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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回过神来。
他才拉开了距离，呼吸微微凌乱，濡湿贴在身体上的衣服也随之起伏。
黎明觉得不生气了。
扯平了。
这下就不是她一个人丢脸了，美滋滋！
沈无诤并不知道她的想法，修长的指尖落在自己的唇瓣上。
黎明顺着他的动作看去。
他的唇瓣本来如初生的海棠花瓣般，浅浅淡淡。
如同染了血似的，妖艳鬼魅。
清冷的眉眼也朦胧着一层水雾，透着一丝餍足的气息。
仿佛诱惑着别人接近，再借机将人一同拖入深渊的水妖。
危险又颓靡。
他低低说：“还是甜的。”
“是吗？”黎明的语气意味深长。
本来还想跟他说洗澡水的，想想照顾他脆弱的心灵，还是算了。
黎明又问：“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她一个走神没仔细听。
他就突然变了个画风，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沈无诤望着她。
他的手没有松开，还是搂着她的腰身，低垂着眼眸说：
“我说……”
“我早就想这样碰你了。”
“就这？”黎明问。
沈无诤的唇角微勾，浅浅笑起来。
如果说平日里他的笑如春日里的花徐徐绽放。
此刻就如同地狱里的曼珠沙华似的，危险又美艳。
他的舌尖吐出的字音优雅。
却又如同带着钩子似的，让人心尖发颤。
“当然……”他说：“不够。”
怎么可能就止步于此。
贪婪就是本性，如深渊一般黑暗。
一旦坚守的禁制被开启，只想拉扯着眼前的人，随自己堕落。
他也是如此。
所以……
当然不够，远远不够。
……
一切走上正轨。
自从角斗场，在门外倒下的勇士尸体被高高挂起。
整个越国，都知道了沈无诤的实力。
当黎明宣布，沈无诤成为王夫，并且是唯一的时候。
没有人敢质疑。
毕竟。
质疑就是白给，白给就是脑瘫。
越国人虽然脑子不太好使。
起码的求生欲还是有的，也不会落到脑瘫的地步。
太子孤涂原本被留在了洛城，黎明还为了照顾他，把那些亲信都派了过去。
可惜。
太子孤涂生来骄傲，落败以后不想苟活，直接死了。
他的亲信也都一起殉葬。
黎明对此表示很难过，真的。
她本来还想，太子孤涂当不了单于，那么还可以让他管理一下洛城。
这人没了，洛城谁来管？！
越国里唯一脑子好使点，可以跟中原人打交道，又忠心不会背叛的。
黎明掐指一算。
也就只有月怒了。
在给月怒送行的时候，黎明很不舍。
“其实母马的产后护理也挺好……”
月怒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管理，说道：“多谢单于栽培，还是洛城比较适合我。”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也不能阻拦。”黎明表情难过，“痛失一名勇士，是我的损失！”
月怒：“单于，说这话的时候不要笑。”
“我笑了吗？！”黎明反问。
失去了锃亮的电灯泡，就是失去了光明。
她明明很难过的！
沈无诤就在一旁，冷冷瞥了月怒一眼。
一方死亡凝视。
一方灵魂质问。
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