不可能,首先那不是膜,而是一圈肉壁,过程也不是捅破,而是将肉壁撕开更大的口子,我可是认真研究过的。”
她专门查过许多相关知识,就刚刚还看过一些,有些女性会因为疼痛有些外八,但她得益于这具破身体,不仅没有一点儿痛感,还获得了完全相反的体验。
温东阳没法在这种事情上跟切身体会的人较劲,只好站起来:“那走吧?”
“不,还是算了,点外卖吧。”余影书怂了。
她可以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但不能不相信顶级剑修的眼光。
老温说有变化,那就一定是有变化。
所以还是在家苟一段时间不出屋,直到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再回秘境去装逼吧。
反正小徒弟程格馨正处于炼气之中,起码一年内是用不着自己指点,只需要隔三差五按部就班到寒潭去练习就行了。
否则要被人看出来,那老脸往哪搁哟。
“游戏游戏,来,今天我必须得吃五把鸡!”余影书转头往电脑桌走去。
温东阳作为网瘾少年,是必须跟进的,只不过仍忍不住默默吐槽:“都不如你昨晚吃的多呕咳!!”
少女收回拳头,咬着后槽牙:“尼玛的,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要再提老子打死你个龟儿。”
…………
…………
转眼到了夜间,李炬重新回到废教学楼,翻进铁皮墙,看没什么异常之后,壮着胆子往楼后面昨天扔装备的地方摸。
他知道很危险,但这毕竟是枪啊!!!
普通人哪有能接触的机会?
等到了地方,左找右找,也不见东西,知道是被人收走了,失望之余,正给自己鼓着勇气想往楼上去看看现场,突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贴近。
好像是个人,但又没有影子,而且无论怎么转头回身,也看不见踪迹。
莫非是错觉?
李炬心怦怦乱跳,紧着走了两步,想着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却冷不丁听到后面尖利的笑声:“嘻嘻嘻嘻,恐惧的血液最好喝了,而且还想不到,那些蠢狗的装备还是你藏起来的,还真是与老祖我有缘,那就……”
旋即,一个恍如没有重量的躯体扑到他背后,尖牙狠狠刺入他的脖颈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