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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妤失笑道:“今天你怎么这么勤快?只不过,这道菜却只能我来做。”
兰心有些不解。
“明天我要去朝阳宫。”姜妤淡淡道。
兰心又惊又喜,笑道:“娘娘终于肯去朝阳宫了。”
姜妤斜了她一眼:“这叫什么话?什么叫终于肯去了?”
“娘娘又在拿奴婢开玩笑呢。咱们明熙宫里谁不知道这一年来娘娘是在和皇上怄气呢!说句娘娘不爱听的,娘娘的性子也太倔了些,换成别的娘娘,装模作样地使两天小性子,就找个台阶自己下了,谁像您来真的啊!”
姜妤听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不由推了推她:“好了好了,就你话多。咱们去看看风铃去。”
风铃比一年前更衰弱了些,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乌黑的发丝间已经渐渐开始生出了白发,此时她正歪在自己的床上,虚弱地喘着气。
姜妤一推门,看到风铃病恹恹的样子,就觉得很难过。
前世的风铃也是如此,眼看着她一点点地衰弱下去,自己却无能为力。
没想到今生自己还要再重新看一遍她病弱下去的过程。
“药吃了吗?”姜妤问一旁的兰心。
“已经吃过了。回头晚上再吃一遍。”
“张太医开的方子没用吗?”
“张太医说了,他的药只能在病发作的时候缓解一下,却不能治本。”风铃用微弱的声音解释,“娘娘不必替奴婢担心,奴婢没事。”
“你躺着休息,千万别说话。”姜妤吓一跳,赶紧让风铃别说话。
她心里却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把风铃送出宫去,送回家乡。
在家乡,还有母亲和妹妹照顾,不管怎样,和家人在一起,胜过在这宫中。
她又宽慰了几句,就和兰心一块出来了。
“兰心,你得空问问内务府,今年出宫的宫女出去了没?”
“娘娘,您的意思是……”兰心惊讶道。
“你先去问问。”
“是,娘娘。”兰心低声道。
次日,姜妤自上午开始就在调弄那道粉蒸肉。
自己宫中荷塘里的嫩荷叶长出了一些,正好摘来包裹。
下午她也没歇午觉,一直看着火。
到了申时,这才把菜做好。
她把菜装到食盒里,自己亲自提着,坐上轿子,往朝阳宫而去。
等到了朝阳宫,门口守门的小太监一看见她就说道:“姜美人请稍候,奴才去请高公公。”
看来,高公公是跟他们说过了今天自己要来。
高公公是迈着小碎步过来的。
一边走,一边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姜美人果然来了,来得好啊!”
“我这是来早了?”姜妤没听清。
“不、不!”高公公连忙摇头,“奴才是说您来得好!”
“皇上呢?”
“皇上在书房呢。奴才这就去通报。”
姜妤摆摆手:“高公公等等,皇上既然在书房,那我自己进去就好,你不用去通报了。”
高公公一琢磨,说得也是!
姜美人来了,给皇上一个惊喜,岂不比自己事先去说更好一些?
“那您可千万别说是奴才请您来的。”高公公笑道。
“不说就是了。”姜妤明白高公公的意思。
要是一说自己是高公公请来的,那牧倾远“感动”的程度可能就没那么深了。
她提着食盒,跟在高公公后面,穿过小道,直接走到了书房门口。
守门的小太监见是久违的姜美人来来,正要敲门通报,被高公公制止了。
于是他轻轻推开门,姜妤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转过一道屏风,熟悉的身影就在眼前。
他还是那么专注地看着折子,正拿着毛笔在批阅奏折。
听到有人进来,他头也不抬地吩咐:“安年,磨磨蹭蹭地才回来呢?墨用完了,去拿条新墨来。”
姜妤一听,他是把自己误认为是安年了?
来得次数多来,姜妤倒是知道墨条放在哪里。
她轻轻放下食盒,走到日常放文具的柜子边,拉开其中的一个抽屉,果然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各色墨条。
她取了一块松烟墨,慢慢走到牧倾远的身边。
牧倾远仍未抬头,皱着眉,盯着折子看。
也不知道这是谁上的折子,令他这么头疼。
“磨墨。”他继续吩咐。
姜妤一挑眉。
可还是照办了。
她挽起袖子,把残墨放到一边,在砚台里又注入了些清水,拿起新墨,开始研磨起来。
“你这急性子,今天终于磨得慢了些……”
注意到了与往日的不同,牧倾远含笑道,然后将目光离开了折子。
他的目光落到磨墨的人身上,一瞬间有些恍惚。
他曾经在梦里见过她,但是这样鲜活的站在书房里,站在他身边,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
注意到牧倾远的发愣,姜妤不由有些尴尬。
她轻咳一声。
牧倾远终于回过神来。
他的目光一收,又落到面前的折子上。
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是涣散的,并没有聚焦到奏折上认真去看。
“你怎么来了?“
牧倾远的话虽然是个问题,可语气语调却淡淡的,一点都不像问她的意思。
并且,他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两个人都没察觉到的窃喜。
“臣妾不能来吗?那臣妾走了。”
姜妤一挑眉,放下墨条,拔腿就想走。
冷不防,她的手被人一把抓住。
又来?
上一回就是这么被牧倾远抓住的,这一次又着了他的道!
姜妤不悦地看了看他抓着自己的大手,低声道:“放手!”
耳畔传来牧倾远的轻笑。
“不放,为什么要放?”
姜妤瞪了眼他。
自己好心好意来看他,还带着精心准备的菜肴,他下令磨墨,自己二话没说就替他磨。
结果,他还是耍无赖。
堂堂大夏国皇帝,怎么和个要糖果吃的孩子似的。
姜妤心中一阵气苦,加上他灼热的手心烧得慌,于是更加上火。
“你放不放?”她的眼睛盯住他深邃的双眸。
“不放。“他的语调虽然平静,却很坚定。
牧倾远的目光里像有两团火,烧灼得姜妤有些无法凝固自己的视线,她微微地侧过头去,想避开他的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