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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竟然希望那人能够相信她。
尽管他们之间已经没了信任,可她还是希望此刻能够得到她的信任,就这样地自私地幻想着。
有的时候她自己都不信自己,竟然渴望他能够信自己。
剧组的人看着她叽叽喳喳,交头接耳,比她上学时代的还离谱,终于有人克制不住了,率先问了出来,
“爱丽丝,媒体上报道的事情是真的吗?你真的和箫沐渊源很深?”
渊源?什么渊源,不过是箫沐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就已经对这些未婚女造成了如此大的影响,她想自己要是告诉了他们,自己是什么人,那还不得八卦死。
爱丽丝微笑道:“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和他不熟。”
韩年子才拍摄完,才到后面就听到了爱丽丝这样的回答,这样的回答连她都不信,更不用说其他人。
韩年子走了过来,将正在沉思中的爱丽丝带了过来,笑着道:“汐缘,有些事,既来之,则安之。”
爱丽丝顿了一下,看来自己的事情还真的瞒不住她。
韩年子打量了一下她的神情,这才缓缓道:“有些事情,就算你自己想了,还是于事无补,那为什么自己还要去想呢?”
爱丽丝苦闷地笑了一下,神态自若地道:“年子啊,我真应该让你当作我人生的导师啊,噢,不对,应该是北斗七星。”
“你还是不要想了。”韩年子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继续道:“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好好想着,怎么和你住的那位解释。”
说完,韩年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直到下班,爱丽丝这才将自己从忙碌中抽出来,她一般就喜欢遇到棘手的事情,将自己逼的更加忙碌,好像只有这样,也许只有这样,自己好像就不会多想一下。
深冬的天气,冷的有些紧张,爱丽丝不自觉地打了颤,然后缩着脖子淹没进人流中。
回到了上官楠木的家,房间黑乎乎的,看样子上官楠木还没有回来,爱丽丝便将买好的水果放在了冰箱中,正在想着今晚要不要做饭。
但又想着,每次这个时间点陈妈都会准备好晚饭的,今天竟然厨房空空如也,要不是她买了一些菜,冰箱里面连个能吃的东西都没有。
“哎哟,不要想的啦,头大。”爱丽丝暴躁地将手里的橘子摔在地上,苦恼着看着地上自己摔碎的橘子,有那么一刻,自己的心里感觉凉凉的,她好像感觉自己的世界就要崩塌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悄然来临。
果然,自己才从地上起来,还来不及缓过眩晕感,上官楠木就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
上官楠木看着女孩的脸色惨白,阴沉了两天的心情,瞬间又垮了下去,他出差两天,一整晚都没有睡,就急忙赶了回来。
他不信,不信从娱乐新闻上看到的,也不信从程洋口中得知的,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他就让特助给定了机票,赶了回来。
他想要亲口听她说。
只想要听她亲口说的,可是自己为什么看到女孩一脸惨白,竟然心痛呢?
他急忙跑了过去,将她搀扶到沙发上坐下,心疼道:
“你就不能慢点起?”
爱丽丝看到男人的眼睛下方一片青黑,不自觉地手便朝他的脸庞伸了去。
上官楠木看到女孩眼神中那一抹怜惜,顿时心就晴朗起来,可在女孩半路将手放了下去,自己的心也跟着下沉了。
“你回来了?吃饭了没?”爱丽丝努力让笑容堆积在自己的脸上,问的很轻。
上官楠木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到爱丽丝坐在沙发上,便拿着公文包上了楼。
爱丽丝看着男人一脸冷漠,心想他肯定知道了,那么接下来是什么呢?
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在等着自己主动承认?
到底是哪一种呢?反正哪一种自己肯定也吃不了兜着走。
上官楠木去了书房放下了自己的公文包,然后又去了洗刷,换了睡衣等不及头发干就爬上了床,本来彻夜睡不着的他,竟然回到了家,确定她在之后,一时之间困意就袭来。
也许,他的人生仅仅拥有一个她,就很足够。
爱丽丝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上官楠木在床上睡得正香,看到头发上的水渍,终究是不忍心将吹风机给拿了出来,对着就是一吹。
去掉噪音的吹风机,这一刻只能感觉到吹在头发上的热意,看着男人嘴角轻微向上勾起,爱丽丝心想他一定是做了美梦吧。
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能把人幸福成这般模样,她还记得小时候,她用着山上的野花,将他打扮的像个女孩子,他还傻笑着,说他头上适合什么花,说他耳朵上就应该带上这样一朵,怎样才好看,那个时候他们也不过是几岁。
那个时候没有爱情,可能他在她的面前顶多就是一个玩伴,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什么时候开始起,自己见到他竟然会脸红心跳,犹犹豫豫,辗转难眠呢?
明明就是一个唠叨鬼,明明就是一个穿裙子跳舞的小男孩,明明就是一个随时随地叫着他小名的小男孩?
怎么一晃眼就长这么大了呢?
爱丽丝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将自己的深思给收了回来,她手里握着男人的乌黑的短发,吹风机已过,自己的手上传来清凉之感。
可床上的男人确睡的深沉,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头发此刻被人给握在手里,
爱丽丝掀起自眼皮,看了一眼时针,此刻已经夜里八点多了,寻思着他应该没有吃饭,便起身打算给去做饭。
爱丽丝离开之后,男人睁开自己深邃漂亮的眼眸,心里此刻已经波澜不已,可俊美的脸上清冷的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他用手抓了抓温热的头发,此刻的心也跟着自己的头发一样温热。
汐缘,你不是不是也喜欢我呢?
低沉的声音此刻在整个卧室飘荡,随着窗外进来的风和寒气消失在卧室里,仿佛没有那句男人的那句低喃。
好久,上官楠木才起身看了一眼已经是深夜的夜,便起身穿着拖鞋下了楼。
他下楼的声音很轻,在自己走到最中间的时候,便看到了在厨房里忙碌的人,嘴里还不时念叨着什么,其实不用他猜,自己也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