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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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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么发生的一个事情,就是,很突然。

    但是我也没想着继续再往下发展什么,即使内心已然波涛汹涌但是必须仍旧得克制自己。毕竟自己不但有着刚认识的北然,也有着那个微信中三天可见的心结。

    在天桥上的动人一吻之后,她扎在我怀里,把头藏到我胸口,不愿抬头去面对我的眼神。两个人此时也是颇有默契的保持着沉默,谁也没开口,谁也不想问,只是就这么保持着彼此之间那不断能冷却下来的心跳。

    良久,她慢慢从我怀中挣脱,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目光看向前方。自然的拉着我的手,向回去的方向走着。我也没有避嫌,就这么被她牵着,一直向前走的。

    她的手很软,五指修长,皮肤细腻,而且有些凉意。我也有些惊讶,在这么炎热的夏天里,她的手竟然还是如此温度。

    就这么一起沉默的走着,又见证了一位翻墙身手同样了得的女生,一起回到宿舍楼下。

    她站在楼梯口,回首看着我,眼神中不再有一丝醉意,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只是喝多了你不要多想好吧。”

    “我哪里有多想,就你一个人瞎想吧,早点回去睡觉吧。”我也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回应她。

    她含着笑微微欠了一下身子,转身走之前,我看到一抹奇怪的神色自她双眸中宣泄而出。我懂了?但好像我有没有懂。

    ......

    其实有的时候很难形容,自己喜欢一个什么样子什么类型的女孩。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其实都只是幻想中的一个影子罢了。你不知道你这辈子会遇到一个多么有趣的灵魂,她会如同一只精灵一样,就这么悄悄地站在你眼前。其实说白了,什么样子的人你都有可能为之心动,所以幻想中的模版,也只会存活于幻想。

    就像陈奕迅的一首歌《爱情呼叫转移》里面有一句歌词就很现实,“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其实有的人出现,只是去代替填补上一个人留下的空缺亦或者一些曾有过的遗憾。抱歉也好,真心实意也好,其实,只是感情的一种延续,自己心动的一种延续。

    我曾记得当初那个女孩会像仓鼠一样,抱着一堆我剥出来的干果杏仁在那咀嚼,宛如一只偷吃的仓鼠,明明自己干果过敏,但也是忍不住自己的小馋虫。

    她超级喜欢吃烤鱼,我节省着自己的烟钱带她去吃。她和我一样喜欢玩游乐场刺激的项目,我们就一个一个的玩。她不喜欢思考那些人情世故,我就替她做着判断。我喜欢她一切依赖着我的样子,但是同时,也埋下一些祸根。

    或许很多人会说吧,十几岁的年纪哪有什么人情世故。其实也不然,学校是我们最早接触的一个小型社会。是一个真实社会在人为的能力下所造出的一个小龄化模版,每个人都是在这慢慢磨练成长,在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加,去真正有能力面对真实的社会。

    但是我只是想当然的剥夺了她在这个环境下成长的机会,导致她自己在国外之后自以为的“成长”成为了一切错误的开端。

    我无不向往着,曾有过的黄昏还有那个会傻乎乎的听着我话的乖女孩。而不是那个浓妆艳抹,把原有的活力覆盖着的躯壳。

    现在北然出现了,北然有着她不曾有过的成熟。这种成熟不同于那种自以为成熟的成熟,反而是阅历和时间打磨出来一个人的能力。

    虽然北然还是会像小孩一样在我这里害羞撒娇闹脾气,但是也能知道这种弱小,不,不能称之为弱小,只能说是放下防备的一面,是仅我可见的,宛如三天可见的朋友圈一样,审核之严格。

    ......

    我知道我和苏雅这一次行为又严重到我自己的本心,但是人之贪性,或者单纯的理解为我的好色,我也没有什么能力解释。

    回到宿舍的整晚我都在想:以后该怎么办?

    一边肆意妄为的享受着北然给我带来的心动,一边又对苏雅和我的接近沾沾自喜。

    属实有些渣,但其实这也是最写实的一面。说明我是人,还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进行自我反省。我觉得我还有资格被拯救吧?在这黑夜里,我或许能被拯救吧。

    ......

    第二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在教室里进行冗杂无味的背单词。苏雅来到我们教室时,自己也是克制不住的微微抬起头,假装并不是在意的看着她。

    她仿佛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一丝目光都不向我投递。很是认真的和老师讨论着问题,检查着今天的学习计划。

    虽然心中有几分不悦吧,但是更多的安心。

    因为我自己真的没有想过,如果发生了什噩梦,或者有了什么交集,怎么去处理。

    虽然我和北然的关系不能公之于众,我和苏雅即使发生了什么,其实在某些层次来讲,并不会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内心里也有几分多那个洁白的女孩有几分不公,又赶快骂了自己几句按压下来这个念头。

    其实我并不知道的是,心中因为这个念头的出现,已然树立起一个天秤。

    还是照旧在约定的时间赴往天台去见北然,看着她一脸不悦的脸色我才才想起我昨天好像惹的她生气来着。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我心里直发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她一点也不给面子,一下子就躲开了我的手,和我保持一定距离,就那么盯着我。

    “怎么了啊,这么讨厌我?”我忍不住问道。

    “我是老师,你是学生,那样子打打闹闹成何体统?”北然还是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抽了一口电子烟和我说道。

    “哇,小老师,你今天真好看呀。”我也没当回事,继续笑嘻嘻的和她说着话。

    北然一瞬间有些害羞,有点脸红,扭过头不理我。

    我也是动了点小坏心思,悄悄的从她背后走去,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她。

    那股浓郁的香味钻入我的鼻息之中,我拿着下巴顶着她的头,双手绕了一圈缠着她,保证她跑不掉。也是坏坏的问道:

    “怎么啦?不跑了吗?”

    原本还没有挣扎乖乖在我怀里的北然,一下子就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突然手舞足蹈起来,用劲挣脱着我的禁锢。

    这到手的小绵羊还能轻易让她逃脱了吗?不过这北然看着挺瘦,没想到抱在怀里肉乎乎的,属实抱着很舒服,让人不舍得撒手。

    也能感觉到她在那乱动是和我闹的玩,也感觉到了属于她的一份开心,就这么静悄悄的享受着此时的甜蜜。

    感觉到有人从楼梯下来,但我并未理会,只是微微侧了侧身。拿自己的后背挡住了怀中的北然,以免被她的学生看到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北然也是知道有人要经过,老实了一点,乖乖在我怀中不乱动等那个人经过。

    看那人从我俩身后走过并且有所动作或者停留,内心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回头随便一瞥,发现,赫赫然是苏雅的背影。

    这一下子就有点尴尬奥,想象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有深夜自己内心检讨,一下子嘴里的甜味有点扎舌头。但是又无可奈何的哭笑不得。

    这我特么昨天刚刚制定好的计划,这还没有实行到被驳回,我不要面子的吗?

    怀里的北然也发觉我突然有点心不在焉,问我一句:

    “怎么,刚刚那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吧?就是觉得有些尴尬。”我也有点心虚的回应道。

    她趁我不注意从我怀中溜了出来,站在我面前,理了理发丝。脸色红扑扑的和我说:

    “要不要和本老师晚上出去逛逛啊?”

    我心里有点苦笑,又逛逛,昨天刚和我出去逛逛的人刚刚从我背后走过去,她这咋也要和我逛逛啊。

    “走呗,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私人男保镖。”

    北然听到我的回复也是悄悄松了一口气,有点开心的跑到楼梯口,一边推门一边给我做了个鬼脸说道:

    ”呸,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