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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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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舒摸黑走出房间,脚磕在门槛处,若不是门外的陆星难眼疾手快,估计她就要面朝大地啃土了。

    陆星难接住落下来的重量,砸的他们闷哼一声,目光安安静静的看着她。

    “你松手吧,我能站起来。”阮舒扶住他的肩膀,借力直起身板。

    陆星难淡淡“哼”了下,语气轻飘。

    这时,梁季告诉她说:“阮舒,姥姥的水仙花死了。”

    他双手捧着一个花盆,今天上午还盛放的水仙花,现在只剩下枯枝烂叶,衰败不已。

    “姥姥呢?她知道吗?”阮舒担心林慕看见更会触景伤神。

    梁季点头:“是姥姥先发现的。”

    老家这边一般都是第三天出殡,而水仙花的花期也只维持了三天。

    出殡那天,水仙花连根茎都烂透腐朽了,混着潮湿的泥土。

    山间起了好大的风,吹得漫天遍野都是绿色,连风都是和煦温暖的。

    墓园里,两排黑色的人影矗立着。

    邓与慕曾从事与某大学的教师,知识储藏和学历都很高。

    可是他的妻子偏偏是一个连高中都没上过的女人。

    年轻的邓与慕轻狂自负,他们是通过熟人相亲结识的,当初的邓与慕丝毫看不上学历低下的林慕。

    但是经过短暂的接触后,邓与慕惊奇的发现,林慕的谈吐和思想和他的都有不谋而合的地方。

    那时他恍然想到,人生最得意的应该是能找到一个志趣相同的人,灵魂伴侣伴终身。

    邓与慕追求林慕的时候,迅速又热烈,他的情感直白,从不会逃避。

    每每当阮舒听林慕讲到这里,她都会很羡慕姥姥,可以找到一位思想都在同一高度的伴侣。

    墓园上空飘了雨点,它们似乎也在为去世的邓与慕做一个沉痛的哀悼。

    邓与慕的学生都一个接一个的前来吊唁,小小的墓碑旁边,堆满了鲜花和卡片。

    年迈的林慕笑着,眼里常含泪。

    那天阮舒向林慕提出让她搬到衡京的事情。

    不出所料的,林慕毫不犹豫的拒绝道:“我就不去了,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习惯了。”

    她守着这栋老房子,也过得挺安心快意的。

    只是往后只她一人了。

    雨点砸在伞面上,阮舒早晨没吃饭,有点低血糖,眼前忽然一黑,身子倒退着踉跄了几步。

    旁边的陆星难急忙冲上前,伸手揽住她的腰,轻声喊道:“阮舒。”

    阮舒使劲甩了甩脑袋,那股晕眩的感觉实在是难受,她转过身体,双手穿过他的前胸,抓住他后背的衣服,脑袋扎在他肩窝处,慢慢地恢复着气力。

    突然的低血糖让她呼吸都有些费力。

    “没事,我就是有点低血糖,缓一会儿就好了。”阮舒声音又轻又软。

    陆星难望向宋溪侨,“宋溪侨,你有糖吗?”

    宋溪侨思考了半秒,然后从口袋翻出一盒薄荷糖,问他:“这个行吗?”

    “行。”陆星难道。

    然后接过宋溪侨拿过来的几颗糖,塞进阮舒嘴里。

    不久后,他低声询问道:“好点了吗?”

    逐渐恢复的阮舒慢慢睁开眼,晕眩的感觉轻了许多,她的表情很冷淡。

    “嗯,好多了,谢谢。”

    听到这个词语,陆星难一怔,顿时有满心的疑惑,即使是再陌生的时刻,阮舒也很少会说“谢谢”这两个字。

    旁边的宋溪侨好心提醒道:“她昨天问我你去哪儿了,我实话实说了。”

    “……”怪不得她有点冷漠。

    陆星难刚刚还像一只无头苍蝇乱想。

    他们是在中午离开墓园的,林慕坐在车上,迟迟不肯关下车窗。

    她要永远把他留在那里了。

    想到这儿,林慕突然感觉嗓子一涩,干痛难忍。

    她的头发半白,手背的皱纹凸起,老年斑尽显。

    上车以前,阮舒其实打算和梁季同乘一辆车的。

    结果偏偏被宋溪侨换了,她无可奈何的坐上陆星难的车,还是副驾。

    陆星难提醒她道:“把安全带系上。”

    “我不想系。”她别着头,看着像是在闹小脾气,“反正几分钟就到了,系不系都一样。”

    “不一样。”陆星难快速的反驳她。

    随后阮舒眼前落下一道黑影,受惊的回头,脸蛋擦过他的鼻尖,触感有些微凉,可能淋了雨,还有点湿润。

    顿时之间,两个人的距离挨得很近。

    呼吸瞬间缠绕起来。

    阮舒望着他,眼睛都不眨了。

    陆星难克制的压下内心的悸动,飞快地给她系好安全带,在即将要坐回去的时候,感觉胸前的衣领一沉,他没注意,人也随着那股力气,冲了过去。

    阮舒抓着他的衣领,眉心微微皱着,她纠结犹豫,她想维护自己的底线,可是又偏偏舍不得放下他。

    四目相对之间,暗流涌动的火花再度冒出了苗头。

    近距离看着她,连皮肤上的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

    陆星难的喉结动了两下,视线居然变得飘忽不定,问道:“你做什么?”

    阮舒盯着他,想从他眼眸中看出点不一样的情绪。

    但是没有。

    旋即她松了手。

    淡淡说道:“没什么。”

    闻言陆星难笑着坐回去,然后启动车子,语气轻松地说道:“昨天我是和一位老朋友闲坐了一会儿,可是你”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也不好奇。”阮舒怕听见一些能影响到自己情绪的细枝末节,迫切的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想听,可我想说。”陆星难也是执拗,“那老朋友是我亲戚家的孩子,她年龄跟我相仿,但论辈分的话,我需要喊她一声小姨。”

    所以他的老朋友是位近亲。

    “哦。”阮舒依旧面无表情。

    反正她寻思着他们没什么关系了,这些解释都没有特别大的作用。

    虽然阮舒这样想着,但是听完以后,内心的阴郁顿时消散了大半,并且还不自知。

    陆星难干笑几声,开玩笑的说:“你想去喝点咖啡吗?”

    阮舒:“这里没有我常喝的。”

    “谁说没有?”昨天他还特意看了一眼。

    阮舒突然惊奇:“这边有吗?”

    “冰啤酒风味的绵云拿铁,有的。”

    她一直以为,陆星难不了解自己的口味。

    稍微怔了几秒,旋即答应道:“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