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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瀚海无量
“瀚海无量体质一直是一种只存在于书籍记录上的体质，人们只知道拥有瀚海无量体质的人有着对灵力近乎贪婪的吸收能力，但是相对的，他们没有办法消化，只能够将多余的灵力储存起来分给其他人。”
“这也是为什么瀚海无量体质的人会被各方抢夺，毕竟能够无休止的吸收灵力谁会不心动呢。”白芊芊苦涩一笑，沈暖直觉接下来的发展可能不是那么美好的展开。
“我的瀚海无量是家族以牺牲数十名族人们的灵力血脉换来的。”
“大约在一百年前，一名长老突然提议复刻只存在于历史记载中的瀚海无量体质，当时因为没有人支持那位长老，所以那位长老只能默默研究，也不知道是恩赐还是磨难，那个长老真的找出了可以完美复刻瀚海无量体质的办法。”
“人心不足蛇吞象。”沈暖冷冷的评价道。
“于是人们开始想办法复刻瀚海无量体质，毕竟落到实际上，这件事实在是难于登天，理想和现实总是存在差距，经过了几十年的摸索和失败，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稳妥的办法，那就是用灵力血脉温养一个孩子，母体将灵力缓慢的渡给孩子，孩子在母体里就开始吸收灵力，逐渐将孩子的容器撑大，如此维持，等到有一天，这个孩子可以自行吸收天地灵力，就算成功了。”
“从小到大，自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就生长在一个血池里，四肢被链条锁住，看不见一丝阳光，没有自由，每天的事情就是泡在血池之中，不必做任何事情，除了每天来送灵力血脉的人之外没有其他人。”
“如果只是如此还好了，我们今天白天见的人是水灵，是当年帮助长老们剥离灵力血脉的水灵，那个时候他的名字叫何年，也许是出于对试验品的负责，他来到了我前面，我以为他是我的朋友。”
“我们无话不谈，在那段时光里，他是我的一切，直到我终于能够自行吸收天地灵力，我才知道原来是他主导了瀚海无量体质的计划，我成年礼那天，因着这一代只有我有资格前往神陨战场，大长老给我看了他的记忆。”
“何年是水灵，他用瀚海无量体质作为交换，换取了家族里珍藏的珍藏的宝物，我才知道我的存在对于他不过是一场交易的筹码。”
白芊芊看上去有些惆怅，但更多的是迷茫和无措，继续说道：“我当年感觉到被欺骗，再也没有见过何年，久而久之我都快忘记这个人了，直到他又出现在我面前。”
“骗人很不好！”小天狼坚定地说道，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在黑暗中一直只有自己一个人，当有人来到你身边的时候，他真的是你的一切，可当你知道这个人才是让你备受煎熬的幕后黑手，还不如两个人一开始就不要认识。
“我一直很想问问他，他当初为什么要来见我，当初的我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是实验品吗？还是要一个计划的成果？”白芊芊没有纠结没有痛苦，她只是想问个明白，那些往事她都不在乎了，可还是想问清楚，那些时光自己在他看来到底是不是个人，还是个实验品？但是，这只是白芊芊见到何年之前的想法。
“可是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我根本不在乎那些，我只想让那个人跟我一样，十年都被困在血池里，四肢都被链条锁住，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只是想让他体会到那种感觉，我不想以德报怨，我想让他也尝尝那种滋味。”白芊芊不甘的说道，她以为自己都放下了，可是看见水灵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不甘心，根本不甘心，那些黑暗的日子再次浮现在白芊芊眼前，她才明白，自己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不过是因为没有能力而被迫忘记。
“水灵是指诞生灵智的水，这一种族并不怎么稀奇，也很少来到陆地上，他们也没有多少攻击力，但是布下结界的能力很出色。”唐澜开口说道：“我储物器里还有麻袋，咱们是直接套走打一顿，还是囚禁起来？”
“说起囚禁，我们唐门还是有不少山洞的。”唐澜一本正经的挥舞着麻袋，仿佛只要沈暖一点头，他马上就把水灵抓回来。
“我也想试试灵器的能力。”柳青默默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沈暖抬了抬手，示意几人听她说。
“这是芊芊的事情，该怎么做听芊芊的。”沈暖看向白芊芊，温柔的说道：“如果你想这么做，二话不说，我们马上把人绑过来，如果你有别的想法也可以说出来，都是自己人绝对满足你。”
“还是算了，雀眠不是快来了吗？现在最重要的是寻找天道之力。”孰轻孰重，白芊芊还是分得清的。
“放心，收拾一个水灵，花不了多少时间，一刻钟就好了。”沈暖拍了拍白芊芊的肩膀，真的花不了多久的。
“我想和他聊聊。”白芊芊想了很久，她想先和何年聊一聊。
“好的，等着，马上我们就把人带来。”沈暖抱着小天狼走了出去，还让小二送些吃的东西上来。
“你们两个留下来，不要乱跑，看好芊芊。”沈暖对着两只小狐狸说道，两只小狐狸听了这话，起身坐到了白芊芊身边。
沈暖带着小天狼、唐澜和柳青一起去找水灵，这阵容怕是踏平一个国家都绰绰有余了。
“就是这里？”柳青握着长剑，看着面前的院门，沈暖没有说话，在周围布下了一层结界。
“好了，这下子，周围的人就不会听到任何声音了。”沈暖抱着小天狼站在一边，这种事情就不需要他亲自出手了吧。
柳青眼中流露出了几分笑意，他很喜欢这种安排，一道剑气冲天而起，径直将面前的院墙轰出一个大洞出来。
“我说过，我无意与阁下纠缠，阁下这是做什么？”何年见闯入者是沈暖，薄怒道。
“你还记不记得一个叫白芊芊的人？”沈暖开门见山的说道，见何年一副困惑的样子，只能将事情说的再清楚一些。
“瀚海无量体质，这你总能明白了吧。”
“你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何年立刻就反应过来了，难道说面前的沈暖就是当年血池里的小女孩吗？
“我不是，当然你很快可以见到她，再挨打之后。”沈暖转身抱着小天狼离开，仔细嘱咐道：“下手轻点，不要被芊芊看出来。”
“安心，我们唐门可是刑讯逼供的行家呢。”唐澜自信一笑，就这？保管一根汗毛也不会少的让他出现在白芊芊面前。
沈暖听到唐澜这话，这才满意的走了出去，小天狼跟在唐澜身边，沈暖怕万一有个不行，小天狼的能力就是很好的救命良药！
半个时辰后，沈暖看着完好无损，只是神情有些倦怠的何年，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三人提出了高度表扬，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她就放心了，至少不会被别人欺负了去。
客栈一楼
“你说他们会聊什么？会不会打起来？”唐澜看着二楼，将水灵带回来之后，一行人就将空间留给了白芊芊和何年，来到了一楼喝茶。
“芊芊不会输的，放心吧。”水灵如今内里虚弱，不会是白芊芊的对手，沈暖宽慰道。
“谁在乎这个了，要是打起来，我就偷偷上去补刀，然后我们就彻底解决了水灵，反正刀剑无眼，既没有让芊芊有心理压力，又解决了芊芊的心里阴影。”唐澜啧了一声，他才不在乎何年呢，最好死了。
“看我干什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海洋大的杀意来自于蚂蚁大小的杀机，斩草除根才是最好的办法。”唐澜义正言辞的说道。
沈暖默默地点了点头，真不愧是暗器世家，这教导孩子的方式果然足够变态，是她望尘莫及的了。
“姐姐到附近了，我去接她！”千翎突然站起身来，他感应到雀眠的灵力，柳青站起身来。
“我陪他去。”
两人离开之后，唐澜才认真的压低了声音说道：“真的不用杀了吗？”
“那是芊芊的事情，当然有必要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沈暖看向唐澜，纯真的孩子走了，接下来就可以说一些成年人的事情了。
“水灵的体质跟一般修士差不多。”沈暖状似无意的说道，唐澜却已经会意的点了点头，所以用对修士的毒药就可以了，沈暖是这个意思吧。
一个时辰过去了
“怎么这么久？雀眠那边也没什么动静。”沈暖等的有些不耐烦，一个时辰过去了，二楼也未免太安静了吧，也没有打起来，也没有其他动静，但是在沈暖的灵识里，两人只是面对面坐着，至于说了什么话，沈暖没有去偷听。
“我去偷听一下？”红色小狐狸低声说道，沈暖摇了摇头，这不道德，自己切黑就算了，不能带坏小孩子们，毕竟是祖国的花朵什么的，虽然这个世界没有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