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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派出的一队人刚出望京,锦衣卫便将消息传到陆炳处,陆炳匆匆将消息拿去给刘钰。府衙内刘钰让陆炳喊来荀彧荀攸,等他们入座后,便叫陆炳将消息说与二人。
“两位,自我来幽州一年,从一介小县令到如今的幽州牧,时隔一年望京刘氏侯府都不闻不问,这突然派人前来怕是不安什么好心呐!”刘钰待二人了解情报后感慨道。
荀攸抚须笑道:“此事不难猜,依着您家那位安远侯的品性,怕不至于此时出来难为主公,想必是家中那位大夫人想图谋我幽州这几项生产技术吧!此前锦衣卫抓捕的密探可有好几位都是望京汪家之人。”
刘钰点头笑道:“我倒想看看家里这位大夫人想要如何?她究竟有多厚的脸皮来强取我这幽州的民生依靠?”
大夫人派来的一行人由王管家带领,汪家的一位嫡系带着两位宗师长老和一众先天护卫随行,进入州府后直奔州牧府而来。
刘钰几人在牧府后堂刘钰处理政务的地方接见了王管家一行人。王管家带着刘钰这位汪家表兄和两位宗师老者进堂后,就见到了坐在上首的刘钰和两侧的荀彧三人。自进入幽州以来,老王就一路不停观察,田埂上民众嬉笑忙碌着,官道上不停有商队载着大量物资粮食往来运送,大队装备精良的幽州精骑往来巡逻。此时见到刘钰和下面坐着的三人,老王内心一阵感慨,刘钰此刻先天二层的修为惊的老王一阵眼跳,荀彧几人的修为他直接看不透,以他宗师二阶的修为尚且看不透,只能证明这几位年纪轻轻的天骄修为起码也在他之上,尤其荀彧叔侄看上去不过才二十多岁。
刘钰停下手中之笔,抬头看着老王笑道:“王管家,一年未见,别来无恙啊!”至于王管家身后三人则直接被他忽略。
王管家伸手按住预忿忿上前的汪家少爷,感慨道:“一年不见,却不曾想七少爷已是一州之牧了,初闻之时,家主与侯府众人都为七少爷有如此成就高兴不已。”
刘钰伸手请几人就坐后,轻笑道:“哦?我可是听说安远侯大人当日在朝堂之上可是极力反对朝廷封我为幽州牧呢?”
王管家看了眼刘钰身侧几人,欲言又止。
刘钰便笑道:“往事就不必再提,不知安远侯大人此次让管家一行来我幽州有何吩咐?”
王管家苦笑道:“此次老奴来幽州寻七公子,非是老爷派遣,是奉大夫人之命前来给七公子送书信。”说罢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
陆炳上前接过后恭敬的呈给刘钰。
刘钰打开书信扫了一遍便嗤笑道:“我还以为大夫人是来追取起身资助我的那一百两白银的呢?却不想竟是要取我幽州生存之本,倒是让我大吃一惊啊!侯府如此过分要求,按理说身为人子的我本该答应,但事关幽州百万民生,就烦请管家回去禀报大夫人,恕刘钰难以从命了?”
王管家身边之老者起身道:“刘州牧可要考虑清楚,你一介侯府庶子同时招惹汪刘两府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刘钰闻言惊诧道:“你是何人?”
老者高傲的对刘钰鄙夷道:“我乃望京汪家长老汪奉,你们侯府大夫人便是我汪家大小姐,老夫劝刘大人还是明智一些为好。”
刘钰没忍住噗嗤笑道:“倚老卖老的东西,你当这里是望京可以任你耍威风吗?你言招惹?却不知是谁招惹谁?随意强取幽州民生产业,莫不以为汪刘两家有几位大宗师便可把控朝堂不成,我这州牧当成不当成真由你两家说了算?且滚回望京,告诉你家主子和大夫人,刘某恕难从命!”说罢摆手示意几人滚蛋。
汪家少爷起身怒喝道:“刘钰,莫不要以为你一区区他人扶持的傀儡州牧便可如此嚣张,且不过一区区替齐国守门的幽州牧便让你如此狂妄到数典忘宗,日后可还了得?”
刘钰懒的理他,朝陆炳摆手,示意他将汪府几人扔出去。
老者汪奉见刘钰动作大喝道:“竖子无知,莫不以为仗着三位宗师护卫便可如此猖狂,待老夫教训与你!”说罢便闪身朝刘钰出手。
王管家急忙阻拦道:“不可造次,”却为时已晚。
刘钰讥讽的看着瞬间到达眼前的老者,嘴角带着嘲笑一动不动,身侧荀彧张口大喝一声“封禁”。
汪奉便恐怖的发现他周身空间被封闭,挣扎着惊骇道:“领域空间,半步大宗师?你如此年轻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修为?”
荀彧嘲讽道:“无知蠢货”,随后便在他惊恐的目光中一掌拍出,将他修为尽废。
老王又阻拦不及,只能看着双方苦笑。
汪奉被荀彧一掌废了修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汪家少爷与另一位宗师供奉却被荀彧恐怖的手段惊的敢怒不敢言,对视一眼便道:“刘州牧今日之举,我汪家记下了,来日必有厚报!”说完便急忙提起汪奉的身体匆匆离去,深怕刘钰继续发难。
王管家起身苦笑着感叹道:“这位小先生却是不凡啊!宗师巅峰修为却能使出完整领域,怕整个北域都不存在及得上先生的天骄吧!有你这样的天骄辅佐七公子,小老儿也就放心了。”
荀彧对王管家倒也客气,便起身道:“管家先生好眼光,如此却是谬赞了,在下荀彧字文若添为主公麾下幽州别驾一职,天下天骄比比皆是,北域虽广阔却仍是僻壤之地,若在中洲之地怕也不过中上之资罢了!”
老管家微笑着摇了摇头后,一脸慈祥和担忧的对刘钰道:“七公子得如此几位天骄相助,老奴就放心了,老奴留下是想告诉公子,此事乃大夫人一意孤行非侯爷本意,望公子莫要误会侯爷。汪氏势大,汪家老太爷如今贵为副相,侯府都不得不避其锋芒,如今七公子与之冲突,虽错不在公子,怕也很难善了,老奴会回去如实禀报侯爷请他出面斡旋一二,但七公子要小心提防啊!老奴也该告辞了。”
刘钰对这位曾经对他照顾不少的老管家也颇为尊敬,挽留无果后,便派陆炳代他送老管家离去。
二人走后,刘钰便摇头苦笑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这幽州才刚刚起步,麻烦便接踵而来,可真让人不能有片刻放松啊!”
荀攸道:“主公放心,主公如今身处这偏远幽州,即便是副相也不敢轻易妄动,且汪氏狂妄,如此强取豪夺,怕朝堂诸位也不会任由其对主公出手,主公且在幽州静观这望京风雨,再计划出手。”
刘钰无奈道:“也只能如此了。”
王管家一行返回望京后,老管家便匆匆向刘庆禀报了幽州见闻和荀彧等人,言语之中对荀彧三人大加称赞,刘庆听后沉默半晌道:“你说刘钰已经修至先天二层?”
老王点头道:“确是如此,若非老奴亲眼所见,怕是不敢相信。”
刘庆愤怒道:“如此说来,这逆子一直在侯府藏拙,他是在担心老夫还是怕他那大母加害与他。”
老王没敢吱声。
侯府之事刘钰不知,幽州依旧在牧府管理下井然有序的发展着,然半个多月后一则锦衣卫从望京传回的消息却让陆炳惊怒的连夜赶往府衙禀报刘钰。
府衙后院书房,匆匆赶来的荀攸二人和大营三位将军进门后就看到刘钰披着棉袍一脸阴沉的坐在桌前不语。刘钰为人和善,向来大大咧咧,他们从未见过刘钰如此神色,几人彼此对视一眼都不知情的摇头,待刘钰示意陆炳将情报递给众人传看后,脾气火爆的李嗣业便怒吼道:“贼子安敢行此下作之事!”
荀彧摆手示意他坐下后,便起身道:“主公,此事绝不能如此罢休,即便赌上幽州,也要为灵魂不能安息的老夫人讨个公道!”
刘钰沉声道:“文若以为该如何去讨这个公道?”
见荀彧沉吟,荀攸便起身道:“汪家胆敢行此惊扰老夫人亡魂的下作之事,我等必要报复。安远侯只是派人收敛老夫人尸骨便未再出声,想必是想看看主公接下来的手段。如果主公不闻不问,其便会觉得主公胆小懦弱难成大事,派人让汪家补偿些许物资安抚主公,如主公雷霆大怒的报复,他会认为主公已不在其掌控之中,便会坐观虎斗,此乃一石二鸟之计。”
刘钰怒笑道:“果然是一位尊贵狡黠的侯爷,如此之时,还能静坐不动的去隔岸观火,真是冷石心肠啊!我意已决,尔等不必相劝,即便拼上性命,我也要那汪家和大夫人血债血偿。”
荀攸道:“彼敢如此行事,我等若再假意相劝,则枉为人臣,此事必不能善罢甘休,否则主公日后如何攻伐天下。依某之意主公先派人去侯府迎回老夫人尸骨,暂且安葬幽州,待主公大业成时再另行厚葬。待迎回老夫人尸骨,就让锦衣卫暗中掘了那汪家祖辈坟茔,让其暴晒日下,以解我等之恨。不过,依照汪家势利,此后我等便会面临各种汪家和朝廷的报复!”
赵云起身道:“怕他作甚,如今主公民心所向,大不了我能拥主公自立,区区齐国朝廷,能把我等怎样。”
众人皆点头同意。
刘钰见众人同意后,便起身道:“此事就由陆炳负责安排,众将且回营准备应付接下来的战斗!”
随后又恨声对陆炳道:“挖了他家祖坟后,再四处给其洒上粪便,我要其祖辈都遗臭万年。”
众人闻言都一头冷汗,唯陆炳一脸兴奋的盘算要不要多加些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