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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我不想过问,我只跟你确认一件事。你,是不是传说中的那名女杀手?”上官如期语气平淡,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刚刚升起便狠狠坠入谷底,如雾般的眼睛瞬间冻结成冰。
“是。”没有半分犹豫,她毅然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上官如期瞳孔微震,似意外又似早有预料。
十四岁开始跟着舅父到沙场锻炼,他对敌人的判断从未有过半点差池。
林若隐把空了的碗放到一边,认真地看着他道:“谢谢你救了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她掀开被子下床,由于昏睡太久,乍然起身后引起一阵眩晕,身子微微一晃,很快站稳。
上官如期怎会错过这样的细节,心中涌起一抹不忍,想要转身扶住她,却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抓住。
两人并肩站着,一个向前,一个向后。
他一动不动,面容冷淡无比,“为什么不骗我?你不怕我抓你吗?”
抓?林若隐猛然转身,惊异地望着他,“你到底是谁?”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和初遇时一样,他只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为什么不编一些谎言骗我?”
就像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在她失忆的时候随口编几句谎言欺骗她一样。
林若隐发现,这个男人,偶尔抽风的时候柔情似水,正常时间严肃得能吓死人。
好在她也是见惯大风大浪的,她从容不迫地看着他,反问道:“骗你你就会信吗?”
但凡问出口的问题,心中都早有答案,她又何必骗人骗己呢?
“也许……”良久之后,他低低地开口,淡漠的语气中隐含着一丝无奈,“我会相信呢?”
林若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一定是又开始抽风了,才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回转身面对着她,低声道:“好好休息吧!”
眼看他要离开,林若隐目光一震,抢先一步拦在他的前面,“我要回去!”
上官如期眉心一跳,脸上陡然生出一丝不悦,“为何?”
“你心里清楚,何必多问?”林若隐暗暗紧张,几次交手,她了解他是一个固执且难缠的人,若他因为种种原因不肯放人,她是断然离开不了的。
而祝离,同样不好惹。一旦被他发现她已经擅自离开,将会如何地恼羞成怒?
她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
“你若回去,我必会亲自拿你归案!”上官如期面容绷紧,一字一句道。
“如此说来,我若不回去,你便要对我网开一面了?”林若隐往前踏出半步,几乎与他贴着,仰头逼视着他的眼睛,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其实你也不必告诉我你是谁,我相信你有翻云覆雨的本事,不过,师出无名,你凭什么抓我?凭我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吗?”
“出了这里,我不会承认这些的,谁能为你做证?”她高昂着头,苍白的脸色未掩半分锋芒。
此时的她是如此的聪明狡猾,又是如此的桀骜不驯,上官如期不禁怒从心起,忽地一伸手,一把抓过她的肩膀,转身与她调了个位置,将她重重抵在雕花床栏上。
林若隐后背被撞得生疼,却硬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仰起头,眼中充满挑衅。
她就是要激怒他,直到他忍无可忍让自己滚蛋。
他是真的怒了,目光凶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齿道:“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所有消息,你就该明白,祝离,他翻不出我的手掌心!至于你——”
他直勾勾地打量着眼前这张苍白却无损丝毫美貌的脸,锐利的眼眸渐渐染上幽暗的气息,右手不由自主地抬起,轻轻摩挲着她鬓边的发丝,混着低沉的嗓音,充满了蛊惑人心的魔力。
“你若真的杀了人,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可你若没有做过这些,又何必枉替别人承担罪责呢?”
“你这是在为我开脱吗?”林若隐望进他的眼底,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唇边却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上官如期眼光一热,发怒地低下头去,林若隐迅疾偏头,双手用力攥紧。然而,预想中的动作并没有来,他停在她的面前,与她仅有一寸之隔,炽热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似要将她的内心看穿。
“我怀疑你、欺骗你,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他声音沙哑,口齿一张一合地朝她吐着热气。
暧昧的姿势让她不舒服极了,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她几次以德报怨,甚至为了救他自己被毒箭射中,他却毫不犹豫地欺骗她戏弄她,这样的混蛋,就应该把他丢进河里喂鱼!
心底生出一丝怨念,手脚先一步替她出气,她毫无预兆地抬起右脚,狠狠往他的左脚上踩下去,他吃痛地弓起身子,震惊地瞪住她,她得意地抿了抿唇,紧接着便挥掌朝他胸口击去。
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战神,岂有连上两回当的道理,只见他出手如风,长臂往前一探,抓过她的肩膀,借着这股力道一个急转绕到她身后,再伸手一勾,精准地勾住她的脖子。
内力被封的林若隐毫无还手的余地,脖子被勾得不断往后仰,后脑紧紧抵着他的胸口。那份炽热尤觉熟悉,脑中不觉闪过自己在地狱崖底被他抱在怀里的画面,脸颊一红,恼羞成怒地抬起手肘猛戳他的胸口,他吃痛地松开手,她急忙往后退开,一不留神崴了脚,身子笔直地直往后倒去。
上官如期目光一震,一个箭步冲过去,眼疾手快地伸手拉她,结果,由于冲上去的力道太猛,他结结实实地与她撞了个满怀,于是——“砰”的一声,两人双双摔进了身后的床榻之中。
她在下,他在上,大眼瞪着小眼。
棱角分明的脸在她的眼中放到最大,黑白分明的眼珠几乎要脱眶而出,她呆呆地注视着这张俊逸非凡的脸,大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