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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午后的高原烈日炙烤着大地,ls大河汇入雅江的河湾处,经过上千年的河水冲刷,形成了一处巨大的沙滩地。
一个人掩面倒在沙滩上,没有一点动静。被河水浸泡过的藏青色羽绒服,被冻成了厚厚的冰坨,仿佛一件锁子甲穿在身上。
天上盘旋着几只雄鹰,注视着滩涂上的人影,久久不离去,偶尔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
李牧在一片冰凉中醒来,睁开眼就看见一片巨大的沙滩地。
很奇怪,自己一身衣物被河水浸湿,凝积成冰,自己竟然还没有被冻死。
不过从体表传来的冰凉,以及麻木的双手,让他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并不是太好。
就这样趴着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背后有了一阵暖意。冬日高原的阳光却也温暖无比。
尝试着动了动身体,耳边传来衣物冰块的咔咔破裂声,同时升腾一片氤氲水雾。
完了,双脚没任何知觉,肯定断了。
李牧双手支撑起身体,想转动一下身体,却感受双脚无法挪动。
赶忙扭头看向双脚处,随即哑然一笑。
此时的双脚还处于河水中,河边堆满了浮冰,自己的双脚也被冻在冰层之中。
将双腿从浮冰中拔出,支撑着自己转了个身,李牧坐在沙滩上,喘着粗气眼睛微脒,双手哆嗦着在自己身上摸索着。
放在外衣兜内的手机早已不知所踪,不过还好钱包放在羽绒服的内兜中倒是没有丢失。
心口处有股撕裂的痛感,暂时不知道内伤是否严重,伤在哪里。不过暂时呼吸顺畅,应该无大碍。
裸露在外的右手掌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割裂伤,估计是河中暗石所致。伤口被河水浸泡过度,边缘处微微泛白。沾满了细沙已经止血结痂。
左手不住的在两条腿上快速摩擦,过了好一会才感觉到双腿恢复了知觉。
一阵巨大的饥饿感传来,身体略微有点虚弱脱力。
休息了一会儿,李牧起身走到河边,忍着强烈的疼痛清洗了右手伤口处的杂物,脱掉外套和毛衣,露出纯棉的内衣,将内衣脱掉一只袖子,左手配合着牙齿,咬下半截衣袖,随后抽出毛衣上的一节线头,将右手包扎好。
穿好衣服,又灌进一肚子河水。
感觉饥饿感消退不少后,开始打量起四周。
看着江河的交汇处不断翻滚的江水,对xz熟悉无比的李牧对自己所处位置有了大概了解。
自己目前处于L河北岸,南岸不远处就是QS县县城。不过被宽阔的河谷阻隔,显然去不了。
剩下的就只有顺着河边滩涂地往东走,大概十几公里应该就能上曲城大桥。
打定主意,李牧裹了裹身上淌水的衣物,冷风透体而入让他不由打了个哆嗦。呼出一个气,李牧抬腿蹒跚着向东走去。
再不动起来,一会儿太阳一落山,如果还不走上大桥,找到人帮助,自己肯定会被冻死的。
为了方便行走,李牧早就走出了深一脚浅一脚的滩涂地。踩着寸长的枯草,坚硬的泥土地面让他有了踏实的感觉。
李牧走了没一会儿,就清晰的感觉到一股热气,从心窝处传出,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升高的体温不断的烘烤着衣物,蒸腾起一片雾气。
自己的双脚也越来越轻盈,走起路来竟然毫不费力,即使氧气稀薄也不喘粗气了。好像饥饿感也没那么明显了。
回光返照?潜能爆发?李牧不得而知。
半山腰上,一只只牦牛悠然的吃着枯草。
“那个女孩应该无碍了吧。”
暂时摆脱困境的李牧,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那张恐慌而惊艳的脸庞。
“李牧,李牧.....”低头赶路的李牧,隐约听见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顺着声音往河道处看去,一辆冲锋舟,正在河道中央掉头往岸边靠拢。船上两个人穿着黄色救生衣的一人驾驶着船,一人站在船上对着自己挥手呐喊。
李牧精神大振,朝着河道奔去。
到了河边,冲锋舟早已靠岸等待。船上两人见李牧过来赶紧上前,两人年级都不大,皮肤略微黝黑,脸庞泛着特有的高原红,顶着板寸头,穿着一身冬季作训服,一看就是军人。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健硕,一张方正国字脸浓眉大眼。另一人则要瘦小一点,脸庞也略微清秀。
两人一起对着李牧行了个军礼,左边国字脸的人对李牧道:“李先生你好。我叫赵强,他是孙磊。我们是L市消防支队的消防员,已经沿河两岸找你找了三天了。还好,总算是找到了。看起来李先生目前的身体状况状况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此时李牧才知道自己竟然在河水中泡了三天三夜。
两人看着李牧心里都很是震惊。坠桥当晚他们就接到市局的电话,要求沿河搜寻一个坠桥的青年男子。一连三天三夜,在L河众多分叉支流中搜寻无果,整个搜救组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谁知道搜救目标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面前,除了衣服有些微微湿润,还冒着雾气。看样子并无大碍。
李牧伸出左手,和两人挨个握手后说道:“谢谢了,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可能只是比较幸运吧,才没被淹死,也没被冻死。”
他也没办法和眼前的人解释自己的状态,他自己心里也很疑惑,坠桥时,明明就重伤昏迷,而且肺部还呛了一大口冰水,没想到在河里漂了差不多百公里还幸运的活了下来。
“李先生没事就好,走吧,咱们先回去。”看着李牧包裹着的右手,两人跳上了船,又回身拉过李牧。
上到船上赵强先拿出对讲机对着对讲机汇报了情况,见众人都坐好后驾驶者冲锋舟往拉萨行去。
孙磊取出一件军大衣,递给李牧
“兄弟,先把湿衣服脱下来吧,把这件大衣披上吧。”
李牧接过大衣,脱掉毛衣和外套穿好后说道:“谢谢。”
他可不敢给他们说自己现在不冷。
船速很快就提到六七十左右,大风呼呼的在耳边刮过,孙磊也矮了矮身子不再说话。
劫后余生的李牧更是没心情说话,看着自己包裹好的右手,感受着心窝出的阵阵热量陷入沉思。
船行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L市,看着两旁的高楼林立,李牧仿佛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岸边此时早就站了一群人等待,隔着老远李牧就看着除了穿着警服的人,竟然还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
等船靠了岸,李牧在孙磊赵强之后跳下船。两人带着他往堤坝上走去。
待到三人走进,李牧还没开口,一个肩上挂着四角星花的一脸威严的中年男子就走上前一把握住了李牧的左手说道:
“欢迎咱们的救人英雄平安归来。”
这时站在中年男子身边的稍年轻的警察赶紧介绍道:“这是我们市公安局的王启明王政委。”
嚯,大官啊。
早已是人精的李牧立马收手,挺直腰身站好“啪”抬起受伤的右手敬了一个军礼说道:“政委好。”
看着李牧不卑不亢的样子,王启明很是受用,同为退伍军人的他也回了一礼:“果然是部队教育出来的好男儿,能保持军人本色,退伍不褪色。不错,不错。希望能继续保持。”
然后看着李牧受伤的手说道:“怎么,受伤了?严重不严重?”
“谢谢政委关心,一点小伤不碍事。”这个时候就算是断手断脚,也得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啊。没看见旁边摄像师还在摄像啊。这点政治觉悟李牧还是有的。
“嗯,不错年轻人,既然有伤就先去医院检查包扎一下。顺便交代个任务给你,日报社这边想要对你做一个专题跟踪报道,将你舍身救人的英勇事迹宣传出去,需要你配合完成一下。”
“是,保证完成任务。”李牧虽然嘴上说着乐意,但心里却一万个不乐意。
当初自己因为一些事情独身前往高原,家里本就是比较反对的。
如果再让父母知道了自己为了救人连命都快丢了,两个老人肯定不会再让他出门了。毕竟家里就他一个儿子。
李牧还不知道的是他救人的那段视频已经被警方放在了网上,黑夜,豪车,美女,火花四溅,英雄坠桥。这些元素凑在一起,迅速在往上走红,缺乏英雄的年代,视频内容迅速在网上掀起一股英雄热。
不过好在警方当时没有找到李牧下落,就没有公布李牧的个人信息。
王启明又象征性的寒暄了几句,带着笑脸在一群人的前呼后拥中满意的走了。
等王启明走后,就还剩三个警察在现场陪着他。孙磊和赵强早就归队去了,临走前将他脱下的衣物打包好,放在了他的脚下。
在去往医院的警车上,李牧狼吞虎咽的吃下警察给他的两个面包,再灌进一瓶牛奶,腹中饥饿感才退去。随后在警察的询问中给三位办案民警描述了当时的经过。
李牧也通过警察询问到了,自己所救的人叫白暮雪,没受太严重的伤,第二天家人就接回了内地。
在医院李牧强烈拒绝了警察要陪同检查身体的要求,把衣物寄放在医院前台,在护士长亲自陪同下,缝合了伤口。
伤口不是太长,只是缝了几针。
随后又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至于医药费检查费嘛,肯定是由政府买单了。
坐在走廊上,护士长早就忙自己的去了,看着来来回回带着口罩忙碌的护士们妖娆的身段,李牧总算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好久没去看小姐姐们上班了啊”李牧心里暗叹道。
以前没事做的时候下班后的李牧总是会带着自己部门的几个饿狼,蹲在手机城厅店门口,看着在附近几个大型的会所上班的小姐姐们。
各个浓妆艳抹,身姿绰约,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李牧拿到检查报告,取了衣物出了医院已是万家灯火。
在一个熟悉的合作商门店内,刷卡拿了一部自家品牌的手机,重新补办了一张电话卡。
插卡,开机,激活。
拨出了记忆中能记得的为数不多的号码其中一个。
“嘟,嘟。”三声铃响后,电话被接通。对面传来的声音很是嘈杂。
“喂,妈。你在干啥子哦,咋子那么闹哦。”纯正的川音。
“小牧啊,我在陪你周嬢嬢他们跳舞喃?打电话有啥子事嘛,儿子?”电话那边的声音微微喘着气,不过听语气很是高兴。
“没得啥子事,就是打电话问问,你和爸爸最近身体还好嘛。”
“哎呀,放心吧我们身体好得很,对了儿子你今年什么时候回家过年啊。我香肠腊肉都已经灌好了。”
“大概一月份中旬左右公司放年假了我就回来了。到时候给你们带特产回来。”李牧砸了一下嘴,仿佛闻到了母亲灌好的香肠味道。
“特产就不用买了,你去年带回来的什么藏红花虫草都还没吃完喃。你如果真要逗你妈我开心就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比你带啥子回来都高兴。”
还未等李牧说些什么手机对面又传来老妈急促的声音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你周嬢嬢他们喊我了,下次再摆。你各人在外头照顾好自己哈,不用担心我们。来了来了,我幺儿在给我打电话,慌啥子嘛慌。”说着电话就被挂断
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忙音,李牧无奈的耸了耸肩。
简单的在外面吃了晚餐,回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了。从门口地毯下拿出放好的备用钥匙开了门。
李牧将衣物扔在洗衣机中,举着自己的右手,艰难的洗了个热水澡后,把自己重重的扔在床上,盖好被子沉沉睡去。
白暮雪知道李牧平安归来的消息是下午六点左右,她当即掏出手机拨打了提前在警方那里要到的电话号码。不过电话提示关机,未能接通。
待到晚上八点,她又打了一遍,还是未能接通。只能作罢。
此时白家白瀚城的书房中,李伟白瀚城二人对立而坐。老天师回川后没有多作停留就上了山去。
“白师兄,明日我就打算请辞了。”李伟看着对面的白瀚城,知道自从高原回来后,他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白暮雪遇险之事。
不过看到白瀚城并没有让他帮忙的意思,他也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白瀚城皱着眉头,从老天师口中得知此事和藏地宗教无关后,他就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了和所有有过接触的人。不过通过前期的调查却没有暂时还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目前整个事件的矛头都指向了家里人,女儿出行这件事知道详细行程的人就只有家里几个和白暮雪最亲近的人,就连身为家主的他都是事后才知。
老二白午阳沉迷武学,自然没有动机谋害自己妹妹。
至于自己的妻子,他没有打算怀疑自己的妻子。毕竟没有一个做母亲的会伤害自己的子女。
家中老大又常年在外任职,很少回家,家中大小事情都很少过问。
整件事情排除和调查了一切可疑人物依然毫无头绪。
白瀚城现在很头疼,听见李伟的话后抬起头看着李伟:“这次的事情就谢谢李师弟,如今家里出了这档子事,没有照顾到位的地方还请师弟担待。既然师弟要走,师兄我就不留了。明天我就派人送师弟去机场。等我处理好了家里的事情,下次咱们师兄弟见面再好好喝一杯。”
“师兄客气了,此次前去我也没出力。无非就是陪着走了一趟。我就不打扰了,师兄你也早点休息。”李伟知道他的难处,一口喝完杯中茶水,放下杯子朝门口走去。
深夜。
此时的李牧平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双手双脚呈大字型在床上摆开,被子早被踢到了床下。
突然伴随着李牧的呼吸频率,心脏出透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蓝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明灭跳动,好似鬼火一般。
身体也开始逐渐发热,全身皮肤一片潮红。仿佛被热水烫过。
一缕缕莹白色的星辰之力伴随着李牧的呼吸进入体内,顺着血脉附着在心脏上。此时体牧的心脏变得通透无比,血管脉络清晰可见。
一颗如黄豆大小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水体浮在心脏中央。正在吸收着附在心脏外壁处的白色光芒。
横跨天际的茫茫银河中几颗星辰仿佛受到召唤一般,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星辰之力如瀑布一把倾泻而下,如潮水一般涌向李牧所在的房间。
李牧心脏内的水滴也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体内剧烈的旋转翻腾。
一道道蓝色光芒随着水滴的旋转被甩出,沿着主动脉向全身涌去。
睡梦中的李牧只感觉右手伤口处奇痒无比,下意识的用左手使劲的去抓挠右手伤口。
原本被缝合好的伤口被左手撕裂开,睡梦中的李牧好像感觉到了一丝疼痛,眉头紧皱。
暗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然后又被涌向右手处的光芒修复。
撕裂,修复,再撕裂,再修复。直到手掌处完好如初,睡梦中的李牧才感觉痛痒感消失。
而此时床单已被流出的血液污染,一片狼藉。
李牧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坐在一个金碧辉煌烟雾缭绕的大殿上,殿内四周站着一个个威猛霸气的金甲武士,传说中的神龙和凤凰绕着大殿飞行。
殿内仙乐悠扬,一群身着薄纱彩衣的仙女正在翩翩起舞。雪白的肌肤透过纱衣若影若现。
一个人从后方抱住了自己,头也搭上了肩头,循着来人方向转过头去一缕秀发拂过脸颊,一股如兰花清幽的气息在自己鼻息间转动,原本还想有进一步动作,谁知这时浑身抖了抖。
李牧从梦中醒来。感受到了腰间略微的酸胀已及大腿上的湿气,赶紧起身往浴室冲去。
冲进浴室,李牧打开灯,瞬间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右手伤口处的纱布已经消失,出现一只完好无损的右手掌。连缝合的线头都没了。
整个上半身上,糊满了一块块的血痂。
原本体型偏瘦弱的自己现在就像吃了激素一样,腰身,手臂和大腿都粗了一大圈,肱二头肌和小腹,和胸部也高高隆起。整个脸型虽然没有大的改变,此时看起来却棱角分明。原本没有胎记的心口处,此时也出现了一块指甲大小的椭圆形灰斑。
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李牧知道自己在落水后肯定有什么奇遇。
难道自己意外获得了超能力?
隔空移物,嗯?牙刷动了动,再来。好吧,是错觉。
瞬间移动,隐身,透视.......
通过实验得知,自己还是凡人一个。
看着镜中帅气的自己,虽然模样没什么大的变化,但是现在的自己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气质出众。
不过下身四角裤头的湿润同样也相当气质出众。
这是缺爱的表现啊。谁说C梦了无痕啊。
“跑马滴汉子,你威武雄壮.......”浴室中的李牧洗着滚烫的热水澡,嘴里哼哼着歌曲。心情相当不错。
从来不钻牛角尖的人,烦恼自然就少。想不通的就放一边,坚决不自己给自己添堵。这是李牧的人生信条。
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洗完澡的李牧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略宽松的衬衣穿上,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半。天空也才刚刚放亮。
撤换下新床单,李牧把旧床单打包好,晾好昨晚洗的衣物后,套了一件外套装好手机钱包就出了门。
呼吸着早晨清甜的空气,沿着小区慢跑这已经是李牧多年养成的生活习惯。虽然在高原缺氧的地区,却一直保持下来。
为了看看自己强化后的身体强度,李牧故意放快了自己奔跑的步伐掐着计时器沿着小区跑了四圈差不多五公里的路程却依然还没喘气。胸中也没有以前那种剧烈运动后因为缺氧产生的撕裂感。
看着自己手机计时器显示的时间才用去十六分钟不到。
这还是自己没有全力奔跑的结果。
通过检测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强度已经可以用变态来形容,至于极限在哪,恐怕只能利用晚上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慢慢摸索了。
坐在早餐店,李牧一口气吃下三笼包子和两碗皮蛋瘦肉粥。狼吞虎咽的样子引得正在吃早餐的一个年轻女子掩嘴大笑。
吃完饭结了账,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九点钟,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李牧放弃了做出租车去上班的想法,不紧不慢的往公司走去。
上了桥,走过自己坠桥的地点,李牧还特意停下脚步看了看,不过现场早已被清理干净。
还没下桥,裤兜中手机铃声就响起,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是蜀都市。不过手机号倒是挺漂亮,具体几个八李牧也没细数,反正一长串。
“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跑业务的人从来不会拒接任何陌生来电。李牧接通了电话。
“您好,请问是李牧先生吗?”电话中传来一个柔和清亮的女声。
“是的,我是。请问您是。”
“李先生,您好。我是三天前在L市被你救的那个人,我叫白暮雪。您现在方便说话吗?”对方听见是自己要找的人很是高兴。
“白小姐你好。我现在正在上班的路上,很方便。”
“准备上班?您没在医院吗?”对方显然很惊讶。
“没有,我昨晚回来后,去医院包扎了伤口,做了个体检,医生说我身体很健康,所以我就没住院。”李牧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点匪夷所思,一个人从几十米高空坠河,失踪三天后回来,只是受了点小伤,简单缝合了几针。
“哪里受伤了吗?严不严重。”听见救命恩人受伤,白暮雪关切的问道。
“放心吧白小姐,就是手上被割了一条口子,已经缝合好了。”李牧看了看自己右手掌。
“那就好,本来应该当面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可是我第二天就被家人接回了家,现在被禁足在家。说来惭愧,不过既然你没事就好了。”白暮雪感到很惭愧,对方为了救自己差点丢了命,现在只能通过电话表达救命之恩。
“白小姐你也不用内疚,我也只是碰巧赶上了,何况还是个开豪车的大美女喃。”李牧现在很想给自己一嘴巴子。这贫嘴的毛病咋就改不掉。轻浮了啊。
“李先生说笑了。不过既然李先生你没事了那我也就放心了。不过后续如果您那边身体有任何异常,就直接联系我。或者您直接去医院,医疗费这边我会负责的。另外我在网上查到您损坏的那辆摩托车的价值,还请您稍后把你银行卡发给我,我这边还给您作出赔偿。”
“好的,白小姐。那就先这样。我先挂了。”李牧并不习惯这样的对话方式,所以也不打算再多聊什么。
李牧可不相信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套骗鬼的话。现在这个社会,更讲究一个门当户对。有些事自己YY一下就好。
惊鸿一瞥的美好,留在心底就可以了。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的他,早就知道了,不在一个层面的人,是很难产生交集的。不过自己应得的一份赔偿自己还是不会拒绝的。
“好的,那就这样。谢谢您的救命之恩。如果您回蜀都市了,请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好当面感谢。”
挂断电话,李牧毫不迟疑的就把自己的银行卡号通过短信发送了过去。
过了没一会,手机就收到了一条银行的入账短信。
看着五后面的五个零,李牧砸了砸嘴巴。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啊,出手也还算大方。怪不得打个感谢电话都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看着卡里的余额李牧心里总算好受一些。
总算是没有枉费自己在生死关头走一趟。
白暮雪挂断电话后,想起自己刚刚说话时冷冰冰的样子,心里面有些懊恼。自己明明很是关心救命恩人的安危,可是电话一接通,就没有控制好情绪。平时在公司和下属说话时的趾高气昂又不自觉的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