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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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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季回到卧室,动手反锁住房门。

    流动的灯光煞白,梁季的胸口高低起伏,表情有些木讷。

    他刚刚收到卫露元的消息,告诉他说林慕在邓与慕生日的第二天去世了。

    听到消息后,他几乎是崩溃的。

    毫无疑问地说,梁季跟林慕的感情,无疑是很深的。

    从小在林慕身旁长大的梁季,眼睛憋得通红,他吸着鼻子,拼命地忍着即将迸发而出的泪水。

    忽然房门被人敲响,他嘶哑着嗓子问:“什么事?”

    “你的拖鞋没换,我帮你拿上来了。”

    “麻烦你放门口吧。”梁季的嗓音哑的不成样子,隔着一道门缝都听得出来。

    顿时祝嘉嘉便发现氛围不对,她轻轻拧了一下门把,结果发现拧不动,里面反锁住了。

    “那个……”祝嘉嘉的大脑飞速的运转,“梁季,你能把牙膏借我用用吗?我刚才发现我搬家的时候忘拿了。”

    梁季停顿很久才说:“稍等。”

    不一会儿,门拉开一条缝,梁季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拿着一管牙膏。

    “你先拿着用吧,我这里还”有,字还没说出口,房门就被人趁虚而入。

    祝嘉嘉趁其不备,猛地扒开那道门缝,那双通红的眼睛就那样暴露在眼前。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梁季飞快地关掉房间灯,走廊的灯光微暗,离得也远,几乎没有什么光亮。

    梁季明显被激怒,语气十分不快,声调也比平常拔高了几个分贝,“祝嘉嘉,你干什么?”

    祝嘉嘉让他吼的一愣,脑袋跟着蒙了。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人就被一股力气拽了过去,脸贴上一抹滚烫的温度,后背让人箍住。

    这下,令祝嘉嘉更加茫然了。

    她试图挣脱梁季的怀抱,反而令他箍得更紧。

    梁季低声抽噎的声音徘徊在耳边。登时,祝嘉嘉的脑袋轰得炸了。

    “梁季……”

    她没有感受过任何人的脆弱,遑论是男人。

    他的重量实打实的落在祝嘉嘉的肩头,她背抵在门板上,双手先是抬起,而后又缓缓地垂在体侧。

    祝嘉嘉心想,今晚如果不是她,无论换做谁,梁季是不是都会这样。

    眼底的光迅速暗了下去,她机械一般,任凭梁季抱着她。

    直到他的声音渐渐停住,梁季稍稍抬起眼帘,细长的单眼皮看起来很凶。

    可能单眼皮不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都很凶。

    “我没事。”梁季见她张嘴要说话,立刻拿话挡住。

    祝嘉嘉瞬间闭上嘴,轻轻地点头,“那我先出去?”她悄声指了指门,眼睛溜汪汪的。

    “嗯。”梁季依旧没开灯。

    祝嘉嘉出去后,绷住的神经啪一下松掉了。

    她拍了拍胸脯,那里跳得正欢。

    不知道他刚刚有没有听到,想想还有些尴尬。

    也不清楚什么事能让梁季哭,难不成是前女友?

    祝嘉嘉使劲儿的甩头,“嘎吱”一声,门又开了。

    她猛地倒退一步,回头后,发现梁季只是弯腰把拖鞋拿了进去,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直接关门了。

    “……”祝嘉嘉无语。

    果然就不能心疼男人。

    ·

    然而此时此刻的隔壁,客厅的灯亮起,阮舒蜷缩在沙发里,身上盖着一条毯子,眼睛轻闭,似是睡了过去。

    厨房忙碌的陆星难,烫了一杯牛奶,顺便简单的做了一份三明治。

    “阮阮…”他的称呼变了,将半睡半醒的阮舒喊醒。

    她懵懵的嘤咛一声,“我困…”

    男人腾出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的眉眼,沉声哄道:“吃点再睡,好不好?”

    阮舒抬起沉重的眼皮,微弱的灯光映入眼睛,她直起身板,就着陆星难的手臂,将将把那杯热牛奶喝光了,然后娇声地说:“我不想吃,我饱了。”

    “好,那接着睡吧。”陆星难重新把毯子给她掖好,空杯放到茶几上,三明治也放在一旁。

    他找到李骆辛的电话,说明情况后,又从网上订了两张高铁票,通往僮县的。

    ·

    次日清早,阮舒从床上醒来,她仿佛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浑身乏力。

    卧室的窗帘密不透光,天光暗得如同晚暮时分。

    一楼忽然传出几声爽朗的笑声,祝嘉嘉回来取点东西,没料想他们也在。

    “表哥,你们也是连夜赶回来的?”祝嘉嘉满脸的好奇八卦。

    陆星难坐在沙发旁看着微博,面容寡淡地说:“算是吧。”

    随后他卷起眼角,薄薄的眼皮往下敛。忽而想起她跟梁季的约会,连带着问:“对了,你和梁季怎么样了?”

    提起这事儿,祝嘉嘉就满脸忧愁地捧起下巴,一阵的长吁短叹,“哎…我感觉他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梁季的淡漠,令她不禁想退避三舍。

    “梁季一直都那样。”阮舒站在楼梯,听祝嘉嘉把昨晚的事情娓娓道来。

    “嫂子。”祝嘉嘉乖巧的喊她,眼神微亮,“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前梁季暗恋别人的时候,也喜欢表现出一副生人勿近,甚至嫌恶至极的态度,可能是他本身就是这种脾性吧,难以猜透。”阮舒道。

    即使她跟梁季认识这么多年,之于他的脾气性格,也只是了解于表面。

    习惯推开身边的人,是梁季的脾性。

    祝嘉嘉听得云里雾里。

    她惆怅的托着下巴,看着陆星难在查看高铁票点,随口一问:“表哥,你们今天要出门啊?”

    阮舒不知道他买了去僮县的车票,闻言也是一怔。

    陆星难说:“我和你嫂子一会儿去趟僮县。”

    “去哪里干嘛?”

    “祭拜。”

    陆星难的脸色沉默。

    一时之间,阮舒也变得少言寡语。

    不久,梁季敲门而来,他斜挎着一背包,表情颓靡又憔悴,声音哑的厉害:“今天回不回僮县?”

    阮舒抿住唇,眼眸水光潋滟。

    “回。”

    梁季的难过并不比她的少。

    回去的路上,几个人都寡言至极。

    与此同时,祝嘉嘉也跟着一起来,她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默默地盯着望向车窗外的梁季看。

    她绞着手指,想开口安慰他几句。

    犹犹豫豫之下,前面的座位忽然发生了一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