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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后面的僧兵也给波及到了不少,气流冲击过去,只见到一片片的士兵向后倒了过去,至于那位愿证寺证如已经给炸的尸体全无,毕竟在桥上挂着又没掩护。义氏这里也不好受,高处麻袋做的沙土也倒了下去,压倒了身上。就这样一次爆破炸死一百多个僧兵,那群躲在后面的僧兵开始乱作一团,虽然前面就是长岛城坊主的位置,但是你要去还是要有命享受。
僧人开始了动摇,义氏艰难的爬了起来拍了拍手上沾满的黑色灰尘,和担掉了身上那些飞来的肢体。满地随处可见死掉的尸体,有些没死透的躺在地上哎呀的呻吟,如同炼狱陀罗一般。对面的僧人见到义氏的这边有人爬了起来,有些躁动,两军就这样互相张望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隔着长良川。长良川的水依旧哗啦啦的流去,湍急的水流冲走了不少尸体,但是也有不少尸体阻挡住了水流,整条陷入了殷红。在黄泉比良板似乎就是这个场景,所谓的西方净土这里绝对不是。
僧人想过去杀掉义氏,义氏也想冲过去击溃僧兵,不过双方就这么僵持着,毕竟谁先过河谁遭殃,湍急的水流让人成了靶子,在加上冰冷彻骨的温度,谁下水就意味着死亡。虽然人死到一定程度能堵住水流,但是谁又能如此呢?
义氏对于这次爆破的威力实在超乎了想象,本以为防护工作做的不错,但是才发现,剧烈的冲击让自己的手臂也有些受伤。用来护住头的左手滴答滴答的留着鲜血,边上那些没想过有如此激烈的男人,似乎也丧命不少,毕竟谁都想看看那些黑色的东西是怎么爆炸的,幸好义氏说了不少安全观念才让己方的损失降低了。
然而镜和二井却带着二十多个武士出现在了僧兵团的补给处。按照二井的策略先把愿证寺的军队彻底一分三,让愿证寺脱离军队,然后自己的部队假扮僧侣让愿证寺证如上当,开始追击。接着战斗中期把敌人集中在桥上,截断攻击方法,自己袭击粮草。
随着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破响声,二井的部队开始了动手,在人们纷纷吃惊的时候,武士们高喊着杀了出去。掌管粮草的只是三十几个僧兵,在很快的时间之内迅速击退了,二井没有追击,毕竟己方这里的人真是拼一个少一个。和尚不愧是山贼出生,过冬的粮食全部都堆在了一起,虽然只是一些小米和萝卜,但是数目却夸张的要死,之中还带着一些金判,看来老和尚为了方便都搞成这个,反倒是方便了义氏。。
在二井的指挥之下这些粮食迅速给搬走了,藏在了附近人家的地窖之中,因为实在太多,没想到有这么多一部分,二井就地焚毁了,毕竟奇袭讲究的效率,打的快,撤退也要快。看到远处浓烟,就知道二井得手了,在加上那些僧人开始快速撤退。本来这个时候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但是因为桥给炸断了,义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机会离开。
僧人看到给焚毁粮食彻底陷入了困惑,自己手上只有一日的口粮的(军粮都是自带的)。开始唧唧歪歪的讨论起来,“你们看看哪里。”其中一个僧人发现废墟中竖着一块牌子。
“看看这个写的是什么。”众人推推嚷嚷,找出了几个能看懂牌子上竖的字的男人。
“各位没有过冬口粮的僧人,请放下武器,此事乃是奸人所惑,请大家冷静。缺粮的各位明日请到名古屋领取一人三斗粮(这里指小米)。如果想留下的,可以留下,我们会安排住处,如果想去加贺的我们在奉送路费二十文,名古屋城主田山义氏。”
“哎哎,你们快看,那个田山义氏给我发吃的啊,还有钱拿啊,比愿证寺大人还好,我们过冬才二斗。”其中几个僧人吆喝起来,不乏义氏的间谍。
“对对,这个年头有吃的才是爷,我们不是也是为了吃的才来这里的。”山贼僧兵甲道。
“对对,又不用打劫就有吃的,兄弟我们去。”山贼僧兵乙。
在这一唱一和之中,僧兵斗志彻底给瓦解了,考虑着明天去名古屋的行程,偶尔有几个说大家去名古屋抢粮食的,给一群僧人臭骂了一顿。到时候抢到了,万一没命吃怎么办,还不如大家一人三斗比较好,反正比愿证寺老和尚给的多,到时候去加贺还有二十文拿。
“二井,你为什么还要给那些僧人粮食。”对于这个事情,镜非常不解。
二井捋了捋凌乱的发髻,把包头巾扎的更加紧一些。“如果您没了吃的会如何呢,那些所谓的山贼出生的僧人又如何呢”似乎觉得镜的问题有些简单了。
“哦,我懂了。”听到了二井的提问镜马上醒悟过来。“您怕他们去抢夺农人的粮食啊,而且名古屋似乎就是首当其冲。”
“天下往生,罪孽皆如此,轮回五谷,六道非常理。能少一些,就少死一些吧”二井闭上眼睛,双手合什,望着天空向着西方空中喃喃念道。
匆匆数句后,二井就带着武士们离开了,埋着的粮食等过几日在来看看吧,至于那些金判初略数数倒是有五百多枚,愿证寺倒是真是家财万贯。这种东西倒是便于携带,匆匆忙忙装在马匹之上以后,就离开了一片废墟的长岛城。
义氏见到僧人退去以后,自己跑到了水边开始了洗涤皮肤。长良川的依旧奔流,带去了一片片的尸骸,一个时辰之前的景象已经无处可见,唯一找寻的到的地方也就是那一座炸的支离破碎的木桥,以及桥边的尸首。蹲在河边,用手掏了一些水,让寒彻刺骨的水滴在了伤口之上,过于寒冷的天似乎让义氏忘记了伤痛。此时艳走了上来递上了一块抹巾,义氏抬头看了看,接过以后把巾盖在了自己的伤口之上,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似乎谁都不曾开口。终究是艳城府低了一点,还或是想要问的东西太多,不过此时想说的也只是一句。一张小嘴微微张开,带出了一片白雾:“战争结束了,我能回去了么?”
义氏把手上的巾布退了下来,站了起来,口气之中似乎有些迫于无奈的感觉“战争似乎什么时候能结束呢?”说完之后似乎对自己的话语很满意,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弧线,在走过艳身边时,把巾布放在了艳的手上,悄悄的用耳语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您想回来时候就回来吧。”留下了攥着巾布,一脸甜蜜的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