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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赌坊命案 (四)

作者:花底一声莺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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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璃请楚天青父子三人到隐王府喝酒,庆祝计划顺利达成,四人开怀畅饮。卫璃升楚台风和楚江秋为前锋校官,楚台风领虎爪营,楚江秋领虎啸营。卫璃手举酒杯高兴不已,说等尹珞杀头那天他要去法场观看,看卫玦和尹望的倒霉样。

    其实楚天青的计划遇到一点阻碍,就是他一切都布置好了,可尹珞因为与尹望吵架而躲进睿王府许多天不出。而梁实连着四五天进赌场了,楚天青怕他玩厌就不再去了。楚天青就到瑞念云那里商量。那晚秦姮也出来了,她定期出来给妘灼灼和楚天青传信。秦姮回去后把事情和妘灼灼说了,妘灼灼决定帮楚天青的忙。

    梁实死后的第三天,梁贇赶到了翊城,进宫见了卫铎。梁鑫也在赶来的路上。卫铎旁敲侧击地问梁贇能不能饶过尹珞一命,暗示可以给他们父子升官。梁贇很硬气,他不愿意踩在亲人的尸体上高升一步,他对卫铎说,我未立军功,加官进爵受之有愧,只希望能给梁实一个公道。

    离开皇宫梁贇去了翊城府,催促合俊,说这么简单明了的案子要快点审结,早点报刑部审核,将尹珞问斩。合俊回道,律法规定,杀人案件当场抓获的凶犯,没有定案前也只算个嫌疑犯,要仔细审理,不得疏忽。

    “那审理过程要多久?”

    “两个月。”

    “《刑责条律》里明明写着一个半月。”梁贇按压住怒气问。

    “《条律补充款》里有说明,如果嫌疑犯家属提出异议,就可以适当延长审结日期。”合俊耐心地解释。

    “异议!”梁贇眼里直冒火星子,“他们还能有异议!是睿王跟你打了招呼吧,这个大主子可不能得罪啊!哼!两个月就两个月,本将军要瞧瞧,他们能拖出什么花花来!从明天起本将军天天来你这儿!”梁贇撂下话,扬长而去。

    合俊是卫玦的人,梁贇是知道的,他就怕合俊拖三拖四,此后他真是天天去翊城府里喝茶。

    尹珞出事后,卫玦都在公府没回来。见不到卫玦,寒月白心里空荡荡的,她有时会对着小桥发呆上一会儿,想象着卫玦从莲池那边绕过来。白蒹葭取笑她要变成望夫石了。卫玦派出寻找凤血珠的人没有一个回信的。寒月白萌生了离开翊城的想法,但是卫玦有了麻烦,她又不能这个时候离开。

    寒月白瞅瞅白蒹葭做绣活,再跟毛球球玩玩;没有卫玦的陪伴,就像菜里没放盐,酒里掺多了水。

    “他回来了!”寒月白兴冲冲地往外跑。

    “谁回来了?”梅英问。

    “瞧她那兴奋的样儿,肯定是王爷回来了呗。”小竹笑着说。

    卫玦走下小桥,寒月白娇笑着迎上去。

    “想我了吧。”卫玦略显疲惫的脸上泛起笑意。

    “是凑巧,我正好出来。”

    “是我想你了。”卫玦向寒月白抛媚眼。

    寒月白像喝了蜜一样甜:“公爷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吗?”

    “身体是无碍,只是心情一天比一天差。”

    “是啊,有这么个儿子,肯定每天心如刀割。”

    卫玦搂着寒月白的肩膀走进小筑。白蒹葭收起针线绣绷,给卫玦沏茶。卫玦从簸箩里拿起绣绷,上面是白蒹葭绣的蝴蝶。

    卫玦夸奖道:“不错,栩栩如生。”

    “谢,王爷夸赞。”白蒹葭嫣然而笑。

    “调查黄越有进展吗?”寒月白问。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交际不广,偶尔和一个叫萧颉的郎中在一起喝喝茶。”

    “一个开堵坊,一个开医馆,”白蒹葭插嘴说,“两个人好像八竿子打不找啊,他们的关系怎么那么好?”

    卫玦喝了一口茶,说:“黄越的大儿子有腿疾,萧颉一直给他治,所以他们就成了好友。”

    “也许是单小七想多了。”寒月白说。

    寒月白本来让梅英去告诉厨房,给卫玦准备晚饭,白蒹葭自告奋勇地去了。

    “这个梁贇,每天都去翊城府坐着,看我以后怎么修理他。”卫玦生气道。

    “别生气了,将心比心,人家的弟弟死了,能不恨嘛。”

    “大皇兄还请梁贇去喝酒了。”

    “梁贇是从虎旗军里出去的,是他的部下,也许你大皇兄是想安慰他。”

    卫玦弯起食指刮了一下寒月白的鼻子:“你太天真了。”

    白蒹葭让厨房烧的菜很合卫玦的意,都是绵软好下咽的:松茸蒸鸡蛋、鮸鱼丸、小青菜只取嫩叶子,螃蟹肉全取出来,简单调味,再放进螃蟹壳里蒸好。卫玦又夸奖了她,说她以后可以接祁正里的班。她不乐意,说没有女子当总管的。卫玦说,她可以是第一个女总管。

    “那就先谢过王爷的提拔了。”白蒹葭沮丧地说。

    饭后,卫玦觉得乏累就直接走进寒月白的卧寝躺下。寒月白走进去,问:“你怎么睡我这儿了?”

    “我累得走不动道了,”卫玦指指被子,“帮我盖上。”

    寒月白爬上床榻,去拉被子,却被卫玦抓住胳膊拉进怀里。

    “你干什么啊,”寒月白羞怯地说,“快松开手。”

    卫玦紧紧地搂住寒月白:“别小气,就抱一下。”

    寒月白欲拒还迎:“一下已经到了,松开手,会被她们看见的。”

    “我是你夫君,夫君抱着自己的娘子是天经地义的。”卫玦凑过嘴巴去,要亲她。

    寒月白捂住卫玦的口鼻:“我们还没有成亲那,我还不是你娘子。”

    卫玦憋不住,松开手,寒月白也放开手。卫玦夸张地喘气,装出快死的样子:“你敢谋杀夫君,以后得好好教你学习妇德。”

    寒月坐起来,头歪着说:“我才没空学什么妇德呢。你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信的。”

    卫玦用胳膊肘撑起身体:“别着急啊,那有那么快的,拥有凤血珠的那个燕族人就在茫茫人海之中,我们去找他,其实跟大海里捞针是一样难的。有一句话说的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慢慢等着吧。”

    “也许那个燕族人就在翊城。”

    “但愿如此。缘分到了,就会找到。”

    “翊城有近百万人,如果那燕族人真的在翊城,他就是那百万分之一,我要靠这百万分之一的缘分遇到他,何其难也。你帮我发个榜文吧。”

    “不行,我不是和你说了嘛,找到了,我也留不住。”卫玦摊开手掌,再捏成拳头,“会落入我父皇之手的。南安国的好东西都得归他。你进宫也见到了,我父皇有最高大的房子,最美丽的女人,最高的权力。”

    “我师傅的东西谁也拿不走。只要找到凤血珠,我马上带着回落凤谷。”

    “最好在两年内找到凤血珠。”

    “为什么要在两年内找到凤血珠。”

    “没什么,只是想早找点找到而已。我突然发榜文找凤血珠,我父皇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说啊。”

    “就说我师傅身体不好,要用凤血珠治病。”

    “那我父皇会说,把你师傅接出来治吧。”

    “那---”

    “别急,容我再想想。找东西也得看机缘,”卫玦含情脉脉看着寒月白,“就像我遇到你一样,需要缘分。”

    寒月白害羞地笑着。

    卫玦一把把寒月白拉下来,搂紧:“本王爷想睡觉了,爱妃可否侍寝啊?”

    寒月白脸红心跳:“大白天的睡你个大头觉啊,快起来。”

    寒月白推开他,想要爬下床,被卫玦按住了:“落入我的魔爪你就别想跑。”卫玦吻上了她的唇。

    寒月白被吻得无法呼吸,也感受到他急促地呼吸;她的手紧贴在他的心口,和他的心跳一起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