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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打翻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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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我确定一凡是百分百没有失忆了,看他那醋坛子打翻的样子,像极了当年。

    我低着头忍不住嘴角上扬,看着他生气的样子,觉得特别可爱。

    “林依,你没事吧!”李星海道,手还尴尬地举在半空。

    我刚想开口,有人抢先一步。

    “不劳烦你费心!依依,我们走。”

    他叫我依依,久违的称呼让我眼眶瞬间湿热。

    我也就坡下驴:“一凡,这是我朋友,李星航。”

    李星航似乎对朋友这个称呼有些意外和满意,立马接话:“有空吗?请你们两喝杯咖啡!”

    我抬头看一凡的脸色,那是相当的难看。

    我识趣地同李星航道:“我们还有事,得先走了,下回我们请你。”

    就这样,和李星航匆匆告别,我们离开了雅迪咖啡馆。

    他一直牵着我的手,直到走到车旁才放开。

    然后,依然是彬彬有礼地帮我开门,给我系安全带。

    等他坐上驾驶室,我看他脸色比刚才温和些了,我才开口说话。

    “小气鬼,又生啥气呢?”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唇便被两片冰凉的唇锁住。

    我瞪大眼睛,手也无处安放!

    这又是玩的哪出?

    ......

    等他情绪稳定下来后,他捧着我的脸,两眼通红,深情地说道:“依依,你让我好找!以后,我不许你再离开!”

    我也泪流满面,我们相拥在一起,准备互诉衷肠。

    但没过两分钟,一凡忽然抱着自己的头,表情扭曲,痛苦万分。

    我急坏了:“一凡,你怎么了?别吓我.....”

    但他完全听不见我的呼唤,只抱着头,一会痛苦地往方向盘上砸,一会又用自己的手猛敲自己的头。

    我赶忙到他的黑色包包里找药,我拿出他今天早上的那个药瓶子,把药递到他嘴边,想把药喂进他嘴里,但我发现只是徒劳,根本喂不进去。

    我急坏了,也吓坏了!

    我费了一翻劲从他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陈总的电话。

    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一凡立马被推进了抢救室。

    等待的时间是焦急的,犹如那天,我看着满身绷带的他一般恐慌。

    “陈总,一凡他这头痛病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们相认了?”听这话,就知道他早就知道我们的事情。

    “嗯,陈总,这到底怎么回事?您能告诉我吗?一凡他不会有事情吧!这个头痛病是不是车祸引起的后遗症?”

    “林依,不止是头痛病,他还有间歇性失忆症。”

    “什么?间歇性失忆症?”

    “对,意思就是他一会醒来,有可能又想不起你是谁了!”

    “我,我还以为他逗我玩的,没有失忆,或者说早就想起我来了。怎么会这样?”

    我脑子一片空白,陈总说一凡一会醒来,有可能再一次记不起我是谁!

    我们才刚相认,我们还来不及好好说说话。

    早知道是这样,我早上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应该好好抱抱他。

    车祸之后,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间歇性失忆系指某段时间里比较容易忘记一些事情,情况时好时坏的疾病。

    常见症状多见患者在某段时间里比较容易忘记一些事情,情况时好时坏。有时只限于对某段时间的事情不能记忆,有时对重要的事情没有记忆,有时因遭受打击而突然发生,过段时间可以恢复记忆。

    他想起我的时候是开心的,还是痛苦的呢?

    他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怎么背着他妈妈来的G城?

    我有一大堆问题等着问他,我还有机会吗?

    他这次醒来,能记起我是谁吗?

    “他上一次想起我是什么时候?”我问陈总。

    “他车祸醒来,只记得认识你之前的事情。一个多月后,他在客厅的抽屉里发现了他送给你的红色手机,开始头痛,怎么痛法,你也见识到了,非常痛苦。

    他爸妈将他送医院,打了止痛针以后,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就一直念叨你的名字,一直吵着要找你。他妈妈哪能同意,又是哭,又是闹的,完全不顾他也是个病人。

    等到几天后,他一觉醒来,他又发现他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也不再提你,他妈妈终于放下了心。他妈妈把他那里所有关于你的东西都烧毁了,你在他书上写的字,你的照片等等。

    他再一次想起你的时候就是上半年的事情,这一次,他学聪明了,不再和别人说你的名字。只是把你的名字,和你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偷偷地用本子记了下来,以免自己再次忘记。等到忘记的时候,他又一遍遍翻着他的笔记,试图从中找到关于你的记忆。

    他最近一次想起你,是在三个月之前。

    他向你同学打听到你在G城,就开始托我找你。对了,我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凡的小叔,最小的叔叔,你应该没听说过我,我是一凡爷爷外室的孩子,在李家基本上没有存在感。”

    我一直听陈总在说,像在听一个无比离奇的故事。

    一次又一次地忘记爱人的名字,爱人的脸,爱人的一切,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他的痛苦丝毫不亚于我的痛苦,我还能用工作麻痹自己,而他,想不起来的时候才是最痛的。

    “好巧不巧,你刚好进了我们酒店。一凡从小和我投缘,心里有什么事情通常会和我说。你们的事情,我知道个大概。这一次,是我给他打掩护,他才能安全到了G城,要不然,想逃离我那个嫂子的视线,难!”

    陈总平常话不多,但今天对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我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