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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珂是真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她,而且她们分别了十几年,自然也有许多话想与她说,于是就与她在大殿外找了个空地,两人席地而坐叙起话来。
说得最多的自然是这些年的过往。
金洛樱把得到传承的事说给了她听,邢珂见她修为大涨很是为她高兴,只是听说她与白月光公子在一起后,立马就皱起了眉头。
“洛樱,你怎么与白公子好上了?你可知他……”
后面的话她都不好说出口,但金洛樱也没让她讲完,主动说道:“我知道他那人很风流,可他现在与我结了生死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生死结?他竟敢用如此手段强迫你与他在一起?”邢珂又惊又怒。
“邢姐姐,你别替我担心,我们现在也算挺好的。”金洛樱赶紧拉着她手安慰她,“你应该知道生死结没法解,他既然选择如此,那我也相信他是真心的,毕竟我爹也已经为我想好了退路,如果他敢欺负我,他不会有活路。”
邢珂也反驳不出来,生死结这种秘术她只是听说过,但还没真正见过。一个男人肯把自己的性命绑在一个女人身上,这真心确实无可挑剔。
只是一想到世间对白月光公子的看法,那可是花名布满了整个古域,她就忍不住替这个义妹感到不值。
“邢姐姐,我的事说完了,该说说你的事了,你跟城主……”金洛樱赶紧转移话题,最主要的是她也很好奇他们现在究竟怎样了。
“他?呵!”邢珂突然对空冷嗤,“我是看在女儿面上陪他玩玩而已。”
“所以你不打算告诉他你清醒了?”金洛樱紧张的看着她。
“告诉他有什么用?听他解释吗?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因为我什么也不想听。”
“可是……”
“洛樱,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很关心我,但我自从离开他以后我就下定决定要忘了他,而且……”邢珂微微一笑,“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你应该明白,时间能治愈一切。”
她脸上的笑代表着释然,金洛樱能感觉到她这笑一点都不勉强。
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替她担心:“可是城主似乎不想放手。”
邢珂不屑的翘了一下嘴角:“谁管他呢!”顿了一下,她反问道,“那你说,如果那个男人再来找你,你还会接受他吗?”
金洛樱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她们有相同的经历,都为男人臣服过,但也都被男人辜负过。
可他们的经历又不尽相同,辜负她的男人完全就是贪图她的美色并且想利用他问出修炼的秘诀,那是不可原谅的错。何况,她生命中已经有另一个男人介入,别说她不想回头,就算她想回头也没那个可能。
城主对邢姐姐,不过是因为家务事而对邢姐姐保护不当,以至于她没有足够的安全感留在城主身边而已。比起御严坤的欺骗,至少城主对邢姐姐是真心的,而依照鳯瑶的德性,早晚也会自掘坟墓,横在城主和邢姐姐之间的那道坎早晚也会铲平……
当然,这些话金洛樱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邢珂心里更多的不是怨恨,而是委屈。自己爱的男人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她,还有这些年她独自抚养女儿,这些委屈依照邢珂的性格也不会说出来,只能看鳯宪今后如何做,是否能用行动弥补她受的这些委屈。
她不说话,邢珂以为提到了她的伤心事让她陷入了痛苦中,遂赶紧道歉:“洛樱,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他的……”
“没事,我说了,我的事已经过去了。”金洛樱看出她误会了,忙对她笑了笑。
“你该不会真喜欢上了白月光公子吧?”她脸上的笑意自然又柔美,邢珂不确定的问道。
“也许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天天在我眼前晃,我都没时间去想那些。”
“那找机会一定要试探他,看他对你是否是真心的!”确定了她的心意后,邢珂开始不放心某公子了。
“邢姐姐,不用试了,他已经通过考验了。”金洛樱忙道。为了证明不会对不起她,那个男人甘愿不举,这让她真的无话可说。
看着她脸颊微微泛红,邢珂又好奇又好笑:“什么考验啊?”
金洛樱尴尬的摇头,不是不想告诉她,而是担心说了这个秘密,某个男人怕是会气跳脚。
不提他也罢,其实敞开了心提起他,她心里还是有很大的触动,那怕她平日里有意忽视,但也瞒不过自己的心。
若是那个男人不再风流,能一心一意待她,她也能接受他……
就在她们聊得正起劲儿时,有人来报说鳯岚驰醒了。
她们赶紧起身跑进宫殿里。
看到她们同时出现,鳯岚驰都以为自己花了眼,硬生生的愣来一下才唤道:“邢姨、金姨,你们怎么在这?”
“你好些了吗?”邢珂关心的问道。
“邢姨,你记得我……你病好了?!”看到她眼中并无陌生的感觉,鳯岚驰惊讶得坐起身。
“病?什么病?”邢珂反应过来,立马露出不解。
“你……”鳯岚驰紧紧盯着她。
“少主,城主知道你们出事,特意让刑姐姐在这里照顾你们,你别惊讶。”金洛樱赶紧帮忙圆场。
“哦。”鳯岚驰嘴里应着,但还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邢珂,见她也跟着点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她病没好的话,他说太多怕说漏嘴,随即他看向金洛樱,“金姨,你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说起这事,这又让金洛樱想起她和白月光做的傻事。
虽然她救了人,可也把大家伙坑到了魇骨林……
不过她也告诉了鳯岚驰他们来拜名山的经过,包括夜千鸢和邢飘飘与他们失去联系的事。
尽管她没有说他们已经进了魇骨林,但听她说怀疑夜千鸢和邢飘飘进了魇骨林,鳯岚驰发现她眼神躲闪,似面带心虚,心里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遂试探的问道:“金姨,你们捡到了空间葫芦,然后寻找鸢儿和飘飘……可是你们也进了魇骨林?”
“嗯。”金洛樱忍不住低下头。
“……”鳯岚驰嘴角抽搐,脑门上都是黑的。
换言之,所有人除了他妹夫两兄弟外全都在魇骨林了!
“少主,我们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担心鸢儿和飘飘,所以没多想就……”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一种丧气,金洛樱更是自责又愧疚。
“金姨,没事,我们人多力量大,总会想到出去的办法的。”鳯岚驰勾起唇角,不过这笑比哭还难看。
进了魇骨林的人就没听说谁出去过!
以至于魇骨林究竟有什么危险也无人可知,反正做好准备等死就行了……
“鸢儿和飘飘还没找到吗?那我出葫芦去看看!”与其坐在这里等死,他还不如出去见见这个让整个古域闻风丧胆的地方!
“少主,你这样……”金洛樱有些不放心。虽然他醒了,可是元灵还未完全复原。
“无碍,我身上有聚灵珠,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的。”鳯岚驰说着话已经下了床。一想起自己在魇骨林,他哪里还有心情休养。
看着他如一溜烟消失,金洛樱也赶紧跟了出去。
只是到了大殿外,却已经看不到鳯岚驰身影了,她忍不住皱眉,着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洛樱,你要做何?”邢珂从殿中跑出来。
“鸢儿和飘飘一直没消息,我担心她们……”
“她们不会有事的,就算我们不相信她们的能耐,我们也要相信鳯尊鞭。”邢珂何尝不担忧,但眼下鳯家父子在外,这里还有那么多伤患,而她们也出不去,她只能把所有的担忧都按捺住。叹了一口气,她拉着金洛樱的手往殿内走,“先看看其他人的伤势吧,寻找鸢儿和飘飘的事就交给他们父子。等这里的人伤势好些了,说不定能请他们出去帮着一起找人。”
“也只能这样了。”
。。。。。。
密林中——
夜千鸢和邢飘飘不知道走了多久,脚都走累了也没走出魇骨林,实在走不动了两人才在一棵树下休息。
“千鸢,你说奇怪不奇怪,平日里我们走半天路都没这么累,为何这次我脚都走痛了也没见天亮?”邢飘飘郁闷的问道。
她不说夜千鸢也早就发现了。
按照她们现在疲累的程度,在平日里至少步行了一天。而她们是晚上进来的,按理说早就天亮了,可是步行了这么久,却不见一丝光亮,抬头看看,虽然树木参天且枝繁叶茂,可也没把天遮死,怎么就不见阳光呢?
而那个自称叫关晓峰的少年一直跟着她们,见她们总算听了下来,他就在离她们两棵树的地方大口喘气,甚至一屁股坐到地上,朝她们喊道:“已经走了六七个时辰了,你们还要继续吗?”
“六七个时辰?”邢飘飘惊愕。
夜千鸢忍不住皱眉。
如此说来天色应该早亮了,可是为何这密林还是漆黑如夜?
“千鸢,你看……”邢飘飘有些慌了,看着四周哪哪都差不多,她真不知道是否有机会走出去。
“别急,我们先弄点东西吃。”夜千鸢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从储物袋中拿出储藏的食物和酒水。
因为随时都可以在野外度日,所有生活所用的东西她和御孤壑都准备相当充足,哪怕这里没妖兽给她们吃,凭储物袋里烘干、腌制的食物她们也能撑十天半月。
邢飘飘也没傻坐着,赶紧拿出柴生火。
见那少年孤零零的坐在远处,她也不敢擅作决定,瞧瞧的给夜千鸢递了递眼色。
夜千鸢犹豫了片刻,然后朝那少年招呼:“过来一起吃点吧。”
闻言,那少年也不迟疑,立马就起身跑到她们身旁。
看着她们拿出的食物,他两眼直勾勾的,还能不雅的咽起了口水。
夜千鸢分了两块巴掌大的肉给他:“自己烤。”
“谢谢!”少年没客气,接过肉以后主动说道,“我看你们也挺累的,不然你们的拿给我,我帮你们烤。”
“不用。”夜千鸢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跟他只是萍水相逢,吃的东西经陌生人之手后她可不敢再吃。
那少年也没勉强她们,随后自己折了树枝串好了肉,就着她们生起的火开始烤了起来。
邢飘飘负责添柴,夜千鸢负责烤肉。
幽深又漆黑的密林中,只闻柴火噼嗤的声音,火光虽不大,但映亮了他们四周,虽然四周安静得可怕,可火光也驱走了他们身上不少的寒气和疲累。
“你叫你叫关晓峰?”夜千鸢突然睇着火对面的少年问道。
“嗯。”
“能给我们说说这地方吗?为什么我们走不出去?”她可不是白给他吃的。
“你们第一次来拜名山?”少年不答反问,似乎很惊讶的她的要求。
“嗯。”夜千鸢淡漠的应了一声。
“这里叫魇骨林,听说进来这里的人没一个能够出去的,我也是被人追杀慌不择路才逃进了这里。”
“那这里除了迷路外还有何危险?”
“不知道。”少年摇了摇头,间她眉头皱起,似是不满意他的回答,遂又补充道,“都没人能活着出去,谁知道这里有什么危险?”
“千鸢,我们走了这么久,除了那几个人想杀我们外,也没发现什么危险啊。”邢飘飘突然说道。
“走不出就是危险。”夜千鸢对她笑了笑,“这里没妖兽,再多的食物也有用尽的时候,虽然周围树木繁多,可谁也不知道这些植物是否有毒,就算没毒,也不可能啃一辈子树皮吧?”
“这倒是!”
“而且这里没有阳光暗无天日,给人一种诡异阴森的感觉,人长期在黑暗中度过,再强大的人也可能精神崩溃。”
“有道理!”邢飘飘很认同她的说法,同时坚定的说道,“那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慌,既然能走进来,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