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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车场的位置离着麓云山比较近。
场内地方非常大,明亮的聚光灯发出耀白的光线,远处的观众席上坐满了人。
跑道上的赛车疾驰而过,车尾飘着淡蓝色的尾气,黄色赛车的车轮压过终点线,一举取得比赛胜利。
他们错过了一场精彩的赛车比赛。
宋贺丞说国内知名赛车手,今晚在赛车场里有比赛。
但是他们来得晚了,比赛估计是没了,可好在赛后有一场友谊赛。
程橙对这方面不了解,跟宋贺丞并肩走着,眼睛盯着跑道,说:“哪位是你说的知名赛车手?”
宋贺丞嚼着口香糖,一股清凉的薄荷味道。
他指着那辆明黄色的赛车说:“看到那辆黄色的赛车了吗?里面的人就是。”
说完,车上就有位穿白色赛车服的男人,先迈出了腿。
他熟练的摘下头盔,挥洒满身汗水。
陆星难站的比较靠后,黑色的光笼罩着他,漆黑的帽檐下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反而是阮舒一直盯着阮易枫看。
他从酒吧到这里,一个字都没说,而且脸色臭得不行。
阮舒踮起脚,想要跟陆星难说话。
不料,陆星难先她一步低下头,微微凑近,勾唇笑道:“你说。”
阮舒稍愣,“我想说我们要不要去观众席上看?”
这边虽然高,但是太远了,看不清。
“好。”陆星难牵起她的手,双目向四周张望了几秒,随后带着她穿梭于人流中。
洁白的裙角扫过冰凉的楼梯扶手,脚步声又轻又均匀。
在坐到观众席上之前,他们半途中买了几根荧光棒。
他们的位置不算太后面,但是比较偏。
友谊赛开始的瞬间,观众席上的灯光顷刻熄灭,视线猛地陷入无底的黑色。
阮舒慌乱之下,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心微微潮湿,有些发凉。
陆星难压着嗓音:“别怕。”
阮舒刚要抬头反驳,穿破云霄的赛车声冲入耳膜,一时间,整个赛场观众沸腾。
五彩斑斓的荧光棒像绚烂的灯光海。
他们的耳畔尖叫呼声不间断。
倏地,在众人都嗨入迷的时候,陆星难偏过头,深邃的目光锐利有神。
他的声音浅浅的:“你知道我的粉丝应援色是什么颜色吗?”
阮舒没查过,“不知道。”
陆星难摸着她的头说:“蓝色。”
那是她被篮球砸到的那天,所穿的裙子颜色,像天空又像海,纯粹的蓝色。
当时的阮舒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友谊赛结束后,有很多粉丝跑上去跟赛车手们合影的。
本来是打算今晚他们也试一试的,结果没能试上,倒是免费看了场赛车比赛。
回去的时候,五个人分成两路。
宋贺丞、程橙和阮易枫一辆车,阮舒和陆星难一辆车。
三人行的车内格外的沉默和压抑。
程橙坐在后排座,两个人之间只隔着半条胳膊那么近的距离。
程橙把头转向窗外,不想理会他。
阮易枫慢慢地将手伸向她的手,然后轻轻碰了一下,便迅速收回。
程橙疑惑的回头:“你干什么?”
阮易枫冷着脸说:“你这些天都在干什么呢?”
程橙也是有脾气的人,她追阮易枫追了这么久,对方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她极其不爽的回答:“在家。”
阮易枫瞥了眼正开车的宋贺丞,意有所指地开口:“你,有男朋友了吗?”
程橙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气笑了。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故意气他,气他总是爱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谁知,阮易枫淡淡的回了句:“好。”
程橙知道他拧巴,可没想到这么拧巴。
这下,程橙也无话可说了。
·
回去的路上,阮舒靠在一边睡着了。
车内气温陡然上升,暖风呼呼的照脸吹,吹得脸蛋滚烫通红。
陆星难调低温度,将音乐也关掉了。
半梦半醒之间的阮舒睁开眼问他:“阿难,我们到哪里了?”
陆星难仓促地看了她一眼,“马上就到了,还困吗?”
阮舒慢慢地醒来,揉揉眼睛,刚睡醒的视线有些朦胧,“嗯,不困了。”
她刚刚做梦了,梦见陆星难跟她一起去衡大旁边的庙堂去还愿。
悠长的胡同里,他站在不远处,周身弥漫着白色的光。
她朝他跑去,却空抓一把雾气。
那种空落落的遗憾的感觉,幸好是梦。
陆星难将车停好,拿钥匙开家门。
玄关的灯有些暗,阮舒摸索着按亮客厅的灯。
她在他这里住,都是睡主卧,陆星难住客房。
今晚也是如此。
或许是在车上睡了太久,她毫无困意。
阮舒打开手机,搜索陆星难的应援色。
演唱会上的蓝色灯海,大为震撼人心。
她搜到一个很久以前的采访,有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要把蓝色作为粉丝应援色。
陆星难的回答简单易明,他说是因为一个朋友很喜欢蓝色。
采访人问:那您方便说是什么朋友吗?
陆星难说:互相不认识的陌生朋友。
事态似乎有些明了了。
她跑出主卧,往客房跑去。
刚敲开门,迎面扑来一股清冽的红茶香味,他头发湿乎乎的,刚洗完澡。
似是没料到她会上来,男人明显愣了下,而后问:“怎么了?”
过往的明信片,应援的蓝色……
每个不起眼的事情都在彰显着他的爱意,平淡、深沉又长情。
他从未先脱口而出,却也从未隐藏。
阮舒一言不发的扑了上去,抱紧他。
她扑过来的冲击力有点猛,陆星难眼疾手快的抱住她,头上的毛巾闷声掉落在地。
阮舒小声说:“陆星难,我好像没告诉过你,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
迟迟未到的表白,此刻格外动人心。
陆星难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箍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声音沉沉,漂浮在耳边:“嗯,我也挺喜欢阮舒小姐你的。”
闻言,阮舒突然羞涩了起来。
陆星难抚摸着她的后背,像哄小朋友一样,“所以,现在我们的阮舒小朋友可以回房间睡觉了吗?”
阮舒乖乖的点头,“好,晚安。”
陆星难站在门边,冲她笑:“晚安。”
他凝望着那瘦小的身影欢快的跑下楼梯,嘴角扬起一抹十分愉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