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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没有说话，呆滞地看了黎明好一会儿。
“你……谁……”
他似乎说话也不完整了。
黎明顿了顿。
中原暗器，基本上都是一些麻痹类的，造成伤害的，更多还是暗器本身。
一旦进入身体，如果想要去除，就会扩大伤口。
这样，就会有感染死亡的风险。
看这个样子……
黎明稍稍审视单于的周身。
没有不久前重伤的迹象。
“没有暗器吧。”她语气淡漠，“太子孤涂这么着急，直接给你上蛇毒了？”
越国的蛇毒，基本上破坏神经。
涂在箭上，中了箭的，没有不疯掉的。
太子孤涂应该怕蛇毒的迹象太明显，都是一点点给单于用。
就等着他哪天身体撑不住猝死，自己就能继位了。
单于没有听懂，还是断断续续地说道：
“什……么……”
黎明也懒得跟他掰扯，理直气壮地说道：
“太子孤涂也病了，现在比较适合继承的就只有我。”
“把信物给我，你就可以好好养老了。”
单于还是呆滞地说：
“啊……”
“……”黎明说：“你清醒得很，应该知道活下去更重要。”
单于的精神力正常着呢。
这都是装得，估计是想让太子孤涂忌惮着没拿到信物，不敢继续给他注射毒素。
拖延时间越久，就能找机会出去了。
单于的目光微闪。
“单于应该是知道的，中原有句话，叫做……成王败寇。”
黎明的语气轻松，眉眼带着笑意。
“现在我是最强者。”
“选择臣服是活，违抗就是死。”
“单于应该很清楚。”
半晌。
单于终于不继续装傻了。
“是，我清楚。”
他叹了口气，看着黎明说道：
“看来你这么多年来，也都是装傻？”
黎明：“……”
看来这是个误会。
居次当初是真的傻。
她没打算解释，也不打算回答，问道：
“信物？”
“在我身上。”他说：“我手被捆住了，你自己拿。”
黎明的语气愈发温柔。
“乖，不要跟我耍花招。”
他身上没有什么信物，也就只有一柄贴身的刀。
换做是平时，是吃烤全羊时候切肉的。
换做是现在，随时可以成为致命的工具。
“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找到，只是嫌麻烦罢了。”
单于终于正眼看了黎明。
黎明随他看。
越国信奉的草原动物，是狼。
弱肉强食，谁最强，就可以成为狼王。
单于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狼王真的老了。
在面对信任狼王出现的时候。
他注视了许久，终于……
“真的在身上。”他说：“在刀柄里，你敢拿吗？”
哪怕单于现在看着面容苍老，身体被掏空。
他的底子还在。
居次那一击必杀的招式，还是学这位单于的。
仅仅学到一点皮毛，就已经震慑了一大片人，可见他的本事。
黎明没动弹。
这大概就是老狼王最后仅存的尊严，亦或者说是考验。
她懒得走这个流程。
“不敢。”黎明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胆小。”
“你要不自己拿吧，我还急着继位娶王夫呢。”
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