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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燕回似乎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脸上却一贯的没有表情,“这么心急?不过你确定自己真要见少主么?”
林若隐不假思索地问:“我要见你,你敢接么?”
南燕回大窘,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少废话,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林若隐不禁动怒,已然摆出来了要与他大打出手的架势。
这时,身后幽幽地飘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不愧是攀了高枝的人,这口气就是不一样。”
林若隐循声望去,一声墨绿长袍华贵无双的年轻男人从房中徐徐走出,随着他的到来,周边的气压瞬间降低,迫得人莫名紧张。
南燕回立即转身,恭敬揖道:“少主!”
林若隐呆立在地,望着眼前气质清冷的男人震惊不已。
他竟然……竟然真的在府上。
她抄了近路从大理寺过来,路上根本没见到任何可疑的人,他如果从别的路线过来,不可能来得这么快。
“燕回,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琰王殿下身边的人大驾光临乃是我西平王府的荣幸,你不好生招待,还堵在这里不让人进,岂非不识抬举?”
那屋檐下的门台比平地高出半人有余,祝离就那么立在门口,本就挺拔的身材看上去颇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孤高清冷,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俨然有俯视众生的味道。
南燕回闻言深深地弯下腰,看似恭敬,实则不以为然。
林若隐在片刻的愣怔过后,瞬间回过神来,忙垂首拜道:“王爷!”
祝离下巴微挑,傲气十足道:“林姑娘有何见教啊?”
他唤她姑娘,因为她已经是上官如期的人,如此称呼有抬举之意,不过绝非真心,而是讽刺。
“不敢。”林若隐心里惴惴不安,表面却强装镇定,“属下只是奉琰王之命前来邀请王爷到琰王府做客,现在话已经带到了,属下也该回去了。”
说罢,不等祝离开口,林若隐立即转身离开。
她原本笃信祝离不在府中,所以才会单枪匹马地杀过来,没想到祝离居然在这里,不抓紧时间逃跑,难道还等着他亲自来抓吗?
她已然意识到不妙,可惜,事情从来不会出现意外。
刚走出没两步,脖子上就传来一阵凉凉的触感,她顿住脚步,微微侧眸,一把明晃晃的剑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持剑者正是南燕回。
林若隐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上的佩剑,却并没有急着动手。
“来了就走,莫非是不给本王面子?”祝离的声音不重,却隐隐透着威胁之意。
林若隐暗道不妙,自己急于排查刺客,压根就没想过若祝离在王府的后果。
是她鲁莽了!
又或者,她根本就没想过退路。
方才还镇定自若的祝离看着她僵直的背影,骤然变了脸色,语气凌厉无比,“小隐,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本王的人都不放眼里了!”
她果断转身,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唐突,请王爷恕罪!”
“恕罪?”祝离咬牙冷哼,“你现在有琰王撑腰,还怕得罪本王么?这西平王府你可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属下不敢!”林若隐一脸惶恐。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更何况他不是小鬼,是比阎王还要可怕的人物!
上官如期可以跟他硬碰硬,她却不行。即便上官如期的确愿意给她撑腰,那也并非无所不能。最简单的例子,今天她要是死在这里,上官如期就算气得七窍生烟也不能拿祝离怎么样。
她出自西平王府,一天是他的人,就一生都与他断不了干系,作为她的救命恩人,他随便找个理由处置了她,谁敢置喙什么。
怪就怪宿主太蠢,给自己挖了那么多坑,她这辈子是别想在祝离面前抬头挺胸做人。
祝离见她虽不情愿,却没有要动手的打算,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缓声说道:“陛下答应了本王求娶一事,本王原本以为你我的婚事定能顺利进行,如今看来,本王的准王妃不大老实呢!”
“你想做什么?”林若隐仰头看着他,脸上满是惊恐。
祝离没有看她,面无表情地吩咐祝离,“把她带下去,不到成婚之日不许放出来!”
林若隐骇然失色,惊声叫喊:“你不能这么做!”
“哦?”祝离的目光凉凉地落在她的脸上,她的慌乱无措尽数落在他的眼底,瞬间激起了他的怒意,不过他越是发怒,表面就越发的淡定,施施然一笑,“为什么?”
“我……”林若隐语塞。
这要她如何回答?她总不能说她现在是琰王殿下的人,他无权关她。圣上已经默许了他们的婚事,她这一说,千夫所指还是轻的,直接打脸圣上,她有几个脑袋敢这么做?
祝离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黑沉一片,眼底的怒火似乎随时都要爆发,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林若隐,压低了声音说道:“说不出来?”
林若隐紧抿着唇,僵硬的身体写满了抗拒。
“带下去!”祝离怒喝一声。
南燕回抱拳领命,随即往林若隐跟前一站,低声道:“走吧!”
她最好是乖乖地自己走,若是被他押着,场面可是不大好看!
林若隐站着许久未动,祝离震怒的脸上渐渐多了一丝惊异之色,他惊讶的是,她竟然敢当面违抗他!
“妙啊!”祝离不怒反笑,“在琰王身边待了几天,都学会反抗本王了。”
“属下不敢。”林若隐只能尽力隐忍。
她,当然不敢。
他是她救命恩人,背弃他已是,若再与他动手,恐怕她就要被世人所不耻了。
她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却不得不在乎自己能否在此地立足,而这里,名声和口碑,是一个人的立足之本。
她低垂着眼睑,始终保持着克制。祝离已经看够了她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终于移动脚步,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一点一点地朝她走近。
“本王知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乃是自古以来的人之常情,本王不怪你。”幽冷的声音,充满危险的气息,就这么一点一点向她逼近,她想往后退,脚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