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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之内,无双双手被绑着高高吊起,水漫过她的脖子,只要她稍微一低头,脸便会扑进水里,呛得她咳嗽不止。
她在琰王府关了一夜,心里就诅咒了林若隐一夜,可惜林若隐和上官如期事后都没有来查看她的情况,只有狱卒来过一次给她送饭,送的还是馊饭。狱卒把饭递到她面前时,她闻到那个味儿就吐了,狱卒恶心地周骂了一句,一扬手直接把馊饭倒在了她面前,混进了本就污浊的水里。
哪怕幼时被迫逃亡,身边也有一名侍女和一小队护卫跟着,从未收过这等屈辱!她现在有多痛苦,就有多恨林若隐。她发誓,等她出去,一定要让林若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终于,耳畔传来沉重的开门声,一丝亮光透过门外照射进来,她缓缓抬头,却被并不强烈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睛。
缓了一会儿,她再次睁开眼睛,只见林若隐徐徐走入。林若隐面容狠厉,眼底充满杀意,于是,她不由自主地笑了。
一定是少主来救她了,所以这个贱人才会如此生气。
林若隐在水池前站定,定定地注视她片刻,随即用眼神示意狱卒把她带出来。
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无双眼底的得意越发的肆意,她就知道,少主一定会来救她,她就知道,这个贱人翻不出少主的手掌心!
狱卒把她的手的绳索从悬挂在半空的铁链上解开,她已经被泡得几乎失去知觉,身上已然浮肿,猛然失去支撑,脚下一软,便扑倒进水中,溅起大片水花。
林若隐远远地往后退开,居高临下的脸上满是唾弃与鄙夷。
她试着挣扎了几下,每每即将站起,却又重新摔了回去,惊起一片又一片的浪花。
她终于支撑不住,开始剧烈的咳嗽,脸上涨得通红。最后一次,她再也爬不起来,身上已经使不出一丝力气。
林若隐冷眼看着,恨不能就这样让她溺死在水中,可是她不能。上官如期说得对,她要是死了,祝离就没有软肋了,她还拿什么去跟他谈条件?
下巴轻轻一点,狱卒接到指示,立即跳入水中,长臂一伸,拎一只死鸡一般将她从水中拎起来,然后粗暴地丢在池塘边上。
她身上全湿,水渍不断地往下淌,仿佛已经死透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林若隐一步步走上前去,缓缓蹲下身子。毫无防备的,无双突然抬头,被绑住的双手直击她的咽喉。
那动作又快又狠,仿佛憋足了劲只等着机会来临。
立在林若隐身后的狱卒吓得惊叫,心猛然提起,“小心”二字冲口而出。
岂知林若隐早有防范。
她侧身一闪,堪堪躲过她的攻击。无双的攻击扑了空,大惊失色,正欲再攻,却已经失去了先机。林若隐大怒之下,毫不留情地出手重击她的胸口。
无双“哇”的一声,往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狱卒长出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道,还好林小姐反应快,要不然自己也得跟着没命。
林若隐伸手捏住无双的下颌,迫使她把嘴巴张开,接着便丢了一粒黑色药丸进去。
无双脸色骤变,害怕地望着林若隐,“你给我吃的什么……”
话说到一半便停住,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啥时间,那双举世无双的狐狸眼布满惊恐。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林若隐冷哼一声,将她从地上拽起,咬牙切齿道:“怎么,你很惊讶?你不是一向最擅长给人下毒么?西平王府那些无故暴毙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命丧你的手中?”
她当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人察觉么!
还有昨夜的迷香,她封住自己的内力,使自己差一点就失去了青白!
天道好轮回,今天,也轮到她尝一尝这毒药的滋味!
林若隐眼底满是恨意,而无双,则神色俱变,脸白得同死人一般!
“你以为祝离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会对你百般纵容?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他究竟有多爱你!”
说罢,林若隐用力一拽,扯着她大步往外走去。
毫无反抗之力的无双被拽得头昏眼花,一路跌跌撞撞地出了水牢。
上官如期和赵浩然已经走了,可笑的是她还以为他们是去应付前来讨人的少主去了,直到被林若隐一路拖出琰王府,被琰王府的下人押上了破败简陋的马车,这才惊觉少主似乎并没有来。
林若隐坐的自然是琰王府的豪华马车,她一声令下,队伍立即启动。
无双忍着身上的剧痛,拼命爬至门口,举着被捆在一起的双手将车帘掀开,只见马车在道路上辘辘穿行,通往的似乎正是西平王府的方向!
这样的情形立刻验证了她的猜测,心中顿如五雷轰顶,心,瞬间跌入谷底!
少主没有来救她,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此前的温柔缠绵、情深似海都是假的吗?
眼泪,决堤般的在她的眼中肆虐,她用力地咬住唇,口中尝到一丝腥甜的气息,依旧没有松开。
心好痛,真的好痛。
然而,此时的她尚不明白,更痛的还在后面。
似乎并没有过多久,西平王府便到了。
马车缓缓停下,刚刚得到消息的祝离匆匆从里面出来,一眼看向从马车上下来的人。
离开西平王府以后,林若隐再未穿过白衣,那一身浅淡优雅的粉色,衬得她面若桃花。乌黑如墨的鬓边,粉色桃花簪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鲜活而又灵动。
她的脸那么美,可她的脸色却那么冷。
恍然意识到什么,眼底的光芒瞬息间黯淡。
他立在门口,眼中渐渐有了恨意。
他恨,有人比她更恨。
简陋的车厢内,无双终于放下了车帘,最后一滴眼泪悄然滑落。
他口口声声说最爱的人永远只有自己,可是当她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却没有看她一眼。她心心念念渴望着能见到的人,从未在意过她。
她终于明白,他向陛下请求赐婚,想要明媒正娶进来的,才是他真正放在心上的人。
而她,只是他寂寞无聊时的消遣而已,与他在勾栏瓦肆找的那些女人没有任何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