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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带,意味着他拿不回自己的玉佩,而他们的约定也要继续往后推。对此,上官如期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暗暗松了口气,眸光一转,有意试探道:“没带?是你还没想好该跟我提什么要求呢,还是怕我一旦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咱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虽是调侃,却歪打正着地说中她的心思,林若隐眸光微闪,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强装镇定道:“我们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将来也……”
当局者迷,情不知所起的两个人默契地用相同的方式试探着彼此,后果当然是,互相惹得对方很不高兴。
上官如期显然不满她的回答,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失殆尽,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再没有故意戏弄她的兴致。
被上官如期警告后一直乖乖闭嘴的许织云一看情况不对,立马跳了出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放心,就算你们想有什么关系也没用,琰王殿下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不合时宜的说辞,立刻引来上官如期的不满,他用一副看二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你脑子没出毛病吧,这种历史悠久的老黄历都能翻出来。”
言下之意,跟他有过婚约的那个女人都死了,婚约自然是不作数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人没死婚约就还能作数了?”许织云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非但没看他眼色行事,还一个劲地拱火。
林若隐虽不在意上官如期将来会情归何处,不过她突然也很好奇这个答案。若昔日的林筱吟没死,以林家今时今日之局面,他是否敢公然违抗圣意与她相认,是否还会认下这场婚约?
她虽不是林筱吟,与他没有那样的情分,可这件事直接关系到她接下来的计划。若他不敢,那么,纵然到死,她也绝不会透露半个字。她只消,按照游戏规则,完成任务就好。
向来率性洒脱的上官如期面色一下变得沉重起来,他抬头眺望着远方,河面微波荡漾,有船从远处驶来,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睛。思忖良久,他幽幽地感叹:“若林筱吟没死,我自然不会与她结为连理,但必定不是因为她罪臣之女的身份。”
他与林筱吟的婚约是由父皇做主定下的,那时他还小,并不明白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想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人生。
这无疑是最为妥帖的答案,林若隐心下了然,竟由衷的感到一丝欣慰。
但她还是选择往后退开,淡淡地与他告别:“这次出来得仓促,也没料到会遇到殿下,下次我会尽量记得把玉佩带在身上的。”
“为什么是尽量?”许织云一下抓住她话中的关键。
“我并没有随身携带他人物品的习惯。”林若隐言简意赅,说罢,不等他们再开口,便转身匆匆离去。
上官如期望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她心思太深,令人难以琢磨,可越是如此,他便越想要弄明白,她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人都走远了还看,我说,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人家了吧?”许织云凑在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探着脖子往前看。
上官如期回头看着她奇怪的动作,一脸嫌弃道:“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好端端的提那些陈年旧事作甚?”
“我这是让你有一个认清自己内心,提前把话说开的机会!”许织云振振有词,同样嫌弃地扫视他一眼,“你瞧瞧你,一双眼睛恨不得粘在人家身上,这明显是要发展一段孽缘的征兆啊!”
“什么叫孽缘啊!”上官如期对她的话严重不同意,“别说我跟她没什么,就算有,那也是男未婚女未嫁,合乎人伦常情,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好似是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是是是,她只是人家的好妹妹而已!”许织云顺着他的话道,“不过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最近圣上再次提出要为祝离赐婚,仍旧被祝离婉拒,圣上以为他要娶他身边那个无双,结果被他否认了。”
“为什么?”上官如期不解,“他们两个不是从小就情投意合吗?”
“跟人家情投意合还到处拈花惹草?”许织云对换女人如换衣服的祝离极为鄙夷。
“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上官如期轻飘飘地指出事情的本质。
“总之,他的意思好像是想娶林若隐。”许织云难得的认真,竟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这祝离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以前一直只听说他跟那些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真正放在心上的唯有无双,没想到这个一向透明的义妹忽然站到了台前。你说,祝离究竟是真心,还是想拿她做挡箭牌?”
“你问我,我问谁?”上官日期脸色不大好地怼她。
许织云努了努嘴,故意煽风点火,“祝离是什么心思暂且不管,不过有一点,她现在恢复记忆,有名有姓了,你是再诓骗不了她了。”
“你——”她一再拿他开涮,上官如期气得忍不住想揍她。
许织云灵活地躲开,一边跑一边笑道:“话虽如此,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啊,毕竟事在人为嘛,趁现在赶紧挖墙脚还来得及!”
她成日疯疯癫癫的没个正形,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丝毫没有名门闺秀的矜持,可他心里明白,那些看似玩笑的话都是认真思考过的,每一句都别有深意,她只是不习惯像她父亲那样好跟人说教而已。
上官如期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满满的包容。他深深叹了口气,不由得再次望向林若隐离开的方向。
林若隐早已回到了布店,发现翡翠不在,便匆忙赶回西平王府。
到了西平王府附近,她远远地看到躲在墙角探头探脑往外看的翡翠,心中陡然生出一丝恶趣味,足尖一点,飞身绕到她身后,抬手往她肩膀上一拍,“躲这儿做什么呢?”
翡翠“啊”的一声尖叫,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脸瞬间惨白如纸,回头看清楚来人,惊吓瞬间转为惊喜,激动道:“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林若隐挑了挑眉,打量着她道:“你躲在这儿做什么?”
“咱俩一块儿出去的当然得一块儿回去了,不然回头王爷又要逮着您问东问西了!”翡翠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神情极为认真。
林若隐内心一震,竟然来这里半年,她只知道翡翠是个细心妥帖的丫头,却从不知道她贴心至此。
一个被安插过来的眼线,却真情实感地对她产生了主仆情谊,这是她太过仁慈宽厚,还是她戏演得太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