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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妤想了想,展颜一笑:“臣妾花了七百两银子买衣料,又花了六百两银子吃饭。这是剩下的钱。”
说着,她便把荷包拿了出来。
一边拿,一边还偷偷看牧倾远的脸色。
牧倾远看了看她手里的荷包,脸上却不为所动:“剩下的你留着吧。”
“咦……”
“怎么了?姜美人有什么话想说?”牧倾远挑了挑眉,“是不是想说,今天这个皇上怎么这么大方?”
“没有!没有!”姜妤赶紧摇头否认。
她又拿出了吴雅蓉的那枚玉镯:“臣妾想说,今天臣妾不但一分钱没花出去,还白赚了一只镯子。”
她知道侍卫们会把自己和韩瑶琴的行程都告诉牧倾远,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在“月影”遇到何又雪及吴雅蓉她们,吴雅蓉如何用一只和田玉镯换了自己买的江南丝绸的事情告诉了牧倾远。
“把这只镯子拿来给朕瞧一瞧。”牧倾远招手道。
姜妤环顾一下,发现几个伺候的太监此刻都不在,她只好走上前去,走到牧倾远的身边,亲自把玉镯递给他。
牧倾远接过镯子,在手里把玩了几下,放到了桌上。
“吴侍郎不过是个三品官,她女儿却随随便便地把价值上万两银子的珍贵玉镯戴在手上。”牧倾远微一皱眉。
“那位吴小姐说,这是她父亲的朋友所赠……”姜妤回想了一下吴雅蓉说过的话。
“父亲的朋友……”牧倾远淡淡一笑,“吏部的油水果然挺大。不过更有意思的是,这个吴小姐从你手里买那些衣料,还不是为了她自己,却是为了何家的二小姐。”
姜妤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不由失笑道:“那可是京城第一才女。按瑶琴妹妹的说法,出场的时候,排场比她姐姐还大,和仙女似的。”
“你可知五年前这位京城第一才女及笄礼时,有多少客人去道贺,又送了多少的贺礼?”
“臣妾不知。”姜妤道。
“听说光礼单,就收了三大箱子。”
姜妤沉默了下。
牧倾远也沉默了。
何丞相原本为官清廉,可渐渐地,他的手开始松了,从几百两银子,一点小礼物开始,后来几千两银子也未必能入他的眼。
牧倾远原本念在他劳苦功高,想等他告老还乡后,再一并挖去他这一脉的官员,可最近这位何丞相却好像知道自己要远离朝堂了,开始更加肆无忌惮地收钱了。
其中与何丞相联系最紧密的就是吏部的吴侍郎。
更有人上密折,说是有何丞相与镇北王过往甚密的证据,所以何丞相才极力支持韩蕙为皇后。
光从姜妤所呈上来的这个镯子看,这不过是整件事极小的一个点罢了,却赤裸裸地反映出了整个朝堂中的连环蛀虫。
感觉到气氛过于沉闷,牧倾远于是笑道:“后来呢,你们去‘奇奇斋‘又点了什么山珍海味,能花去六百两银子?”
姜妤想了想,不知道要不要把那个裴公子的事告诉牧倾远。
不过,既然有宫里的侍卫暗中跟着,想必出来的时候,侍卫也看见了裴公子。
“这顿饭,其实最后臣妾也没花钱,有人结了账。”姜妤苦笑了笑。
“那个裴公子?”
“皇上知道啦?”
“跟去的侍卫中有人认识,说是今年刚到京城的神秘公子,家乡来历一概不透露,只说进京预备明年的春试。出手十分豪爽,在京里已经结识了一大堆的朋友。”
“皇上知道的事比臣妾还多。”姜妤怔了怔。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牧倾远忽然问。
“我们?”姜妤重复了下,有些不解,“皇上是说谁和谁?”
“就是你和那个——裴治。”
姜妤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本来想说的,不应该是韩瑶琴和裴治的事情吗?
自己怎么和裴治认识的?
还不是因为韩瑶琴啊!
姜妤看了看牧倾远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己和这个裴公子的名字联想一起的。
“不认识啊!臣妾不认识这个什么裴公子。”姜妤据实回答。
“不认识?不认识,他为什么替你付了吃饭的那六百两银子。而且——你们应该是一起用的午饭吧?”牧倾远继续追问。
姜妤有些啼笑皆非,看牧倾远这认真的样子,好像真的要追究自己的什么过失似的。
这股子认真劲儿,就好像他在吃醋似的。
不过,这句话姜妤憋在了心里。
他又不喜欢女人,吃的哪门子醋。
总不见得,他看上了那个油头粉面的裴公子吧!
想到这里,姜妤感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赶紧解释:“这个裴公子,不是与臣妾认识,是与郡主——与公主认识。”
牧倾远的面色先是一缓,立刻又严肃了起来。
“你说他和谁认识?”
“皇上,臣妾说的这些话,本是不应该对皇上说的。可是臣妾把公主当妹妹看,公主又是皇上的妹妹,这件事臣妾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说出来,希望皇上能心平气和地与臣妾商议,不要去责怪公主。”姜妤缓缓道。
“好,朕答应你。你坐下说。”
牧倾远指了指自己身边。
姜妤一愣。
牧倾远坐的椅子旁边是有一张小几,可以放置物品,也可以坐人,现在是空的。
可谁敢坐在皇上的身边?
她的目光投向了下边,那里有一些桌椅,姜妤也曾经坐过。
“臣妾过去坐。”她嘴里说着,迈开脚步就要往右侧的椅子走去。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左手腕被人抓住了。
虽是隔着衣袖,但是透过薄薄的丝衣,她仍能感觉到对方手指骨节分明的触感和手心的温暖。
姜妤的脸一红,略微挣了挣,却没有挣脱。
“就坐这儿。”耳畔传来牧倾远清淡醇厚的嗓音。
抓住她手腕的手也缓缓松开了。
姜妤努力深呼吸了几下,感觉自己的脸没那么烧了,才敢转过身,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说道:“臣妾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朕的话你也不听?”牧倾远的唇边露出一丝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