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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妤努力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嗯。”
她好像突然失去了说话的本领。
牧倾远的语调里带着一丝自责。
“都怪朕。”
他的手指像羽毛一般轻轻滑过姜妤手腕的肌肤:“下次绝不会了。”
姜妤的力气终于回到了身体里,她的左手一滑,从牧倾远的掌控里滑了出来,藏到了袖子里。
牧倾远有些失望。
他对那柔柔滑滑的触感有些上瘾。
心头突然涌上了“软玉温香“四个字。
加上姜妤的脸庞红红的,有一种平时没有的羞涩与妩媚。
牧倾远突然生出一种想把面前的少女搂进怀里的冲动。
只不过靠近了,碰了一下她的手,她的脸就红成这样。
不知道如果自己强行把她拉进怀里,她会是怎样的表现……
不过,牧倾远很快发现,面前的姜美人已经将呼吸调匀,将羞涩的表情隐藏好,又恢复成了平时看似无世无争实则锋芒内敛的样子。
“皇上这么着急把臣妾叫来,有什么要紧事吗?”姜妤轻咳一声道。
刚才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差点跳出了胸腔外。
这个牧倾远怎么能这么对自己?
他果然是因为不喜欢女人,所以对与女人亲近毫无感觉。
这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高公公他们还在一旁看着呢!
不过牧倾远作为皇上,对自己接连道歉,姜妤的心头还是有些甜意。
抠门皇上承认自己的错误的时候倒是不抠门。
只是姜妤确实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牧倾远居然像着了火似的把自己从泰山殿内拉了出来。
牧倾远的神色自若,心里却很犯愁。
自己总不好说是因为吃醋吃得太厉害了才把她匆匆忙忙地拉出来,拉到自己身边吧。
“有事与你相商,先上车吧。”牧倾远也平静地回答。
姜妤点点头,她忽然觉得,牧倾远也许会问自己和殷宴是否相识一事。
毕竟刚才在殿上,自己和殷宴见面时,两个人都有不太自然的表情。
以牧倾远的精明和洞察力,自然是注意到了。
因为坐过一回牧倾远的马车,所以这一次姜妤也不和他纠结什么是不是与礼相合,反正牧倾远不介意,自己当然乐得能有车代步。
不过牧倾远的马车太过舒适,不管是地毯,坐垫,还是软软的靠垫,姜妤一坐上去,车子缓缓往前行驶,就有种想打瞌睡的冲动。
“姜美人的弦月琴弹得不错。”坐在她对面的牧倾远夸赞道。
“嗯?”姜妤抬了抬眼皮,“多谢皇上夸奖。”
“在哪儿学的?”
“在哪儿学的……”姜妤重复了下,努力思考了下,“师傅教的。”
牧倾远一愣,这还是姜妤第一次提到师傅,原来她的这些技艺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有人教的。
只是不知道,她的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泱州这个偏远之地,教出了这么一颗璀璨的明珠。
见姜妤的眸子已经半合,浓密的羽睫像小扇子一般忽闪忽闪,牧倾远也就不再拿话去打扰她的小憩。
马车停在朝阳宫前,姜妤猛地醒了,揉揉眼睛。
牧倾远欣赏着她这些孩子气的小动作,微笑道:“我们到了,姜美人。”
“哦好。”姜妤懵懵懂懂地跟在牧倾远身后下了车。
反正是牧倾远找自己谈事情,姜妤也没问要去哪儿,跟着牧倾远走就行了。
谁知牧倾远走路走得好好的,遇到一条岔道时,竟拐了进去。
这是一条去往书房的捷径,可以少走许多路。
姜妤一时没反应过来,仍向前走去。
急得在后头跟着的高公公赶紧喊:“姜美人,您走错了,快回来!”
姜妤停下脚步,有些懵:“我走错了?”
牧倾远转头一看,平时冰雪聪明伶俐透顶的清丽少女,此刻却像迷路的小动物一般站在路中间,有些楚楚可怜。
他含着笑微微摇了摇头,折返过来,走上前。
却是想也没想,直接伸出手去。
下一刻,姜妤的右手已经在他的左手手心里。
温暖而骨节分明的大手传过来的触感,让姜妤清醒了几分。
“皇上,你……“
“怕你走丢,朕拉着你走吧。“他促狭的一笑。
走丢?
不至于。
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
可牧倾远已经不由分说地牵着自己的手往前走了。
与刚才强行拉着手腕往前拖不同,这一次牧倾远扣着自己的手指,既温柔,又坚定。
仿佛被这个男人牵着,便可毫无怀疑地跟着他去往世间任何一个角落。
姜妤的心中一动。
前世的牧倾远从未这么牵过自己的手,最多是极有礼貌地在自己需要扶一把的时候握着自己的手让自己借一把力。
这样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任由他携着自己前行,还是第一次。
望着牧倾远坚毅而俊美的侧影,姜妤有些感慨,他果然是有点奇怪的魅力,能让人坚定不移的跟着他的脚步走。
前世她以为只是那些臣子与军人,今生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好像也不例外。
一直走到牧倾远经常见姜妤的那间书房,牧倾远才有些不舍地放开她的手。
“姜美人先坐一坐,朕有几件要紧的折子,先批完再与你说话。”牧倾远说完,就坐到自己的书桌前,认真地开始看折子起来。
姜妤转了转,想找张舒服的椅子靠一靠。
在一架屏风后头,她发现了一张软榻。
她知道这是牧倾远偶尔小歇的时候用的。
而且牧倾远有严重的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床榻。
姜妤感觉有些有趣地坐到榻上,轻轻拍了拍一旁的软枕。
谁让他今天两次拉自己的手的。
要弄脏,他的手先脏。
先躺着休息会,等差不多时候,再起来,神不知鬼不觉。
牧倾远不会发现的。
姜妤这么想着,便一歪身子,朝软榻上歪了下去。
还挺舒适。
她闭上眼睛,想闭目养神一会。
可就那一会,她睁开眼睛后,却骤然发现,窗外的天黑了,屋里点起了宫灯和蜡烛。
这是什么回事?
姜妤一骨碌从榻上起来,站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