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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潭良…”她念出声来。
这名字惹得陆星难禁不住侧目,“孟潭良怎么了?”
他参演的许多电视剧,基本上都是翻拍于孟潭良的作品。
作家中的天花板非他莫属。
“他要和程橙结婚了…”阮舒愕然。
陆星难同样错愕,“孟潭良和程橙?”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结婚了?
“嗯。”阮舒现在已经能想象到阮易枫看到这条消息以后能有多崩溃。
她怀揣着不安的心情来到酒吧。
幸好酒吧比较忙,阮易枫在吧台帮忙调酒,根本没时间看手机。
阮舒离吧台远,她在百度搜索着孟潭良。
仔细看完以后,说是年轻有为的才俊也不为过。
身家过百亿的知名作家。
孟潭良的长相非常之温润,仿佛民国时期的翩翩贵公子,手持折扇,指细如竹,五官硬朗,轮廓切割的分明。
单凭长相,是跟阮易枫差了点,但也算英俊。
但论才华,绝对是孟潭良毫无悬念的碾压。
“我不能理解。”她说,酒吧的声音大,即使坐在旁边,陆星难也没听清。
他略微沉下头,轻应一声,“嗯?你说什么,没听见。”
她重复道:“我不理解。”
“不理解什么?”
不理解有的人为什么能释怀的那么快。
更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说放下就能放下。
“程橙。”阮舒道。
陆星难递给她一杯橙汁,温声道:“在感情中能做到及时止损,不足为怪。”
程橙只不过是靠这种方式拯救着沉在海底的自己。
她的执念太深,只能靠别的事情弥补。
而这个人就是孟潭良。
他的温良与细节,每一处都做得恰到好处,每一点都能戳到程橙心里。
阮易枫朝他们走来,嘴里含着根烟,目光像雾一般沉,化不开。
他坐下,扬起下巴,慢慢的吐出一口烟气,雾气从模糊变得清晰。
“你们怎么过来了?”他的指尖弹着烟灰,然后塞进嘴里,动作一气呵成,熟练至极。
抽烟喝酒蹦迪,他样样都沾。
可是他却没有传出过什么乱绯闻。
阮易枫还是洁身自好的。
他掏出手机,顿时引起两个人的注意。
阮舒立马喊了他一声,“哥!”
阮易枫疑惑的抬头,手机关掉屏幕,顺势放到一旁,“怎么?”
“最近爸怎么样啊?”她实在找不到话题。
可是对她无比熟悉的阮易枫,一句话就听出了她的不对劲。
旁边的陆星难蒙着头,口罩遮住脸,眼神乌黑,眼珠子骨碌碌的。
阮易枫敲着理石桌面,叼着烟轻笑,“说吧,你又想干什么?”
他太了解这个妹妹。
阮舒从来不会主动关心阮诚南。
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因为她的内心有芥蒂,所以他们的关系时常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
即便是有些时候看着表面挺和谐,可背地里这段父女关系始终没有面上那么平静无波澜。
阮舒是恨极了阮诚南。
可她至死也摆脱不了阮姓。
阮诚南年轻时候的自私自利,冷血冷酷,每一幕都钻进她的脑海里。
喝醉了会发疯,不如意也发疯。
这个家就像个巨大的出气筒,专门为阮诚南而生。
所以承受不住的李雨藤选择离开。
年幼无知的阮舒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跟李雨藤决然离去的背影,一脸的迷蒙。
在阮诚南再娶后,成曼丽对她不算好,但也不算坏。
自从成曼丽入门以后,阮诚南很少醉酒发疯。
阮易枫是成曼丽带来的,他并非阮诚南的亲儿子,只是后来改了姓。
可是阮诚南对待儿时的阮易枫格外好,与对待阮舒不同。
这些不公平的对待,积少成多的压在心底。
她倒不是记恨这些,而是记恨那些在无数个长夜里,阮诚南喝醉发疯的模样,暗夜难明,独影自徘徊。
阮舒仓促地笑了笑,“没事…”
阮易枫眯起眼,想听实话,“真没事?”他下巴指着无辜的陆星难,“他欺负你了?”
阮舒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她的解释有些苍白无力。
陆星难开口道:“我哪敢欺负她啊。”
类似于开玩笑的语气,引得阮易枫一笑。
烟气挡住视线,模模糊糊。
阮易枫重新打开手机,这次,阮舒没有理由再阻拦了。
她认真端详他的面容变化,直到蓦然关掉手机,随手抛在一边,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实则眼眶早已滚烫一整圈。
半个小时内,他持续抽了两三根烟,一次比一次抽烟的速度快。
再这样下去,估计肺都废了。
阮舒不知如何办,匆忙之下,碰了碰陆星难的手臂。
他轻哼一声,朝着她的方向俯首,侧脸微微贴靠她的面部,仿佛这样就能够听得特别真切一般。
“怎么了?”他的声音混淆在酒吧的音乐声中,初次显得脆生生的。
她放低音量说:“他好像知道了。”
陆星难吊起唇角轻笑,“我看得到。”
他的表情,他的沉默,每一个表情都藏不住。
或许说,他根本不懂如何去藏。
那懵懂不清的情意,在一瞬间破碎成渣。
迟来的恍然大悟,太晚。
感情不是成品批发部,不是每个成品都能做到跟之前的一模一样。
再仔细,再认真,也会有参差。
更何况是错过的人。
之前阮舒旁敲侧击过他很多次,甚至有几次都是很直白的提醒他。
可是阮易枫直到现在才清楚。
那迟钝解开的心意,却为时晚矣。
临走之前,陆星难跟阮易枫闲聊很久,没有敞开心扉,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闲事。
她坐在车上,迷惑的望着他。
“你刚刚为什么要跟我哥聊那些?”
“我聊什么了?”陆星难想笑。
“就是你大学暗恋我的那些事。”她说这事时还有些腼腆。
陆星难提唇笑,“总得让你哥知道,女人不是那么容易追的。”
能被追也是一种天赋。
阮舒嘀咕道:“我就挺好追的。”
陆星难蓦然拔高音量,“你好追?”
“我不好追吗?”阮舒反问。
陆星难:“我暗恋你好几年了,你都没发现。”
“可我也暗恋你好几年了啊。”
话音未落,他一个猛刹车,车辆停靠在边上,男人快速瞥向她,眼底升起一股不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