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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之武库中,可息天下兵。”——欧阳修《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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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败了。”
诸葛浪淡定地看着铁中堂,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让铁中堂瞳孔紧缩了一下。
“臭小子,别扯那没用的,我就知道你们早晚会回来的,所以也没瞒着,老子们就是要造反!哼,根本谈不上是造反,妈的,这个山头,本来就是我们的。老子们这不叫造反,这叫反抗!反抗!”
铁中堂说着说着情绪逐渐激动,最后干脆开始咆哮起来。
“妈的,凭什么?啊?凭什么你们就来占据我们的山头?凭什么你们来对我们指手画脚?凭什么要听你们的?我呸!”
铁中堂一口浓浓的痰吐在诸葛浪前面的地上。
毒龙寨下的村寨。
跪在地上的中年汉子,惶恐,愤怒,狐疑。
但却不敢轻举妄动。
屋内角落里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老婆孩子,还在惊恐地饮泣着,她们很好地掌握了哭泣的音量和节奏,既体现了她们的委屈和害怕,又不至于因声音过大,吵烦了刚才闯进来的陌生人,显然天生的那种在危险时刻,能更好地自我保护的本能,还是具备的。
而闯进来的陌生人,是周泽桥和狗头军师。
这两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配合在一起,简直比让周泽桥和诸葛浪配合还厉害,完全就是臭味相投,坏出更加高深的新境界了。
“看来,你这家伙野心不小,居然想两面通吃呀。”
狗头军师坐在椅子里,手捧着茶杯,刚“吸溜”、“吸溜”地饮完两口茶,终于吐出了一句话。
他翘着的二郎腿,一颤一颤的,脚一颠一颠地,就在中年汉子的鼻子前蹭来蹭去。
中年汉子脸上扭曲着,更加愤怒,便向后仰。
“砰!”
被周泽桥一脚从后脑勺踢到,中年汉子猛的被动前扑,摔在狗头军师的脚下。
“啧啧!”
狗头军师立马显出恼怒且惋惜的神情,冲周泽桥吼道:
“小桥子!你这是干吗?你弄脏了我的鞋了!”
说着,就势踩在中年汉子的脑袋上,蹭了蹭他的鞋底。
“唉,可惜了,我这又鞋,可是花了一百两银子买来的,不知道贩卖一个孩子当奴隶,够不够赔偿我这双鞋的…”
狗头军师可怜地看着自己的鞋。
“不!”
中年汉子疯了一样从趴着的地上蹿起来,下意识地就要攻击狗头军师。
“砰!”
周泽桥身边的一个山贼一棒子就把他打得如杀猪般惨嚎,趴在地上抽搐、打滚。
“哎呀呀,太暴力了,太血腥了,不忍直视呀。”
周泽桥在一边阴阳怪气中透着幸灾乐祸。
“哎呀,打人是很不礼貌的嘛,啊,从小,我们的私塾先生就教导我们说,打架不是好孩子嘛。你看,你把人家村头给打伤了,这治病得多少钱?估计卖了孩子赔鞋,这治病的钱,怕是只能卖老婆了。唉!”
周泽桥异常愁苦地叹息了一声。
毒龙寨内。
“凭什么?你觉得应该凭什么?”
诸葛浪微笑反问。
“凭拳头!”
铁中堂握起他铁榔头一般的拳头,恶狠狠地咒骂。
“妈的,老子这辈子就服拳头,谁也不服,只要你的拳头能硬过老子,老子就服你。”
铁中堂激愤地挥舞了一下他那双铁榔头。
“拳头?哼!”
诸葛浪不屑地抬眼看了一下蓝蓝的天空,还有天上淡如薄絮的云,再看这铁塔一般的汉子铁中堂,在自己眼里便没了那种威压。
铁中堂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到在诸葛浪的身上忽然多了一种极难察觉的变化,这变化到底是什么,连有所发现的他也不清楚。
这让他心生了一丝恐惧。
难道,这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会是深藏不露高手?
“想灭了你,还用得着拳头吗?”
诸葛浪潇洒地用手指弹了弹另一个袖口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然后非常拉风地掏出那他自制的“墨镜”,戴在了鼻梁上。
“哼,臭小子,光吹牛有个屁用,来,放马过来,让老子见识见识,你到底是吹牛还是真有二两干货?”
铁中堂心疑不定,不敢贸然上去主动出击,只好虚张声势地嘲讽诸葛浪,以期诸葛浪能心浮气躁,卖出破绽来。
“哈哈哈哈!”
诸葛浪再次仰天长笑。
“我还真就是吹,我一口气,就能让你跑路,你肯定是不信的。”
诸葛浪笑完轻蔑地看向铁中堂。
铁中堂心里更加游疑,忽然脸色铁青,身子开始有些轻微抖动。
诸葛浪啯嘴成形,吐气开声。
“噗!”
一口气向铁中堂吐了出去。
“算你狠!”
铁中堂须发皆张,瞬间恐惧得变了脸色,突然大吼一声,转身夺命而逃。
隐藏在各个角落里的众毒龙寨的悍匪,立时惊得瑟瑟发抖。
“我滴个乖乖!这是什么神功?只是吹一口气,就把铁中堂那敢和任何人玩命的主给吓跑了?”
悍匪甲脸色苍白地悄声问悍匪乙。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比揪阴真经还厉害的吹牛逼大法?”
悍匪乙望着逃跑时已经跑路姿势严重变形,边跑边用手捂着后屁股的铁中堂,若有所思。
毒龙寨下的村寨。
“二位爷…我错了,我以后…以后,再、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满脸血污,已经鼻青脸肿的中年汉子,跪地求饶。
“你信吗?”
周泽桥嬉皮笑脸地问向狗头军师。
“咳咳,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狗头军师表情严肃认真地回答周泽桥。
“看看,这是多么善良的人,这是多么诚实的人,啊?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人家呢?人家可是在我们离开这里后,以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背信弃义和见利忘义的。”
狗头军师说着,居然慈爱地伸出手,摸了摸跪在地上的中年汉子的头。
吓得中年汉子一阵哆嗦,却不敢躲开。
“嗯,确实是个好人,吃里爬外,反复无常。这是多么好的人啊,这是一种乐观主义精神,是脱离了高级趣味的人,是……”
周泽桥挠着脑袋想了想,然后一拍巴掌。
“对,是为了一点利益,就敢背叛,就敢忘记妻儿安全的英雄好汉啊这是。”
周泽桥说到这里,把角落里的母子吓得再也压抑不住,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求求你们,我再也不敢和他们串通起来反对你们了,以后,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再也不敢了…”
中年汉子苦苦哀求。
“哎呀,让我们怎么相信你呢?要不,把你的老婆孩子接到我们山寨上去住些时日?”
狗头军师用眼睛斜眯了一下角落里的妇人和孩子。
“哇!”
母子更加嚎啕大哭起来。
“不不不!”
跪着的中年汉子终于崩溃了,也哭了出来。
“我肯定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