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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呵斥声像是罗素的声音。
罗素就在上面。
秦清翻身而起,披上衣服就朝外走,白天院子里基本没有人,除了索亚,留在这里是为了照顾她。
索亚听到动静,见秦清冲向台阶,吓得赶紧追了过去。
“秦清,秦清。”索亚拦住她,“不能去,没有命令不能去。”
秦清听不懂,又听到罗素的声音,“我找罗素。”言毕,推开索亚的手,一溜烟的跑上了台阶。
一层又一层台阶,转了一个又一个弯,秦清被眼前的情景惊住。
一间极大的院子,或者说是一片极大的木兰林,灿烂如火的木兰花己然盛开,一座精致的木楼,掩于林下,飞檐陡峭,丹楹刻桷,又颠覆了秦清的想像,这那里像是土著的住所,明明是土豪的别墅,与她住的“奴仆”房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顿时心生不平感起来。
不过,她也顾不得细观,见楼下有一人,着黑红色深衣,挽着发髻,一双翘头鞋的不正是罗素吗?此刻,他手拿着一根鞭子,挥向跪在他面前的一位着蓝衣黑裙的婢女,准确的说是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垂着头,缩着身,己是摇摇欲坠,但罗素并没有停下来。
秦清又惊又怒,大喊一声,“住手。”便要冲上去,被两个身形体壮的汉子给拦住,那两汉子长相凶狠,披头散发,只穿一件“褂子“,打着赤臂,臂上,肩上,脸上皆有刺青,带着抹额,秦清顿了顿,气势弱了几分,“罗素?你们让开。”
罗素见她,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瞪向秦清身后奔来的索亚,索亚赶紧跪了下来。
罗素挥手,两汉子放行。
秦清鼓起勇气冲到罗素面前,夺下了他的鞭子,将罗素一推,大声责问,“你在做什么?”
秦清的举动,令在场的人无不惊鄂万分,罗素更是气红了脸,以更大的声音呵斥秦清,“大胆,你在给谁说话?”
秦清被吼得怔住,罗素从来没有对她这样过。
“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奴隶。”
“罗素?”
“来人,把她给我关进水牢。”罗素吩咐左右,极快,那两个汉子走上前,像提小鸡一样将秦清提起。
秦清一脸懵。
这是什么个情况?
直到来到水牢,秦清才反应过来。
当真是水牢呀,大半个身子落入水里,头上是竹笼,双手被绑在竹笼上,出不得,动不得,“罗素,你这个王八蛋,小兔崽子,你忘恩负义。”
秦清在水牢里大喊,嗓子喊哑了,也没有人来,悲伤大于愤怒,她不相信罗素会这么对她,可的确是他的命令。
秦清委屈之极,这人变脸竟比变天还厉害,还是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令他如此?可是她什么也不知道,心急如火,她就不信了,罗素真会这样对她。
于是秦清安静了下来,也没力气去挣扎,一挣扎,手臂就会疼痛不己,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就这样睡着了。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牢门打开,她被人拖出了水牢,秦清迷迷糊糊似有所感,可她懒得睁开双眼。
“秦清,秦清?”有人在拍打她的脸,火辣辣的痛。
有人在喂她喝水,靠,嫌她还没在水牢喝够吗?秦清猛的睁开双眼,愤怒的眸子似乎要喷出火来。
“你醒了。”
罗素正满脸喜悦的看着她。
“混蛋。”秦清咒骂一声,便要去打他,奈何实在力不从心。
罗素拿来一件外袍披在她身上,“秦清,你能坚持下去,是不是?”
“你什么意思?”
“明日我便放你出来。”
“明日?现在什么时侯?”
罗素道,“己是深夜了。”
什么?她竟然被关在这里一整日了,秦清又含泪瞪着他。
罗素十分自责的低下了头,忽尔又抬起头来,为自己辩解,“我是为了救你。”
秦清呵呵两声,“救我?”
罗素突然神色暗淡。
“发生了什么事?”
顿了片刻,才听罗素老气横生的叹了声气,“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
谁?会怎样?秦清听得心急。
“他主动提出去我母亲坟上守墓三年,以此谢罪,他怎么还有胆去见我母亲,是他推我下了悬崖,但没人相信,都说我是被阿精推下去的。”罗素说得咬牙切齿。秦清知道,他说的是他的兄长,那么阿精又是谁?还未待秦清相问,罗素又道,
“你是没看见那日,罗布得知我回来,那惊喜的模样,惊有,喜却未必,但他必须装出喜的样子来,他抱着我又哭又笑,跪在我面前,打自己的耳光,说他没有照顾好我,没有尽到自己做兄长的责任,说他寻了我三天三夜,三天三夜没有合眼,若不是有人拦着,他己自杀谢罪,在场的人没有不为之感动,包括阿巴,还呵斥他,那有做兄长的跪弟弟,没了规矩,他演得真好,连我都要相信了。”
“那么你掉崖那日到底是什么情况?”秦清从未问过他,此番听他说起,便想知道细节,帮他分细分细,或许可以找到什么漏洞。
罗素顿了片刻,“阿巴要寻找新的矿产,令罗布巡山,我缠着要跟去玩耍,我们到了宕渠,入山寻找矿产,阿精说山上有兽,怂恿我去打猎,罗布故意不同意,我与阿精悄悄出了营地,我们追寻猎物到了山顶,山上突然起了大雾,我与阿精走散了,不知不觉我来到一处悬崖,然后就被人从身后推了下去。”
罗素言简意赅,秦清认为至少还会有争斗吧,“就这样?”
“就这样。”
秦清挠挠头,“你看清推你的那人是你兄长?”
罗素冷眼看着她,“怎么,你不信?”
秦清忙摆了摆手,“当然信你,可你不是说被人从身后推下的吗?你怎么知道那人是你阿兄?”
罗素道,“因为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
“香味?”
罗素不屑道,“他身上的香包里,永远都放着杜衡。”
“万一别人的香包里也放着杜衡呢?或者说有人陷害于他,故意在自己的香包里放杜衡?”
罗素轻蔑一笑,“故意在自己的香包里放杜衡,是猜准了我不会死好回来找他报仇吗?”
秦清一怔,也对了,她呵呵一笑,“你越发聪明了。”
“是你太笨。”
秦清翻了翻白眼,“那么阿精呢?他是谁?”
提及此人,罗素又涌起怒火,“他也是凶手,他是帮凶,他曾是我的奴隶,从小就跟在我身边。”
“那么他现在在哪里?”
罗素冷笑一声,“他骗我入山,骗我出营地,引我到了那处悬崖,他是罗布安排在我身边的奸细,事后,他自然不能活了,他被处死了,因为他承认是他推我下的山,但我知道不是他。”
“既然从小跟在你身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要报复,我打过他,他便与罗布合伙害我。”
秦清一怔,片刻又道,“你怎么知道是阿精骗了你?”
罗素道,“我与阿精偷偷出了营地,罗布怎知我们会迷失在哪座山上?”言毕,突然抓住秦清的手,“我身边最近的人都可以背判我,所以你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