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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骨科专家也急匆匆的赶来,看了看病人的情况,又看了看拍的片子,说道:“就算手术成功了,也不保证他今后走路如往常一样了。”
“什么意思?他会站不起来吗?”
“被打的太厉害了,下手太狠了,至少会是个坡子。”
蔚长卿握紧了拳头,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他才二十多岁。”
乔书言拉住她的胳膊安慰她,这个小伙子被打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一直昏死着,胸腔多部位出血,腿上更不用说了,腿骨折了不说,还被扎了两刀子,都在骨头上。
专家说的结果,已经是最好情况了,他全身的痕迹,很明显是棍伤,被人打的。
什么人跟他有什么仇怨,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他被推进去做手术了,两台手术同时进行,一个处理胸腔出血,一个处理腿部的刀伤。
“你着急也没用,现在最重要的是通知他的家人过来,他的情况很严重。”
“他家人离这里很远,来不了的。”
蔚长卿坐在凳子上,有气无力的道。
“那你知道他是被谁打的吗?”
她摇了摇头:“他很善良,没有什么仇人,如果真要说得罪了人的话,恐怕只有他喜欢的女孩了。”
乔书言皱了皱眉:“我没听懂哎。”
“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家里很厉害,有权有势,他只是个打工的,肯定不愿意他们在一起呀。”
“所以为了分开他们俩,就找人打了他,想把他弄死?
蔚长卿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最近我都没给他联系。”
“你们关系很好?”
“我们以前合租过一个房子,,那时候孩子刚半岁,我天天去摆摊的时候要带着他,你知道孩子太小,遇上风吹雨打,孩子就很遭罪,他很善良,每当这时,就替我照顾孩子,为此他还换了一个晚上在酒吧工作的活,这样我们日夜倒班,把彬彬带大了,大概半年前吧,听说他喜欢上一个女孩,可是对方太高贵了,他攀不上,只能默默关注她。”
“后来他支支吾吾的,说自己要搬出去住,我明白的,他同我和彬彬住一起,虽说是租房子的租客,但是外人看来,我们跟一家人似的,他不好找对象,他更怕喜欢的女孩误会,于是我很痛快的答应了。”
“在后来你就知道了,我找了个奇葩的合租邻居,而他无缘无故躺在这里。”
“他家在西部的一个小山区,家里很穷,打工的钱几乎每个月都要寄回去,没钱,家里人也不可能赶过来看他。”
“你放心吧,这么善良的小伙子,不会有事的。”
蔚长卿心口像堵了一块石头似的:“好人哪里会有好报。”
送小伙子来的人是个公园的保安,他在巡逻时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他,就赶紧送来了医院,蔚长卿听说他是被人打的,立刻报了警,这不警察过来取证,保安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他们要去现场看看,公园里是否有监控录像,保安是个热心人,带他们过去了。
手术一直持续到半夜才结束,幸好情况还好,保住了命。
蔚长卿在这里看着他,书言和司南辰先回去了,第二天早上过来给她送饭。
人年轻,这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听说是乔书言找了人,给他做了手术,还替他交了手术费,感激涕零的,一看就是个特别憨厚老实的小伙子,就是精神不太好,脸色苍白不说,还有点颓废,打不起精神。
不过这时候洗干净了,除了嘴角有点红肿,长得挺眉清目秀的。
他们吃过饭之后,警察又过来了一次,找他录口供,在上京市区的地盘,居然有人公然行凶,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我去上班,路过公园时,被人从后面套了麻袋,狠打了一顿,又用刀插进我腿上,我昏迷之前,都没看清他们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他们很高,力气很大,像是专业的打手。”
“他们说什么话了吗?”
他低着头,绞着手指,摇了摇头。
乔书言听金余生说过,这样的动作代表内心波动极大,是在说谎。
不知道他在掩饰什么?想要掩护谁?
“那你最近和谁结仇了吗?”
他又摇了摇头。
“公园的监控被删了,我们会尽力查清事情真相的。”警察最后说了一句。
蔚长卿去送警察:“辛苦你们跑一趟了,谢谢。”
回来之后,继续审问他:“你真的不知道是谁?”
“真的不知道。”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查清楚的。”
他继续摇头:“不要,不要在查了,就这样吧。”
“你知道对方是谁是不是?是不是女孩那家里人?”
他猛地抬起头来:“这事你别管了。”
“你都快被对方打死了,今后不能干重活,腿也残疾了,谁家会请你工作呀?别说挣钱养活一大家子人,连自己都养不活了,你还护着她?”蔚长卿怒铁不成钢。
他颇有点自暴自弃的味道。
“我不是护着她,是根本斗不过她家人,何必在连累你,别忘了,你还有彬彬呢。”
“自己斗不过,不是还有警察吗?你刚才怎么不实话实说?”
“说了也没用的,我没有证据,再说这件事也是我对不起她在先。”
“你对她那么好,怎么对不起她了?她喝醉酒了,你为了护着她不被人调戏,丢了工作不说,还被人打了一顿,这还不够吗?”
“你根本不知道,我,我。”他懊恼的把头埋在被子里,说不下去后面的话。
“是我对不起她在先,她家里可能知道了,所以才对我这样,以示警告,是我活该。”
“你该不会和人家发生关系了吧?”蔚长卿乔书言都是聪明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嘴里的对不起还能是什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他点了点头:“我也不是故意的,她喝多了酒,说是他们家里人都欺负她,就我对她好,她不想回家,想在外面呆着,可那天外面下雨了,我就带她回了我住的地方,她主动……我一时没忍住。”
蔚长卿和乔书言沉默了,所以女孩家里人察觉女孩吃亏了,所以毒打了他一顿?这也说的过去。
“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该动用死刑,置人于死地。”司南辰站在门口沉道,这一会他们都在探讨这件事的始因,都忘了他还在呢。
司南辰走过来:“我去把金余生叫过来,让他来查。”这件事在没有证据,交给她哥哥,肯定会查个清楚。
“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她叫什么名字?”
既然要查,那个女孩家人是首要怀疑对象,那么肯定要从这一点开始查起。
小伙子还在犹豫着,真的要查吗?他知道说要查的这个人不是简单人物,也许能查出来,但是查出来又如何呢?
他已经这样了。
确实是他对不起女孩在先,他还记得那天早晨,她从他床上起来,看到他时,狠狠地朝他踹了一脚,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声,套了件衣服恨恨的丢了一句话:“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给我消失。”就跑走了。
她那么高洁,那么神圣,他碰了她,如今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你在犹豫什么?对方重伤你,是犯了法,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我们不是为了你讨回公道,你不必考虑太多。”
“是啊,这种人无视法律,嚣张跋扈,对你这样,对别人也会这样,他早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她,她叫金云溪。”
乔书言都感觉头顶滚过一个雷,金云溪?妈呀,真是太巧了,世界真是小啊。
她和司南辰对视一眼,连他都有点意外。
“你们认识她?”蔚长卿觉察出异常。
乔书言点点:“认识,如果说你们之前有五成怀疑是她的家人是行凶者,那么现在我有九成的把握了。”
“此话怎讲?你难道知道什么内幕?”
“金云溪前几天怀孕了,想必那孩子是你的吧?”
怪不得金云溪死活不愿意说孩子的生父是谁?连她母亲都不告诉,要是金老爷子知道对方是个这样穷的穷光蛋,还是山沟沟来的,估计要气死。
他们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花朵,就这样被摧残了。
他们是接受不了的。
如果说家里人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那么找人把小伙子打的半死不活的就肯定是金云溪自己了。
那么个自私的人,自己受了刮宫之痛,会放过让她受这种痛苦的人?
她可没有那么高尚。
不过这女人真够狠的,要是小伙子被人发现的晚,就死了。
“她怀孕了?她。”小伙子激动地想要坐起来,奈何刚做完手术,疼的他又躺了回去。
“你激动什么?听书言把话讲完。”蔚长卿埋怨道。
“不过已经做掉了,我亲眼看见的。”
小伙子像是从天堂走了一遭似的,又颓废下去,明亮的眼睛也暗了下去。
是啊,她是那么高洁的女神,怎么可能会要他的孩子。
在她的眼里,他就是臭水沟里的蛆吧。
“那,这事能办吗?能找到证据吗?”
“有点麻烦。”别说不好找证据,就算能找到证据,大哥会全力以赴去找吗?然后把金云溪送进监狱?
再说了,老爷子和金母肯定不会罢休的,他们的势力也不是一般的大,送不送进去还是另说,最重要的是,在这僵持的过程中,金家内部势必会分裂。
到底会引起怎样的家族变化,是她无法掌控的,她对金家并不了解,她没有办法把母亲大哥他们都卷进去,和老爷子作对。
最后成为家族的罪人。
再说了,从女人的角度上来讲,金云溪固然有错,不该不洁身自好,但是小伙子也有错呀,怎么能趁人家醉酒了就趁人之危呢。
还导致人家怀孕了。
金云溪不报复他才怪呢。
这件事不好解决了。
“你打算怎么办?”这件事还是要听取当事人的意见。
小伙子低着头:“不要,不要伤害她,都是我的错。”他懊悔的直扇自己的嘴巴。
“你别这样。”蔚长卿生气的制止他,这是多痴情啊,把他打成残疾了,还为对方着想。
对方压根就没把他放在心上,好好地一个生命说放弃就放弃了。
可见对他对孩子的厌恶。
当初她恨那个男人的时候,也没想过把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掉。
“有一个人这么喜欢她,金云溪应该感到幸运才对。”
从医院回来,乔书言让司南辰送她去一趟老宅,老爷子喜欢金云溪,他们一家子一直住在那里呢。
乔书言敲门,说要见金云溪,佣人见她是陌生人,问她是谁,她报了名字之后,佣人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他们可是听说了,把云溪小姐给气病的人,就是这个人。
乔书言吃了闭门羹,摸着鼻子望着司南辰,让他想办法敲开门,恐怕她的名字在这里已经进入黑名单了,这门是进不去了。
司南辰又去敲门,佣人只开了一条缝:“我们小姐说了不见客。”
“把这个拿给她看看。”他递过去一个信封。
佣人半信半疑的接过来,把门关上了。
乔书言问道:“什么东西?”
“照片。”
“你把我手机里的图片洗出来了?”金云溪看见了还不得气死。
她伸出大拇指:“还是你有办法。”
果然一会金云溪就气冲冲的跑了出来:“乔书言,果然是你。”
乔书言倚在车旁,抱着双臂:“那你以为是谁?柳青朝?”
金云溪一下子脸色变得苍白,浑身僵硬:“你,你怎么知道他?”
“怎么你也很熟?”
“我不认识他。”金云溪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不该承认那么快,愤愤的看着乔书言,恨不得把她吃了,怎么什么地方都有她,她就是自己的克星,有了她出现,她这一生都不顺心。
“真的不认识?我还以为是孩子他爸呢。”
“你胡说什么?你可不要乱说。”金云溪真的要气死了,去医院那件事和柳青朝这事,她做的那么隐晦,这女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跟踪我?调查我?”
“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只是恰巧被我知道了。”
“你想怎么样?”
“人还躺在医院里呢,我替他找专家做的手术,还交了医药费,应该问你要怎么办?”
金云溪愤愤的,早知道她应该把人直接弄死,而不是一时心软,让他活着。
现在反倒连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