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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诤的话语很含蓄。
没有什么主语，也不知道到底指的是什么话。
一时间，黎明都没反应过来。
她说的话实在是有点多。
他这意思，到底是什么话可以说？
想了想。
看他那有些为难的样子，耳朵似乎都染上了一丝颜色。
黎明终于懂了，回忆起了先前说的那几句话：
“这还没成我王夫，枕边风就吹起来了？”
“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说了。”
原来他喜欢这个调调啊？
看不出来，表面上昆山之玉，剔透漂亮，不染一丝丝的世俗尘埃。
实际上。
还是蛮闷骚的。
“是吗？”黎明笑眯眯地说：“夜深了，那要不你干脆留下一起睡吧。”
“这个暖炉太热了，多吹吹枕边风也是好的。”
沈无诤：“……”
他依旧面无表情。
只是，如果黎明的头发还在他手上的话，怕是要被误伤。
沈无诤直接拒绝了。
“大可不必。”
话音落下，沈无诤也不等黎明说些什么。
他站起身来，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沈无诤现在，满心都是后悔。
他错了。
就不应该说这种话！
黎明看着沈无诤离开，也没有去拦。
这个暖炉实在是有点热。
他出去透透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再待下去，真的很危险。
毕竟，她可是全都看到了……
他的耳朵活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红得滴血。
……
这几天。
沈无诤都没有怎么接近黎明。
只不过，他跟暗卫的交流还是特别理直气壮。
这天。
黎明从院子外回来，处理了一些事务。
在高处吹吹风，感受一下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沈无诤。
还是熟悉地样子。
拿着一把剪刀，神情淡漠地给盆栽修叶子。
在汇报消息的暗卫，倒不是一身电视剧里面常见的黑衣蒙面标配。
就是普通的仆人打扮，面目平常。
丢在人群中就会立刻淹没，辨认不出的那种。
仆人假装在扫地。
扫的还是沈无诤裁剪下来的叶子。
风有些大，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哪怕就站在他们的身旁，普通人也听不出他们在交谈什么。
更何况站在高台之上。
可惜……
黎明不是普通人。
只要她想，其实还是可以去听他们的对话。
只不过，她是这种八卦的人吗？
当然是了！
要不是精神力还没彻底恢复，她也不至于这样眼巴巴看着。
曾经的精神力。
就是浩瀚宽广的大海，无边无际。
如今的她，精神力的强度不变，只是使用起来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可以随意铺张浪费。
从无边大海。
变成了鱼缸里的水。
每次使用都要紧巴巴地精打细算。
要不是用来偷听太亏。
她早就听了好嘛！
黎明翘着二郎腿，边倚靠在高台的阑干边，眼神比吹着的凉风还要冷冽。
如刀子一般注视着沈无诤。
黎明在围观的时候。
暗卫从来发现不了，继续扫地。
倒是沈无诤，动作稍稍停顿了片刻，却没有回头看的意思，继续听暗卫汇报。
终于……
暗卫走了。
沈无诤放下了剪刀，回眸朝着高台的方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