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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的灯光落在男人宽厚的背上,认认真真帮她涂抹着后脚跟的伤口。
如此平和的场面,也是少有。
他动作又轻又快,转眼就将两个脚后跟的伤口都处理完毕。
阮舒不清楚他哪里寻来的脚后跟贴,细心的给她贴在高跟鞋上。
陆星难直起腰板,坐回到沙发,他拿起手机查看,几秒后,表情似乎变得异常灰暗。
他捞起沙发背上的风衣,语速稍快:“你待在这里,我出门办点事。”
轮不到她张口询问,男人便如风般的破门而出,背影急匆匆的,十分着急的样子。
陆星难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晚饭阮舒简单吃了点,客厅播放着电视,而她自己,却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的视线扫过桌面,烟灰缸里的烟蒂清空了。
陆星难愁眉不展的抽起烟,他倚在窗边,神情寂寥。
网上关于他的热搜又多了。高淼临时叛变,即便阮舒出手收买了她,可是人心总是贪得无厌,一山自有一山高。
那个追尾视频似乎做过剪辑处理,高淼咄咄逼人的几句话消失不见,更多的是,他说得那几句冷冰冰的言语。
现在微博上的风向,大多都向高淼方倒戈,而网友的评论也是越发入不了眼。
葱白的指尖悄悄弹落烟灰,旋转着,落在皮面的鞋尖上,灰白的颜色凄惨又暗淡。
CG那边,也没提出什么好的建议,处理这件事情。
总之现在,陆星难手上的所有通告,都被截停,就连正在录制的恋综,也被迫退。
唯一庆幸的是,他在CG待的时间久,算是关系比较好的伙伴,若不然,像今天这样,按照CG的作风,会直接把人踹走。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阮舒刚醒,说话糯叽叽的。
客厅的灯被他关了,只有窗台洒落的月光,银色的,铺了满地。
玻璃上的剪影沉闷烦躁,他微微转过头来,眸底深得不像话。
嘴边是猩红的火星,他掐住烟头,暗自地笑了两声,“有一会儿了,我把你吵醒了?”
“没有。”阮舒轻轻地摇头。
她感觉今晚的陆星难有些不一样。
她穿着拖鞋,一步步靠近过去。
窗户开着,大朵的风往里面灌,凉嗖嗖的,带着深秋的凉意。
她站在他身边,没有讲话,没有询问,只是安静的陪着他。
陆星难身上的烟草味极重,他一直微垂着头,乌黑的刘海飘逸着。
须臾,他笑着说:“你去床上睡吧!我一会儿在沙发上睡。”
他笑得很勉强,很勉强,那一道上扬的弧度,分明就是硬生生扯出来的。
蓦地,阮舒突然心血来潮,想陪着他。
双手支在窗台边,轻声地说:“我刚醒,不太困了,想吹会儿风。”
陆星难一手拿烟,右手推开窗扇,听到她的话,冷嗤道:“不熏得慌?”
阮舒怎么可能不熏得慌,但她看到陆星难眼底的寂寥,硬是点头说:“还可以!”
男人回头,目光如刀锋利,尖锐的可以刺破所有的东西。
她的随口扯谎,自然逃不过他的眼。
于是,他掐灭了烟,低声地说:“戒了。”
阮舒不相信的笑道:“你说戒就戒了?”
陆星难转过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带给人深深的压迫感。
“我说能戒就能戒。”
“还是”他微微俯身,嘴唇贴近她的耳畔,声音低魅:“你想我以后吻你的时候,身上都带着浓烈的烟草味?”
吻她???
阮舒惊得踉跄了两步,恰巧被眼前人勾住腰肢,往前一带,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她低低的惊呼,双手抓住他的肩。
“陆星难!”她喊他的名字,喊得男人心头一跳。
她早已毒入骨髓,无法彻底清除。她的一颦一笑,都会牵扯到他的情绪。
“嗯?”他懒懒的回应,目光下垂,短暂的定格在她轻轻蠕动的红唇上。
没有一丝干纹,看着都柔软得不像话。
她感知到他的视线,不禁瑟缩了下脖子,尽量拉远两人的距离,小声说:“陆星难,你先放开我好吗?”
这样真的很奇怪!尤其是被他紧紧抱住的时候,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
想拒绝想推开,但又十足的贪恋。
陆星难无视她的请求,转身将她压在窗台边,头颅埋进女人的肩窝,轻轻浅浅的语气,犹如薄雾。
“阮舒,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他难得开口请求,口吻真挚诚恳。
阮舒被他压得浑身不自在,为了让他赶紧起来,急忙说:“你说!”
原以为他会说一些跟工作方面有关的事情。结果他张嘴就道:“两年契约一到,我们能不能真的试试?试试……在一起……”
男人少有的孩子气,问的她心乱了。
眼下要紧的是先让他起来,所以阮舒也是十分应付,“你让我考虑考虑!”
“嗯?真的?”陆星难蓦然兴奋,抬起的眼睛里全是难以言喻的雀跃。
如此灿烂的笑容,令阮舒恍了神。
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真的以为那句“因为我喜欢你”是他的真心话。
以至于,让她鬼使神差地信任上了他,没有条件的,百般信任。
·
次日一早。
高淼上传的视频再度火爆全网。
而这次不同的是,视频是新的。内容跟之前也是不一样的。
视频中,那是一个微胖的少年,面孔清秀,笑起来如沐春风。本应是单纯无害的年纪,却在网友的评论中,变得不堪入目。
凌晨三四点,他就坐在沙发上,睡不着了,恶毒的评论像是手指上的倒刺,一寸寸往人的心窝子里面戳。
服务生送来早点,是阮舒开的门。
这边的保密工作做的还可以,至少工作人员都知道陆星难的助理是个女人。
女不女人的,装作助理就完了。
她端给他一份馄饨,似是安慰的说:“多少吃一点,吃完再处理。”
陆星难愁容满面,“很难处理了。”
她坐下,刚要劝说几句,门口就响起劈天盖地的敲门声。
陆星难率先起身,透过猫眼一看,外面是一群正在寻找他的媒体和记者。
他们几乎敲响每个房门,烦人得很。
阮舒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轻声对他说:“不然你先回避一下,我来应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