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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初次失控的陆星难,让她记忆尤深。
他眼底的嫉妒和疯狂,是以前的他从未有过的,或许说那是隐藏至深的一面,无人可知。
便如平静的大海蓦然掀起一场致命的海啸。
每当阮舒回想起那次的时候,都会产生一种错觉。
他的在意不是假装的。
·
新剧开机的前一晚,阮舒待在环圆剧场处理海报的设计。
她习惯追求完美,尤其是在设计上。
环圆剧场中的灯光亮如白昼。
她盯电脑盯得头晕眼花,打算往外面走一走。
剧组的人正在搭建场景,河若温指挥着他们,忙得不可开交。
李骆辛和祝嘉嘉不知道何时到的。
他们的关系比以往更加亲密,却始终没有踏出那一步。
祝嘉嘉看到阮舒,跟了上去,剧场外面的景色宜人,在夜里,显得这些场景更加的真实。
仿佛就置身在那个美好的年代中。
“阮舒姐,最近好吗?”祝嘉嘉因为陆家的事情,被迫辞去了助理的工作,在陆如庭的庇佑下,没有受到那些网络的攻击。
如今陆家的发展越来越好,重新成立公司,晚庭山的项目也在上个月竣工开业。下一步应该就是开发僮县的旅游度假村了。
“挺好的。”阮舒站在路灯下。
她的身形单薄,黑色长款皮衣穿在身上,显得身姿更加的窈窕纤细。
又是半个月过去,东横的天气总算暖和了一些。
天幕星辰寂寥,夜风习习。
“我表哥明天就从拉萨回来了。”祝嘉嘉说,表情有些兴奋,因为陆星难说会给她带礼物回来。
“拉萨?”阮舒的语气非常惊讶。
“对。”祝嘉嘉摊开手,捧住下巴,“因为这次的拍摄取景地是拉萨,所以他们整个拍摄组都过去了。”
“哦。”原来是她多想了。
祝嘉嘉打开手机微信,把陆星难发给她的照片一张张给阮舒看。
“阮舒姐,你看。”明眼人都看得出,阮舒没有一刻放下过他。
祝嘉嘉有想重新撮合他们的意思。
阮舒划着照片,视线停在一张雪山景上,山口挂满彩色的经幡,映衬着雪白的山脉。
仓央嘉措的密宫、纳木措湖、大昭寺、雪山,每一处他都去了。
借着公费趁机旅游,可真有他的。
看着这些,阮舒忽然笑出了声。
眼中的苦涩逐步蔓延,渐渐的,难过退散,迎来满眼的冷漠。
她将手机还给祝嘉嘉,“拉萨的风景确实很美,如果有机会,你应该去一趟,切身感受一下。”
灼灼的日光,游移的彩云。
她的内心再度归于平静。
似乎一切都没眼前的事物重要了。
阮舒只想把逢筝做得更加完美,让它声名远扬。
对于陆星难这个名字,她尽力在慢慢的去淡忘。
祝嘉嘉的表情变得迷茫起来。
“阮舒姐……”
“我先回去了。”
阮舒知道她想问什么。
可是她不愿意回答。
关于陆星难的任何问题。
祝嘉嘉看着阮舒远去的背影,肩上倏然搭上一只手,李骆辛俯首盯着她,目光带着调侃。
“聊崩了?”李骆辛说。
“没有。”祝嘉嘉挪开他的手,“只是有些感觉不一样了。”
李骆辛耸耸肩,“没办法。”
他望着她的眼神,溢满深情。
祝嘉嘉看不见,也不是故意装作。
·
第二天开机的时候,陆星难准点抵达剧组,他穿着暗酒红色的风衣,一身的风尘仆仆。
他看见阮舒的时候,只淡淡点了点头。
没有搭话。
“阮舒。”盛怀瑜到了。
“你来了。”
“我没来晚吧。”盛怀瑜带了两杯咖啡,“冰啤云绵拿铁。”他递给她。
“谢谢。”阮舒拔开盖子抿了一口,浓郁的拿铁风味和冰啤混合的味道,极其合她的口味。
而在台上的陆星难,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找好位置,等待拍摄。
拉萨的气温太极端,晒得他的双颊有些伤,泛着干红。
他蓄起头发,微微盖住一半的耳朵,茂密的头发乌黑蓬松,后面稍微留长,额头两边的发丝微卷。
这样的造型十分符合男主在剧中的角色。
为了营造主角的形象,他特意增肥了五六斤,但是这些肉加在他的身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盛怀瑜:“河若温的眼光真是独到。”
陆星难和封芷这两个角色,简直不要太符合。
阮舒也十分的认同,“河若温不仅剧本写得好,选角色也是一流。”
“你的杂志社最近怎么样?”盛怀瑜喝着咖啡,冰冰凉凉的细沙口感。
提到逢筝,阮舒的面孔总算有些变化。
“近期接了一个任务,一年一度的内娱慈善晚会由我们杂志社操办。”
这要换做往年,应该是江艺杂志社的工作。
攒写稿子,置办场地,每一样都非常棘手。
因为是第一次举办,难免有不知所措之处。
“没关系。”盛怀瑜说,“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找我。”
“好。”阮舒侧过头看他,莫名笑了。
可是笑容凝固在下一秒。
盛怀瑜扬手拂过她脸颊的发丝,顺势捋到耳后,目光炽热灼灼。
阮舒下意识的想躲,后知后觉的别开脑袋,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台上站着陆星难,她不想被误会。
这是她心中第一时间萌生的想法。
盛怀瑜的手滞在空中。
随后他收回手,朝台上看了一眼。
此时此刻,陆星难正盯着他。
风拂过他的面孔,吹得他眼睫颤抖。
开机照拍完以后,陆星难找到阮舒,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玩意儿给她。
阮舒看着那个模样独特的钥匙扣,迟疑地问:“你要给我吗?”
陆星难神情冷峻:“不然呢?”
……
几番犹豫之下,阮舒收下了那只钥匙扣。
“谢谢。”
她摩挲着钥匙扣,内心欢喜难掩。
而身旁的盛怀瑜直接被无视,神情无比惆怅。
陆星难没多说什么,送完钥匙扣就离开了。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冷静,处变不惊的状态。
像上次失控的时候,几乎是一场意外。
那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控的他。
阮舒甩了甩头,不想去想,然后将钥匙扣装进包里,心情微微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