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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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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星难抵达东横晚庭山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时分,天光淡淡,翻滚着白金色的云层。

    毫无光色的阁楼中,白日里,仍旧暗的像黑夜。

    阁楼没有灯,或者说,灯泡坏掉了,一直摁开关,也不会亮。

    阮舒的眼睛长时间待在黑暗中,异常的难受,虽说适应了黑色,但当门口飘进来光的时候,她还是第一时间闭上眼睛。

    蒋司野端着一份早餐,放在桌上,一记眼风扫向她,“吃。”

    只有一个字,却让阮舒听出了极大的侮辱。

    他仿佛能猜得出阮舒在想什么,俯下身,凑近她不再明媚的脸,嘴角的一侧勾起,语气夹杂着若有似无的威胁:“如果你不吃的话,明天我就不知道会对陆家做点什么了。”

    “陆星难、陆如庭”他笑着停顿,一口白牙整齐干净,“亦或是新开业不久的晚庭山酒店。”

    阮舒眼睛睁大,眸里的恼火熊熊燃烧的一会儿后,忽然怒极反笑。

    如今的蒋家虽然在衡京称得上算是如日中天,可是绝大部分的权利,都在老蒋董的手中。

    面对她突然转变的镇定,蒋司野明显惊了一秒,随后掩去那抹惊讶,遁入暗色中,口吻依旧猖獗:“你若不信,就尽管试。”

    说完,他又关上门走出去。

    她是有几分不信。

    但是,阮舒抓紧身下的床单,转头看向桌上的饭菜,嘴唇忍到发抖。

    晚上大概八九点钟,蒋司野派人给她扔进来一条黑色的吊带长裙,和一双高跟鞋,让她换上。

    阮舒依言换好。

    长裙的尺寸穿着刚刚好,连高跟鞋的号码也正好合适。

    就在她低头整理衣服的时候。

    阁楼的门开了。

    蒋司野西装革履,短发显得非常精神,五官端正,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静静地打量着她,然后流露出一抹满意的光色,下颚微沉。

    他背着光,模样模糊不清,只有深色的眼瞳泛着幽深的墨色。

    阮舒想问他做什么,张了张嘴,却忘记自己说不出话。

    蒋司野的表情瞬间僵了一下。

    他上前半步,阮舒便防备地往后退,长裙曳地,搭配银黑色的高跟鞋,锁骨发随意地散着,一张素颜脸干净清秀,浓眉淡颜,身材更是凹凸有致。

    “明天我爸要举办晚宴,你跟我一起出席。”蒋司野道。

    阮舒摇手。

    “你不愿意?”蒋司野笑。

    阮舒轻轻地点头。

    蒋司野双眼紧缩,越发觉得不对劲。

    她连一句话都不肯说,未必是不愿意开口。

    蒋司野语气严肃:“你是……说不出话了么?”

    闻言阮舒顿顿颔首。

    旋即,蒋司野让阿姨拿上纸笔,然后在方形的桌上放置了一盏台灯。

    一天一夜。

    她终于看见了一丝光亮。

    眼睛似乎有点不适应。

    她缓了缓,才拿起笔在纸上写字。

    “我不会去的。”

    “为什么?”蒋司野看她。

    阮舒眸色顿了顿,低头又写:“没有原因。”

    “砰!”

    下一秒,阮舒的面孔扭曲起来,后背的疼痛剧烈难忍。

    蒋司野将她转过,用力之余,没有注意到她的脊背磕在桌子的边缘上,他神情暴怒,低沉的语气在她耳边咆哮:“阮舒!你别一次又一次触碰我的底线,明天的晚宴,你去也是去,不去也是去!”

    话音落下,他毫不怜惜地把她使劲一推,骨头和桌子相撞的声音,又“砰”地响了一声。

    他亲眼看着阮舒从几十厘米高的凳子上摔下来,而且脚上穿着高跟鞋,鞋尖儿擦过白嫩的肌肤,划破一道口子,溢出点点的血渍。

    她伏在地上,后背因为撕扯般的疼痛,直不起腰,并且腹部的伤口似乎有裂开的迹象,疼得要命。

    她的整张脸都是惨白无血色的,像一张纯色的白纸。

    她好疼。

    后背和腹部疼得厉害。

    她咬紧牙,想忍,可是生理反应忍不住,泪珠子哗啦哗啦落下。

    蒋司野连看也没看她,径自出了阁楼,转身上锁离开。

    阮舒虚弱地靠在桌边,两手掀起裙边,一点一点的往上卷。

    衣服停留在腹部,伤口还缠着一圈白色的绷带,口子早就拆了线,但是新肉还没有长好,里面溢出一些红色,估计是牵扯到了。

    因为猛烈的痛疼,她的意识渐渐变得不清楚。

    阮舒摊开双腿,伸直,坐靠在桌边,头一歪,昏了过去。

    临昏迷之前,她想起初次与陆星难的重逢,娱乐圈的顶流意气风发,才华和颜值皆是天花板。

    可是他是从何时开始变得不幸呢……

    是遇见她吧。

    她这么想,思绪越来越模糊,眼皮子越来越沉重,最终硬抗不住,合上沉甸甸的眼皮,陷入黑色的漩涡。

    身上好冷。

    手背上的血管好像有东西流进来,冰冰的,凉凉的,速度缓慢。

    脑袋重得不行,稍微动一下,都感觉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腹部的痛感疑似轻了不少,血液潮湿的感觉也变得干巴巴的,应该是有人帮忙换过药和绷带了。

    她费劲的想要睁开眼,却只能张开一条细细的缝隙,眼睛是水肿的,脑袋和脸泛着滚烫。

    床边是男医生和蒋司野在说话,得听医生说道:“她的伤口尚未痊愈,因为受到剧烈的磕碰,导致旧伤复发,又加上未能及时处理,致使伤口遭到感染,一旦感染,便会引起高烧不退。”

    “这些病,只要好好换药吃药就好,但是蒋先生,你所说的病人说不出话,我没有检查出什么,她的发音器官是完好无损的,所以只有另一种可能”

    “你说。”蒋司野道,语气稍显焦急,却又使劲往下压,让自己听起来并没有很担心着急的样子。

    医生道:“另一种可能就是心理失语症,这样的话就需要找心理医生来诊治了。毕竟引起失语的原因很多。”

    “好。”蒋司野回头看了她一眼,“这几天就麻烦你了。”

    医生:“不麻烦,这几天多给她做一些清淡的饭菜,避免辛辣刺激。”

    “嗯。”

    彼时的阮舒想睁开眼,奈何她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浑身麻木的不行,也不知是不是还在发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