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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第二十二章 相会鸳鸯湖

作者:花底一声莺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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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清雪来王府看望杨忱,她劝杨忱的话与尹清嘉如出一辙,都是贬损秦姮,责怪杨忱做出如此过激举动,杨忱以沉默来回应他的不满。尹清雪意识到她惹杨忱厌烦了,于是以想看尹清嘉的绣品为借口离开了。卫玦带着闷闷不乐的杨忱到小筑里喝酒消愁。

    前几天卫玦为寒月白安了个秋千。此时她正抱着毛球球荡得可欢快了,她觉得荡秋千比飞檐走壁有意思。

    “再使劲点儿。”寒月白对站在背后的白蒹葭说。

    “再用力你就要飞出去了。”白蒹葭说。

    杨忱是越喝越愁,卫玦也愁,他愁的是杨忱不是统领了,他也就失去了对翊城的控制,他晋升了,可却失去了左膀右臂。卫玦愁虽愁但对凤琝的话仍然保有信心,他想起凤琝的话:登上帝位之路不会一帆风顺会有困苦等着他。困苦就这么一件件地来了。

    酒入愁肠化成忧伤,杨忱的眉见结成个愁字,他对卫玦说:“我这统领的位置没有了,以后帮不了你了。”

    “不要想着我,你自己要快些振作起来。像你这样优秀的人才父皇是不会埋没你的,统领的位置迟早还是你的。”

    “重回统领之位谈何容易,除非立了大功劳。”杨忱打了个嗝。

    “王爷,”一个仆人进来向卫玦禀告,“有个自称罗安的人想见杨将军。”

    “罗安,一定是秦姮叫他来的。”杨忱猛地站起来,踢开椅子往外跑。

    卫玦跑上去拉住了杨忱:“你不能见他,你和秦姮的事情就此结束吧。”

    杨忱露出犹豫之色。

    卫玦对仆人说:“你去跟罗安说,杨将军不见他,叫他走吧。”

    “是,王爷。”仆人领命走开。

    “站住不许去。”杨忱冲正在走路的仆人喊道。

    仆人站住了,他不知道该听谁的。

    “你别在犯傻了。”卫玦说。

    “为什么连罗安都不让他见?”寒月白走过来问卫玦。

    “芍华宫的人最好一个都别见。”卫玦说。

    “那你以后在宫里见了妘贵妃怎么办?要把眼睛蒙上吗?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这么讨厌芍华宫。你们不就是嫌弃秦姮是个宫女吗?”

    “你不懂其中缘由。”卫玦说。

    寒月白把忍了几天的话说了出来:“说白了你们就是嫌弃秦姮宫女的身份,如果她某位贵族家的小姐,你们肯定不会反对他们的。没有想到你也是这种仗势欺人虚伪的人。”

    “我才不是。”卫玦急了。

    “那就让他去见罗安。”寒月白口气很强硬。

    卫玦虽然不情愿,但怕寒月白生气,又怕杨忱做出什么傻事,对杨忱说:“我和你一起去见罗安。”

    寒月白也跟着他们一起到了王府门前。罗安告诉杨忱,秦姮在鸳鸯湖的柳音亭等他。

    “你回去告诉秦姮,杨将军---。”卫玦说。

    卫玦话还没有说完,杨忱开始跑,被卫玦抓住。寒月白的脸就拉下来了:“你让他去!”

    在寒月白的帮助下,杨忱得以前往鸳鸯湖。卫玦同意的条件是他必须跟去看住杨忱。寒月白也要去,她对卫玦说:“你去我也得去,以防你搞破坏。”

    鸳鸯湖边的柳音停里,秦姮焦急等待,望眼欲穿。

    秦姮就像天空中的太阳,照散了杨忱脸上的乌云。虽然还离着百来步,杨忱已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他奋力向秦姮跑去,秦姮也从亭子里跑出来。寒月白拉住卫玦不让他再跟过去。

    “你还想跟过去啊,难不难为情。”寒月白的白眼吓住了卫玦。

    “以后在下人面前给我点面子好不好,我毕竟是个王爷。”卫玦显得很委屈。

    寒月白咯咯笑起来,向卫玦屈膝行礼:“寒月白给睿王爷赔不是了。”

    杨忱和秦姮相拥而泣,真情真意尽在不言中。

    杨忱为秦姮擦干了眼里,但是一开口秦姮又是泪光闪烁:“都是我害了你,害惨了你。”

    “不是你害的我,是我愿意的。我这么厉害,过不了几天皇上就会把统领之位还给我的。”杨忱牵起秦姮的白净柔软的手,“是我害了你,害你到浣衣局去受苦。尤其是冬天,你的手要伸进冰冷刺骨的水里,我想想都心疼。”

    “你冬天时洗过衣服啊?”

    “我很小就开始练武,鸡叫就得起床。稍微晚一点就被我爹惩罚。有一次,冬天我起晚了,我爹居然罚我去替仆人洗衣服。那次之后我再也不敢晚起了。”杨忱顺手摘了一朵月季花插到秦姮的发髻上,“你真美!”

    秦姮笑起来百媚千娇,杨忱忍不住亲了她一口。

    秦姮推开杨忱,瞥向寒月白和卫玦:“他们都看到了。”

    “那就离他们远点。”杨忱拉起秦姮往远处走。

    “贵族子弟中很少有你这样勤奋的,”秦姮把手放在杨忱的心口,“以后你一定会有更大的成就。”

    “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再大的成就又有什么意思。”

    “皇上已经下旨不准我出宫,我将会在皇宫里孤老。”秦姮心酸难忍,又开始掉泪,“今天是我俩的最后一面,我们就此结束吧。”

    “干嘛编谎话骗自己那,你这话连你自己都骗不了。”杨忱看着秦姮的眼睛,吐出肺腑之言:“你若孤老,我便终生不娶。今生娶不到你,我会等到来世。”

    秦姮扑进杨忱的怀里,哭得双肩发抖。

    “他们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但是无法改变我们的心。”杨忱抱紧秦姮,泪珠滚落下去。

    寒月白一直竖起耳朵听着,不禁为他们掬一把同情的泪水:“好感人,太感人了。”

    “他们都说什么了?”卫玦问。

    “你若孤老,我便终身不娶。今生娶不到你,我会等到来世。”他们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但是无法改变我们的心。”寒月白复述杨忱的话。

    “杨忱啊,到今天我才真正的认识你。”卫玦感叹道,“原来你是这么执着,我收回我一前对你说的话,

    “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再大的成就又有什么意思。”寒月白又复述了一句。

    卫玦和所有人一样根本不理解杨忱为了一个卑微的宫女,付出的代价是多么的不值得。此刻卫玦才认识到杨忱最真实的一面,惊叹他粗枝大叶外表下隐藏着如此细腻的柔情。看着身边被感动到泪光闪闪的寒月白,卫玦暗下决定:他登基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成全杨忱和秦姮。