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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妤一怔,要自己出席?
还要见什么宁丘国的使节?
说实话,她可不太想见敌国的使节。
她想起自己在宫里的藏书阁见过的那幅巨大的地图,牧倾远站在地图前,指着那块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说那儿曾经属于大夏国,现在却是在宁丘国境内了。
从小姜妤就被村里的大人们告知,宁丘国是敌国,不共戴天。
只有师傅告诉姜妤,宁丘国也有普通的百姓甚至士兵,他们和我们没有什么两样,一样为了生活忙忙碌碌,每天劳碌,休息,有平平常常的喜怒哀乐。
之所以他们在这儿成了妖魔,那是有上位者的指使。
所以姜妤对那个珠宝商人殷宴恶意尚且可以,对宁丘国的使节却天然不带好感。
“姜美人怎么不说话?”牧倾远见姜妤出神,不由问道。
“臣妾只是一时走神了。”姜妤微微低头。
“朕知道,你是泱州人,不喜欢宁丘国。不过既然他们派人来了,那就听听他们说什么吧。”牧倾远淡淡道。
其实太后提出要设家宴招待宁丘国使节,吃惊的是牧倾远。
太后的亲生儿子,就是死在了宁丘国,所以她才不得不承认牧倾远为太子。虽然整件事的起因是太后,可最后的事实却是太后的亲生儿子丧命。
没想到她不但毫无芥蒂,还因为近百年前宁丘国的宗室公主嫁入宫中为妃的姻缘,提出设家宴来招待宁丘国使节。
“哀家也知道这次使节来,主要是因为两国疆界至今没有定论的事,哀家请他来做客,也是先以礼待之。”太后解释道。
牧倾远一时也不知道太后为何兴之所至,提出来要以家宴招待客人,但是他一向对太后的话不予反驳,这次也不例外。
“就按太后说的办。”牧倾远颔首道。
太后居然亲自去操办起了这次的宴会,连当日的菜单都是太后看过一一确定。
牧倾远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请姜妤来参加,确实是宫里再也没有合适的妃嫔了。
挑挑拣拣的,最后居然是姜美人的位份为尊。
不过,高义告诉他这事以后,他还是挺高兴的。
只是见姜妤兴致不高,他也很能理解,于是对她耐心解释。
“皇上曾经给臣妾看过的那幅地图……”姜妤还是忍不住提了。
牧倾远微微一笑:“朕知道你想起了那幅地图,朕也想起了它。”
“当年的那片土地最后被划到宁丘国时,泱州的很多人都哭了。他们世代居住的家乡没了,亲友成了外国人。甚至有的人祖坟都在宁丘国中。”
牧倾远沉默了下:“你的体会比朕要更直接。”
“当时,泱州人都在传说,这道旨意不是先皇下的,是替父监国的皇上下的,这是真的吗?”
听到这句平静中带着冷冽的话,牧倾远惊讶的抬起深沉的黑眸,望向自己面前站着的看似清丽柔弱的少女。
这句话,前世的姜妤就曾想问牧倾远了。
可那个时候,她觉得没有必要问,她也没有执念必须知道真相。
而且也从来没有机会能问出这句话。
现在,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把这个问题脱口而出。
即使牧倾远因此会大发雷霆治她的罪,她也想问个清楚。
沉默的气氛令人窒息,许久,牧倾远淡淡地问:“那依姜美人所见呢?是朕下的旨意吗?”
“臣妾不知道,所以想直接问问皇上,若不是皇上所为,今后臣妾见了泱州的父老乡亲,一定会告诉他们真相,还皇上一个清白。”
牧倾远忍不住笑了。
他在意民意,却并不在意这些小道野史。
三人成虎,若有人有意散布谣言,假的也便传成了真的。
不过,姜美人原来一直是这么误会自己的,牧倾远感觉自己有些冤屈。
“那道旨意的确不是先皇下的。”
“当年先皇病重,确实是有人以他的名义下了旨意,这个人却不是朕。”
“是太后。”
姜妤一怔:“太后?”
牧倾远的思绪回到了那段时光,自己的亲生母亲刚刚病逝,自己每天沉浸在悲痛中。父皇病重,太后不知与父皇商议了些什么,最后竟决定不再派兵出征宁丘国,而是将宁丘国已经占领的泱州的土地直接割让给宁丘国,以求两国永世安好。
宁丘国果然很快退兵了,没多久,父皇也驾崩了。
这片土地确实换来了和平,却同时也给大夏国带来像永不痊愈的伤疤一样的伤痛。
牧倾远一直在暗中筹划,趁这段历史还短,如何出兵能收复失地。
若是时间一久,在那片土地上的人自己也以为自己本就是宁丘国人,那就更难收回了。
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派兵,宁丘国却先来了使节,一是递送国书,赠送礼物,二是要谈一谈边界的问题。
虽然当时将一部分土地划走给了宁丘国,可边界上还有一些地方是模糊不清的,宁丘国认为那片土地是他们的,但是土地上的老百姓却自认为是大夏国人。而当时的地图上恰恰由于地形关系,无法准确地认定这块地域的归属。
因此老百姓和宁丘国的守军之间小范围的争斗一直不断,年年都会因此出好几件人命事件,今年以来,双方更是各自损失了十几个人。
宁丘国于是派使节来大夏,目的就是要彻底解决这件事。
“皇上是说当今的太后吗?”姜妤的声音将牧倾远从回忆中拉回。
牧倾远轻轻一叹:“正是。”
姜妤忽然感觉心中一下子舒畅了起来。
她原也一直怀疑,若是牧倾远下的旨意,后来他为什么又御驾亲征亲自去打仗,甚至因此最后伤重不治。
不过,牧倾远又接着叹了口气道:“可是,虽然是太后的意思,父皇却也是同意的。当时,这也许是父皇解决这件事代价最大,可是最能快速解决问题的办法。毕竟,当时他的时间不多了。若是他把这个问题留给年少的朕,只怕连朝中都会不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