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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下来的不是一根枯树枝,而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小孩子。
随着小孩子从参天大树上的坠落,一声尖锐的小女孩的哭泣声随着划破了黑森林漆黑沉重的空气。
小女孩哭泣的声音尖锐程度非同一般,几乎刺穿了段枫的耳膜。与此同时,因为段枫的缘故从大树上重重摔落在地的小女孩,慢吞吞地从被自己的身体砸出一个小坑的地面上爬起来,一双犀利凶狠的恨不得立马将段枫碎尸万段的眼神,直直的射向段枫的后背。
虽然从身后射过来的眼神没有声音,段枫被牢牢地捆绑在一棵大树上也没有办法转身观察一下自己的背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凭借着雄厚的体魄力,段枫还是清楚地感知到了小女孩从自己的背后狠狠地看向自己的炽热而阴毒的目光。
听刚才那声小孩子的哭声,声音非常的稚嫩,像个五六岁的小孩子的声音。一般情况下,一个大人根本不可能会害怕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但是现在不是一般情况下,而且段枫也不是一般的大人。
仅仅从对方发射出来的来自背后的阴冷的目光,段枫就感觉出对方即便只是一个小孩子,但是却充满了杀伤力。
但是现在段枫一点都不觉得惊慌,正相反,段枫还特别期待着对方赶紧给自己来个痛快,好在自己前往末日世界的路上送自己一程。
说真的,如果没有从对方看向自己的视线中感觉出狠毒和恶意满满的感觉,段枫还满心担忧着,担心小孩子从那么高的树上掉下来,会不会摔死或者摔成重伤什么的。
不过当小女孩用无比阴狠的目光看向段枫,并且段枫刚好感受到了小女孩阴狠的目光的时候,段枫这才知道自己是多虑了,于是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
听刚才那声尖叫声,对方应该是个小女孩没错。但是段枫之前在黑森林见过的那个不停捉弄段枫的女人,明显是个成年人。
虽然段枫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那个穿着粉红色睡衣的疯女人的脸。但是从对方粗矿的体格不难看出,那个人确确实实是一个大人,而不是一个小孩子。
本来段枫还以为把自己捆绑起来的人就是上次遇到的那个疯女人来着,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也许是现在正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段枫的那个小女孩偷袭的段枫。
段枫不知道小女孩和那个穿着粉红色睡衣的的疯女人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关系的话,究竟是什么关系。
当然在所有事情都不明了情况下,段枫也不敢完全断定就是身后的那个小女孩偷袭的自己。也许是那根穿着粉红色睡衣的的疯女人偷袭完自己之后,把自己绑在了一棵大树山,然后让身后的那个小女孩负责看管自己也说不定。
段枫正没有确定思绪的胡思乱想着,突然间他感到一只冰冷的小手从身后一把握住了段枫右手的手腕。
顷刻之间,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从小女孩的手掌心里传递到段枫的手腕处,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段枫的右手手腕给冻结了起来。
现在,因为段枫的右手手腕完全被一股奇怪的冷意给冻住了,没办法动弹了,段枫身体里的血液也在即将流经段枫的右手手腕的时候,突然间冻结了起来,其他的没被冻结的鲜血,开始转移了自己行进的方向。
于是乎,段枫手腕冻结的地方变得像一块冰凌一样惨白而冰冷。而在距离被冻结的手腕最近的皮肤,则因为血液无法流过而汇聚在一起,就像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带一样。
两条血红色的痕迹,中间是一道苍白而冰冷的白纸一样的“冰河地带”。
段枫来不及细想的时候,身后那个小手像死神的手一样冰冷的小女孩,很快闪身来到了段枫的面前。
段枫没看到小女孩的脸的时候,思维勉强还能正常工作。然而当段枫面对面对上小女孩那张皱巴巴却无比惨白的小脸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跳到了。
虽然小女孩的脸上毫无血色,入死人一样惨白,但是更加使得小女孩额头上的那块血红色的印记无比显眼。段枫确定,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沉默寡言的小树苗。段枫距离小女孩的距离连半米都不到,他不可能看错的。
只是眼前的小树苗和段枫印象中的小树苗完全不同,虽然段枫印象中的小树苗也是一种沉默寡言,很是高冷的气质,但是最起码还算与世无争,而且段枫熟悉的小树苗散发的气息是比较平和的。
但是现在正站在自己面前的小树苗,浑身散发着死神一样冰冷而阴郁的气息。而且小树苗那双原本很是澄澈却经常因为发呆而显得一片茫然的大眼睛,如今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一般。
而在小树苗眼睛里正在酝酿着的被暴风雨包裹着的核心的情绪,是无比的恨意和无边无际的狠毒。
小树苗恶狠狠地看向段枫的眼神,似乎她正在看着的不是段枫,而是小树苗不共戴天的仇人。也许,小树苗把眼前的段枫,当成了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但是,段枫不知道小树苗为什么会用这样狠毒的,恨不得自己赶紧去死的凶狠眼神看着自己。小树苗现在看向段枫的无比恶毒的眼神,本不该在如此幼小稚嫩的一张脸上出现。
段枫怀疑,现在正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并不是小树苗,只是长得和小树苗一样罢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光是这样想想,段枫突然觉得很欣慰。
也许在段枫的内心深处,他是绝对不愿意相信小树苗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心狠手辣,就像泯灭了所有做人的良知一样,如同一个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冷血复仇天使。
对,一定是这样的。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女孩,一定不是小树苗,她只不过是碰巧长得和小树苗一模一样罢了。段枫强自压抑着心中的惊骇,如此自我安慰着。
然而,当段枫再一次垂下头看向小女孩那张如同一张纸一样,仿佛一捅就破的小脸时。段枫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女孩额头上那块熟悉的而又骇人的血红色印记,还是不由得一阵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