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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一抹柔软覆上他的唇瓣,带着糖果的甜味,酸涩的柑橘味道。
她抓紧他的衣领,脖子却仰的有些酸酸的。
陆星难发出一声低笑,气息绵长。
一吻过后,陆星难微哑着嗓音说:“阮舒小姐,你从哪儿偷的糖?”
阮舒捏着他的脸蛋,经过她的一番精心细养,颧骨处凹陷的地方都圆润了起来,皮肤状态也越来越好。
她神秘的笑:“不能告诉你。”
陆星难的唇擦过她耳边,一阵热气,吹得她耳根子痒,“从我家偷的?”
阮舒憋着笑,结果没忍住笑出了声来,“都说了,不能告诉你。”
看她笑,陆星难也笑,“好,不说就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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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京的夜色是独一无二的,尤其是落过雪的夜景。
阮舒洗完澡出来,桌子上放着一盒柑橘味的薄荷糖。
那是祝嘉嘉买了两盒,分给她的。
祝嘉嘉听网上说,这是什么新品,接吻糖。
阮舒听了半天,没能明白,反正说白了,按照它名字来用就对了。
她倒出一颗糖,塞进口中,柑橘的味道瞬间扩散开来,酸酸甜甜,微涩。
说起祝嘉嘉,她今天貌似又跟瞿梓熠吵架了。
祝嘉嘉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一张冷漠脸,全是在硬扛。
她听着电话中的瞿梓熠,那些尖酸刺耳的言语,忽然,眼眶热了起来。
祝嘉嘉的嗓音在发抖,“瞿梓熠,我们分手好吧?”
对面的瞿梓熠一听,话锋立刻变了,他说:“对不起嘉嘉,我刚刚太冲动了,我不是有意要吼你的。”
祝嘉嘉稳了稳情绪说:“瞿梓熠,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林照录那个代言我只能帮你联系到试镜,至于能不能拿下来,不在我,在你。”
瞿梓熠连连附和:“我明白,我明白。我就是有点生气…”
祝嘉嘉冷笑几声,“瞿梓熠,我不想听你说话了,我先睡了。”
“嘉嘉…”他放软声音,“我真的错了,下次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
祝嘉嘉咬着唇瓣,沉思半晌,静静地,“嗯,我知道了,睡吧,晚安。”
“等等…”瞿梓熠叫住她,支支吾吾的说:“我明天要去试镜新戏,就是跟陆星难一起拍的那部,这次应该没有问题吧?”
祝嘉嘉说:“李导”
她刚念出这两个字,就顿住了,嗓子里像噎了毛线,卡嗓子。
瞿梓熠蹙了蹙眉,“我知道他。”
祝嘉嘉继续说:“李导他虽然是比较年轻的导演,但是他看人的标准,一点都不低,你还是做好充分的准备。”
一听这话,瞿梓熠明显有些恼了,但他强忍着没发作,而是直接挂断了。
祝嘉嘉呆滞的听着被挂断的声音,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儿来。
她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借着月光,上面呈现的脸已经很憔悴了。
她慢慢回味着,从一开始的初见到现在,这其中是不是有一段路走错了。
当初的温柔,上头的暧昧,似乎都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祝嘉嘉将自己裹进被子里,逼迫着自己别再去想那些徒增烦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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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剧组准时开工。
祝嘉嘉站在宋导身边看着摄像机,无意间瞥见旁边的李骆辛。
他打扮的总是很独特,或许是那一头略长的短发,一件日系的黑外套,配上那张白皙的面孔,有些奇特的味道。
祝嘉嘉莫名盯着他看了很久。
李骆辛转过头,刚要跟宋导说话,目光掠过祝嘉嘉,表情微顿,嘴角勾起一抹礼貌的微笑。
自从她跟瞿梓熠在一起后,李骆辛也不频繁的约她出去吃饭,看比赛了。
李骆辛在避嫌,祝嘉嘉明白。
宋导一声“卡”。
正准备往下动作的陆星难,立刻停下。
古装戏的衣服太沉,而且还有假发。
陆星难的化妆师,走过去补妆。
宋导说:“陆老师,您先歇一会儿,上午的戏份已经拍完了。”
陆星难:“嗯。”
宋导冲着河绮悦那边喊:“河老师,您几位准备准备,马上就到河老师您几位的戏份了。”
河绮悦身边的季相思应了声,“好。”
祝嘉嘉提起脚边的热水瓶,打算去水房接点水。
谁知,李骆辛也跟了来。
他的心情似乎不错,嘴里哼着小曲。
祝嘉嘉低着头,默默地接水。
李骆辛拧紧瓶盖,眼睛盯着她看了会儿,微张的嘴唇轻轻飘出一口气。
祝嘉嘉的余光瞥见李骆辛离开,这才如释重负的抬起头。
不知为何,她看见李骆辛,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接完水后,外面已经开始拍了。
陆星难坐在遮阳伞下背台词。
美工室的阮舒出来透气,正巧撞见在背台词的陆星难。
阳光下,他微闭着眼,嘴唇一张一合,背的极其认真。
碎发的边缘勾勒出淡棕色的光晕,他皱了皱额头,睁开眼来,黑睫毛抖了几抖,如同漆黑的鸦羽,眼底充满琐碎的光。
她走过去,保持些距离,毕竟在剧组的人眼中,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陆星难抬起眼皮,“阮舒。”
他喊她名字的时候,总是缠绵。
阮舒笑了笑:“我跟我爸说过见面的事情了。”
陆星难说:“两家见面?”
阮舒:“嗯,他说明天下午有空,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陆星难说:“我当然没有意见。”
阮舒迟钝了两秒,“我说的是,你。”
陆星难有些糊涂,“我?”
阮舒:“嗯,你想做这件事吗?”
陆星难慢慢明白了,直接问:“你是指,娶你这件事?”
听到他如此直白的言语,阮舒立刻朝四周看了看,好在他声音不大,没人听见。
陆星难被她的反应逗笑了,掀起眼皮,双眼皮的褶皱分明,他认真的说:“我想。”
得到满意答案的阮舒,脸上露出了微笑。
“嗯,那约在明天下午?”阮舒道。
陆星难拿起剧本挡住刺眼的光线,嘴角上扬,嗓音都带着笑意:“好。”
她透过现在的他,好像能看到当年从衡大走出来的少年。
少年如风,步步意气风发。
阮舒直勾勾的盯着他,嘴边的笑意慢慢强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