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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捧着手机愣了愣,脸蛋挂着两抹浅浅的红晕。
她似乎明白了如何去依赖一个人。
蓦地,她突然问了句:“陆星难,你知道‘蒋氏制药集团’的事吗?”
这件事一直积压在心间。
其实阮舒大可以去问阮诚南,既然当年他出钱帮忙,那么就一定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
等待回答的时候,阮舒的心扑通扑通地跳。
车内的男人听到蒋氏,只是微微紧了紧眉,随口说道:“不太清楚。”
他说的是实话。
陆家与蒋氏不合,他也只是略有耳闻。
“你突然问起这个,是怎么了么?”他的嗓音含着疑惑。
阮舒隔着屏幕摇头,轻声道:“没事。”
通完电话以后,阮舒的心情畅快了几分钟,便又堵塞起来。
她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想搜索一下“蒋氏制药集团”的事件。
在等待开机的过程中,她发现电脑侧边有一个牛皮色的本子,上面什么也没有,光秃秃的。
阮舒好奇地拿起牛皮本,翻开第一页以后,看到陆星难的名字,字体整齐略显潦草。
她继续往下翻,却什么也没发现。
随着电脑叮一声开机,她放下牛皮本,手触碰上鼠标。
窗外的空气是灼热的,今年热得早,刚步入六月下旬,就已经炎热得不像话,大地如蒸炉,炙烤得人难耐。
两日后,阮舒本想回一趟京苑,向阮诚南询问一下蒋氏制药集团的事情。
那晚在网络上搜索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可是她刚出门,就看见栅栏门外停着一辆车,非常的眼熟,正是蒋司野常开的那一辆。
此时的他靠在车旁,脸上的红肿消退,只是颜色还有点淡淡的乌青,左腿裹着厚厚的绷带,石膏已经拆了,现在行走基本没什么大碍。
“我是来道歉的。”蒋司野的声音洪亮,总是能听出一股悠远空荡的感觉。
即便隔着很远,蒋司野仍然能看出阮舒眼底埋藏的深深的惊惧。
她的手猛地抓紧手包,眼睛忽地放大,死死地盯着门外的男人。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不难听出,她的嗓子有些发抖,“请你离开。”她摊开手,做了一个请他离开的手势。
蒋司野的瞳孔是有点黑灰色的,他轻言道:“你不是想知道当年的事吗。”
他上前一步,表情写满无奈,“我告诉你。”
阮舒警惕地看着他,剧烈地摇头:“我不想知道,也不愿意听你说。”
蒋司野失控的走向前,又在即将踏过门的时候停下,他使劲掐住指尖,想借此寻回一点清醒的意识。
见阮舒如此恐慌,蒋司野不再多言,他转身上车,目光愧疚又失落。
他启动车子后,嘴角吊起一抹笑,眼神疯狂,冲她勾了勾手指,微凉的嗓音在这灼热的夏天显得格外凛冽。
他的目光染上一层雪黑色,“郊区墓园见。”
话音落下,门口掀起一阵土风,车子疾驰而去,朝着墓园的方向。
事态如此发展,阮舒进退维谷。
她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前往,毕竟墓园有警卫看管,蒋司野不会做什么。
墓园内,仍是一眼所见的荒凉。
天色渐渐阴沉下去,成团的乌云游弋而来。
“说吧。”阮舒站在离他半米开外的地方。
男人的面目一如往日,只是略显几分憔悴。
蒋司野的长相一直都是英俊的,甚至可以说,有些许的媚。
他的骨相绝佳,挺括的鼻梁,唇瓣略薄,颜色略浅,偏桃粉色。
“我这还是第一次来看阿姨。”蒋司野带来一捧黄玫瑰,放在墓碑旁。
他笑意吟吟,猛然迸发的疯狂,一扫而净。
恍惚之间,又恢复那个儒雅的模样。
“蒋司野!”她喊他的名字,语气带着几分气愤,“你叫我来到底干什么?”
蒋司野凄清地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颜色略新,“这是李阿姨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闻言阮舒彻底怔住,本就愤愤的表情,现在极度的裂开。
“我母亲去世的那几天,你真的一直在?”她不置信地望着他,眼睛迅速蓄满泪水。
曾经那些无法验证的事情,都在此刻得到准确的答案。
蒋司野怔怔地回答:“没错。”
“我与此事无关。”他补充道,眼里的诚恳呼之欲出,“那一段时间,我只是出国散心,碰见阿姨,纯属巧合。”
“不然,她又怎么会把信封交给我。”
阮舒听着他的话,拆开信封,看了一眼字迹,便能精准的认出。
李雨藤的字体娟秀,十分好认。
“阿姨的确是因为注射过多的利多卡因才去世的。”蒋司野有全盘托出的冲动。
她抬起眼皮,眼下通红。
“但是”蒋司野苦涩地勾唇,明知她不会完全的相信自己,他还是决定把实情托出,“阿姨她检查出恶性肿瘤,并已无力回天。”
说完,他打开手机,文件中有病例单。
阮舒震惊之余,忘记了提高警惕。
眼泪不受控地流下。
她看着看着,视线越来越模糊。
她简直不敢相信,调查这么久的事情的结果,居然会是如此。
“所以李雨藤是病逝。”蒋司野道。
阮舒对于他的话,深信不疑。
“那你……为什么选择现在告诉我?”阮舒颤着声音高声质问,嗓音嘶哑到极致。
“为什么不在她去世的那一年,就告诉我……”阮舒的理智渐渐回寰。
“因为……”蒋司野也逼红了眼眶,他插在裤兜里的手指用力地蜷缩,“因为不想看到你和陆星难在一起。”
蒋司野的话随风而散。
他站在她面前,卑微如尘。
可是真相果真如此吗?蒋司野试问自己的内心,却痛苦到无言。
这次轮到阮舒无奈地看着他,天空积压的黑色愈演愈烈。
倒是有暴风雨将袭的节奏。
阮舒无言以对,转身欲走,然而手腕让人一把抓住,无法离开。
蒋司野说:“你不想知道关于制药集团的事了么?”
“我都告诉你。”
“你们从未关注到的一切。”
“关于我的过去。”
蒋司野笑得凄清。
缓慢地松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