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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衡拨出第一个电话。
没有回应。
第二个电话，空号。
第三个，第四个……
他的眼眸依旧淡漠，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直到最后一个人。
依旧是长长的忙音。
就在顾衡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
对方却接通了。
“喂？你……你不会是顾衡吧！？”
对方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太确定，还带着一丝丝的试探。
顾衡应了一声。
“嗯，是我。”
对方一时间没能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窝草？窝草……窝草！”
几个窝草。
非常生动地表达出了他内心难以言喻的惊讶。
还有转折的情绪。
仿佛棺材里面的尸体，时隔多年，竟然当场诈尸了似的。
顾衡也不打算叙旧，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打电话来，其实就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比如说，关于顾老爷子的事情。
顾家行事低调，新闻报道最多也都是论及公司项目的事情。
关于顾家内部的消息。
网络上是不可能有任何消息的。
要想知道的话，也只能从其他的子弟这边探听。
只是。
还不等顾衡询问。
对方却忍不住说道：
“窝草，真的是顾衡啊，原来你没死啊，我还以为你都快死了……”
顾衡的话一时间卡在了喉咙里。
“……”
哈？
“你说什么？”顾衡皱了皱眉，“什么死了？！”
他离开顾家已经一年多了。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没有任何的联系。
断绝关系是一回事。
死了又是怎么一回事？！
对方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内容说出来了。
……
当初顾父跟顾母是家族联姻。
顾父在外风流潇洒，跟自己的秘书就有一腿。
这些顾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对方也撼动不了自己的位置。
如果真的非要计较，反倒是会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也会影响到公司。
顾父却并不给顾母的面子。
就在顾母怀孕以后，背地里偷偷也跟情妇也出了一个儿子。
因此。
顾衡甚至还跟那个私生子是同年出生。
再后来，顾衡出生。
顾父心疼自己的情妇跟私生子没有名分。
再加上顾老爷子越是警告越是叛逆，更是常年往外跑。
对顾衡不理不睬。
遇上什么家长会，顾父都是选择参加私生子的。
至于顾衡，自认为他拥有了一切，非常坦然地做着自己的一切。
至于母亲，也看透了顾父。
一心带着顾衡，知道他喜欢演戏，从小到大都陪着他参加各种的活动。
大大小小，上台时候的妆都是顾母一点点化出来的。
在顾衡调皮的时候。
还要追着给他补妆。
因此。
顾衡跟自己那个父亲，也没有太深厚的感情。
在他的记忆里，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怨恨什么，只做自己想做的。
至于父亲。
也就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唯独不能忍的。
就是母亲死后，头七都没过，顾父就把人给带到了灵堂前。
想趁机把人带回家，在灵堂前跟顾老爷子诉苦，说自己根本就不喜欢联姻，当初也是被迫跟顾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