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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紧回去吧!”阮舒烫着脸,感觉脸蛋像个火炉。
她抓着陆星难的手臂往外推,力气还蛮大。
“那你早点睡。”他不再逗她,后背抵在门边的墙壁上,笑得双肩发颤。
没有光亮的卧室中,窗口裸露着一片深蓝色的苍穹,一钩弯月向大地洒下银辉,周围闪烁着无数明亮的繁星。
阮舒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乌黑的头发下,泛着一双清澈剔透的眼眸,好像蒙上一层浅淡的水雾,暗暗氤氲着无尽的缱绻。
她突然问:“你和顾乃涵怎么回事儿?”
真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一时的嘴硬逞强罢了。
“过来。”陆星难向她招手,唇角微微上翘,语气淡淡:“我告诉你。”
阮舒走过去,被他一把捞进怀里,他的后背撞在墙壁上,眼中笑容明媚。
他调侃道:“你不是说你没吃醋吗?”
阮舒的双手推在他胸前,冷哼一声说道:“不说算了。”
说完。她作势要挣脱开,结果力道猛地收紧,腰间重重地一勒,头顶擦过男人的下颚,碰到颈窝处。
柔软的触感扫过他的锁骨,陆星难搂紧她,温声道:“我跟她没有一点关系,除了是大学同学以外,别无其他。”
他的表情坦坦荡荡,不像是说谎。
“哦。”阮舒抱着他,头颅微微蹭过他的胸膛。
旋即陆星难摸摸她的头顶,低声说:“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休息了。”
窗外雷声滚滚,室内一片漆黑。
他薄唇轻抿,一双乌黑的眼珠偶尔闪过雷电的颜色。
阮舒轻轻的摇头,“没有了。”
她知道顾乃涵暗恋陆星难,可是她从未表露过,隐藏在心中,暗无天日。
·
林慕望着墙上的照片,一直发呆。
她的手背布满苍老的沟壑,眼角的皱纹似乎几天之内骤增许多。
梁季端来一杯热水,放在桌上,他垂着手,看着林慕。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衣长裤,头发却是白色的。
梁季:“姥姥,早点回去睡觉吧。”
林慕人老心却不老,“易枫他住哪间房?”
梁季:“我房间里有张长沙发,可以拆成床。”
林慕抬头,眼皮的褶皱迅速堆起,睫毛短而疏,眉尾向下垂,“嗯。”
她在客厅坐了很久,久到外面的雷声都小了。
略显狭窄的房间之中,阮易枫看着梁季将沙发拆成床,然后从柜子里掏出一床棉被,扔在上面,还抛过去一个枕头。
阮易枫伸出手,正好砸在掌中。
梁季说:“你最近在忙什么?也没怎么听阮舒提起过你。”
“忙公司的事。”阮易枫道。
梁季:“明天早上去趟墓园吧。”
他来的迟,也没参加葬礼。
阮易枫点头道:“嗯。”
·
衡京白月河。
久违的烧烤店里,祝嘉嘉一边撸串一边刷着手机微博。
近期陆星难的作品一一搬上大屏幕,顺序播放。
李骆辛坐在对面,平淡的表情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直到他看见祝嘉嘉下滑的手一顿。
手中的串突然不香了。
蓦然刷到瞿梓熠微博的她,愣神很久。
瞿梓熠凭靠着出演网剧的男主,因此一炮而红。
是当之无愧的流量小生。
他参与的网剧稳坐收视第一。
连陆星难也有些逊色,但好在陆星难的作品够硬,剧情够精彩。没多久后,又反超了。
李骆辛温吞道:“怎么不吃了?”
顿时祝嘉嘉把手机一关,“啪”放在桌边,手中的串来回转着,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吃饱了。”她低头看着仅剩半盘的烤翅,瞬间没了胃口。
李骆辛的手搭在脑后,静静望着她。
他的眸子颜色很浅,像是浅色的琥珀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明显,李骆辛长得白,头发天生有点发黄。
“那走吧,比赛快开始了。”李骆辛道。
今晚有场比赛,这次可不像以往那般是简单的友谊赛,而是实打实的比赛。
可他的状态轻松的完全看不出来。
祝嘉嘉拿张餐巾纸抹了嘴,连忙拎起包包,往外走人。
夜色下的衡京格外迷人。
他们来到赛场,由于入场时间还没开放,观众席上空无一人。
最前边的一排是VIP席位,那是整个场馆中视野最好的位置。
但是祝嘉嘉喜欢在高处的横桥上,那里能纵观整个赛场。
李骆辛跟着她走上横桥,漆黑的玻璃桥上,空气都是宁静的。
他顺着她的影子,一步一跟。
赛场之内,他们渺小的身影像极了两颗暗淡的星。
李骆辛的心在狂跳。
这种氛围之下,太过于美好。
他看着她的背影,白色的人影在横桥上走着。
祝嘉嘉站在一个位置,手指着起点处喊道:“李骆辛,你们一会儿是从那里开始吧?”
黑白相间的格子起点跑道,巨大的光照下,横桥下的大门缓缓地打开,外面的人群陆陆续续的走进来。
蓦然李骆辛抓起她的手腕,往横桥的另一边的方向跑,“跟我来。”
祝嘉嘉不明所以的跟着跑。
月色下,他微微回首的侧脸蛊惑心神。
光打在他头发上,呈现出棕黄的色彩。
李骆辛领着她狂奔到后台的无人处,整个人跑的有些虚脱,靠在墙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的后面是窗户,外面是热闹的赛场,明亮的光打进来,照得他后背满白。
有的光从胳膊下方泄进来,银色的光辉,泛着冰凉的颜色。
祝嘉嘉也累得不行,直接双手压在膝盖上,整个人慢慢地坐在了地上。
自从毕业以后,基本很少这么狂跑过。
嗓子干痛难忍,她哑着嗓子问:“李骆辛,你跑什么?”
闻言李骆辛发出低低的笑声,言之有理的说:“我怎么说也是一位知名导演和赛车手。在网上也是比较有名的,刚才要是被他们看到,不是又会被传绯闻嘛。”
祝嘉嘉说:“就算传绯闻,我也会出来辟谣的。”
“是吗?”李骆辛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流淌过丝丝的失落。
他是在主动避嫌,可同时也希望,她有一天可以不用介意。
李骆辛的气息渐渐平缓,额前的刘海因为几度奔跑而变得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