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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迫。
黎明也不管能不能行。
利用三秒钟就将整本书翻了一遍。
“好了。”
她把书还给系统。
系统震惊，“这就看完了？！”
这比看资料还敷衍啊喂！能不能认真一点！
黎明叹口气，“你不懂，我这是量子力学读书法，没绝顶的天赋有钱都学不来的。”
系统：“……”
量子力学真的是啥锅都要背呢。
……
黎明很久没这么卑微了。
她能明显知道，沈无诤就在房内。
却不是很敢走正门。
她在窗户边。
活像是一只鹅，偷偷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窗旁。
沈无诤正盘膝而坐。
整个越国。
黎明主外，掌管大大小小兵权。
沈无诤主内，除了商队以外，也接管了越国的大小事务。
桌面上，就摆放着不少卷宗。
大大小小，堆得跟小山似的。
沈无诤披着一件单薄的披风，低垂着眼眸，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岸桌案上敲击。
以往，他可以安心处理任何事物。
但是……
现在没有办法，面前的这份卷宗，怎么都看不进去。
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手还未放下，就听到耳边有声音问道：
“你看完了吗？”
沈无诤一愣，才发现黎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窗外。
并没有挡住光线，半个头露出来，眼巴巴地看着他。
沈无诤：“……”
他沉默半晌。
原本心中还有些不悦，看到她这可怜巴巴的样子。
所有的气都消了。
他放下手，将卷宗收起，问道：
“为什么不进来？”
“不敢。”黎明说。
他轻笑一声，语气却没有任何温柔的意思。
“兵权都敢随意交出去，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兵权不重要。”黎明说：“你在我心里才最重要。”
沈无诤的眼眸微闪，依旧不动声色，问道：
“什么？”
黎明继续解释。
“该修理的我都修理完了，他们不敢生二心。”
“我不适合经常出面，只需要派一个人替我在军队里镇守。”
“我其他的兄弟姐妹并不适合，他无权无势，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沈无诤没有看她，指尖敲击。
“是吗？”他说：“那你也应该知道，那孩子绝不可能安分一世。”
沈无诤的语气淡漠，甚至还透露出几分杀意。
黎明：“……”
不愧是反派呢。
在主角成长起来前都想将其斩草除根。
“还是别了吧。”她说。
男主光环的好处就是，求生欲极强。
在他没强过她之前绝不敢动手。
可惜的是，就算给他几辈子的时间，也没这个可能。
所以，她不会有任何防备。
因为，根本就造不成威胁。
沈无诤抬起眼眸，终于认真地看着她。
他的眸子黑沉，其间的神色晦暗难懂，低声说道：
“我不信他。”
“好。”黎明说：“那我收回来……”
黎明刚要转头就走。
沈无诤站起身来，越过案几，将她的领子揪住。
他语气含着一丝怒意。
又不方便发作，冷冷道：
“想溜？”
黎明：“……”
被看出来了？！
他看黎明乖乖站好，这才松开手，冷冷道：
“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